相比安全撤到山中休整的胡彪一行,天亮之后的枣庄确实变得热闹起来。就在清晨时分,一趟途经枣庄境内的火车,很快发现停靠在铁轨上失去动力的运煤车。
若非开火车的司机眼神不错,提前发现停止不动的运煤车,只怕这趟替日军运输物资的火车,也很有可能撞上去。紧急刹车后,负责押运的日军也被摔了个七倒八歪。
得知前面有趟火车堵住去路,负责押运的日军中队长,也很意外的道:“纳呢?这个时间段,这条线上应该没有火车才对?运煤车,怎么会停在这里?”
“中队长,还是先上前检查一下吧!这运煤车,应该是从枣庄开出来的!”
在手下小队长的建议下,一个小队的小鬼子小心翼翼展开搜索。就在小鬼子确认,火车上并未发现任何人员时,正在附近搜索的一名小鬼子,很不幸绊发了诡雷。
当这枚诡雷被引爆,将这名小鬼子炸的开始惨叫时,被点燃的导火索,开始将徐三刀等人布置的连环爆炸装置给引爆。一时间,运煤火车附近爆炸声连天。
“敌袭!散开!准备反击!”
待在后面等待消息的日军中队长,一看火车那边发生的情况,立刻怀疑有人潜伏在附近。结果等爆炸结束,却依旧没发现任何敌人的影子。
可再抬头看,先前停靠在铁轨上的运煤火车,已经倾覆在铁轨下。火车停靠的铁轨,也被炸断数截。布设铁轨的枕木,被炸的到处都是。火车想通行,几乎没可能。
看到这一幕,日军中队长有些傻眼的道:“八嘎!怎么会这样!该死的,铁路被瘫痪,我们后续物资运输任务如何完成?快,立刻给枣庄守备司令部发报!”
若是一列运煤车出事,这名中队长也不会觉得太麻烦。对日军而言,即便是他们控制的区域,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原因是,他们所占领的地方,谁是敌人都未尝可知。
眼下前线激战正酣,若是后方物资供应不及时,也很容易出事的。铁路线被催毁,意味着铁路运输就必须中断。仅靠汽车运输,无疑会大大拖延部队进行速度。
看着被炸毁的铁路面积,中队长觉得至少需要花费几天时间修复。最麻烦的是,修复铁路所需的铁轨,必须从后方运过来,或者从其它的铁路段拆过来修补。
对前线的日军而言,一两天物资补充不到位,他们还有自备的武器弹药。若是拖延的补给时间过长,那就很致命。第十师团的例子,现在过去可没多久呢!
收到押运部队发来的电报,镇守枣庄的日军大佐,也很惊讶的道:“纳呢?铁路被炸了?”
“是的,大佐!这个消息,我们已经确认过。在附近巡逻的部队,已经赶往出事地点。为确保物资运输不出问题,我们必须尽快把损坏的铁路修复好。”
“运煤车!这趟运煤车,应该是从煤矿那边发出来的!八嘎,看来煤矿真的出事了!”
清晨便安全回到基地的胡彪一行,根本不知道小鬼子并未连夜出击,而是直到天亮有人进城,向小鬼子通报煤矿昨晚听到枪炮声,驻城部队才意识到煤矿出事。
守备官当即以电话跟电报的方式确认,发现确实联络不上驻守煤矿的部队。这种情况下,两个中队的小鬼子,在一名少佐的带领下,一大早便赶往煤矿查看情况。
过了没多久,被铁路爆炸声吸引的日军巡逻队,经过三岔口铁路时,再次触发徐三刀等人埋设的绊发爆炸装置。一顿乱炸过后,这个巡逻队已然看不到一个站立的。
唯有伤员倒在铁路上惨叫道:“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等到附近的巡逻部队抵达,这些被炸伤的小鬼子,基本上都没救了。炸出的伤口,足以流干净他们身上的血。相比于伤员,巡逻队更头疼铁路又被炸断了几截。
收到一支巡逻队遇袭,三岔口铁路被破坏的消息,枣庄守备官再次懵b的道:“八嘎!这事,究竟是谁干的?枣庄境内,什么时候出现了反抗武装?”
在守备官看来,他们占领枣庄也没多久。虽然境内还有**的抗战部队,可守备官知道那些部队不成气候。若非顾及前线战事,守备官才向后方申请大部队协助清剿。
现在铁路接连被炸,枣庄守备官觉得,这种应该不是那支溃兵部队干的。毕竟,这段时间他一直派特高课的情报员,试图去策反那支溃兵武装,让其为日军所用。
原因很简单,随着日军战线不断拉长扩大,日军也急需组建更多的皇协军。虽然协军不一定可靠,可在一些日军看来,用来管控地方替他们打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不是那些溃兵干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枣庄境内出现一支他并不知晓的抗战武装。唯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铁路接连被炸的原因。想到这些,守备官自然生气跟惊讶。
做为日军指派的守备司令官,这些守备官的责任也很重。身为枣庄守备司令官,他除了确保占领区稳定之外,也要确保枣庄境内的铁路跟矿场安全。
铁路关系到日军的兵力调度跟物资运输,矿场则关系到日军后方工厂的生产。要是铁路跟煤矿都出事,枣庄守备官这次,只怕免不了受上面的训斥了。
有道是祸不单行,赶往中兴煤矿的守备部队,抵达煤矿附近时,很快发现原本警戒森严的煤矿,似乎变得相当安静。隐约传来的血腥气,令前来查看的日军瞬间紧张起来。
带队的日军少佐很快道:“派一个小队进去,其余部队做好警戒!”
“嗨!”
等到增援的日军,抽调一个侦察小队进入煤矿,很快发现被雨水冲刷过的矿区,一些地方隐约能看到有血迹。至于驻守煤矿的日军,走了半天依旧一个没看到。
负责搜索的小鬼子也忍不住嘀咕道:“八嘎!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真见鬼!”
“去军营那边看看!矿区这边驻扎了两个中队的部队,袭击矿场的敌人,跟我们的部队肯定发生过交火。军营那边,修建了防御工事,那边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搜索小队赶往军营,试图找到幸存者或者尸体时,搜索到军营的小鬼子,看着军营操场堆积的无头尸体,还有被雨水冲刷开的血水,很多小鬼子都傻眼了。
甚至很快有小鬼子士兵,目光呆滞的道:“啊!无头鬼!好多无头鬼!血,到处都是血!”
对增援煤矿的日军而言,他们大多都上过战场,有过实战的经历。可看到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很多小鬼子都忍不住呆住,甚至于有小鬼子士兵忍不住,跑到一旁哇哇的吐起来。
带队的日军小队长,也面色苍白的道:“快,立刻请腾田少佐过来!”
知道眼前这些无头尸体,对手下会有多大的心理冲击,日军小队长甚至都不敢走过去。堆积如山的无头尸体,染红整座操场的腥红血水,这场面实在太过冲击了。
闻讯而来的日军少佐跟其它日军,看到这一幕也傻眼。相比普通士兵,个个忍不住跑到一旁吐出来,甚至有不少心神不定。军官跟军曹的定力,还是要稍好一些!
站在军营门口停顿许久,眼眶慢慢泛红的日军少佐,最终也忍不住道:“八嘎!究竟是谁!这事究竟是谁干的!竟然如此羞辱我们的勇士,八格雅路!”
咬牙怒吼的日军少佐,很清楚这样残忍的手段,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那怕内心依旧有些惧怕,可日军少佐很清楚,他必须说些话甚至做点什么。
对很多日军而言,如果脑袋被砍,英灵是无法回归故里的。这也意味着,这些被砍掉脑袋的守矿部队,都将变成孤魂野鬼。普通抗战部队,是不会这样残忍的。
那怕日军少佐知道,比这残忍的事情,日军也做过无数。问题是,有些事情他们做的时候,只会觉得畅快甚至哈哈大笑。轮到别人做这样的事,日军却会暴跳如雷。
可对做这事的胡彪而言,他始终觉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还是有道理的!小鬼子敢做初一,他为何不能做十五呢?小鬼子越觉得气愤,胡彪只会觉得越痛快!
怎么做,才能令小鬼子痛彻心扉,那胡彪便会怎么做!
骂过之后,日军少佐朝身边的军曹道:“你们几个过去看看,有没有完整的遗体!”
“嗨!”
走到堆起的尸堆前,几名军龄较长的军曹,开始检查堆积在军营操场中间的那堆尸体。发现外面的尸体,确实看不到一具有脑袋的,那么尸堆里面呢?
好奇之下,这些军曹叫来麾下的士兵,将外面的尸体一一搬开。等拉到半中间,很快有军曹道:“等等!你们看,那些尸体怎么是站立的?”
“纳呢?不可能!怎么会有站立的尸体?”
被这话吓一跳的小鬼子,顺着语气有些颤抖的军曹指去,很快发现核心的几具无头尸体,确实是站立着的。只不过,这些站立的尸体,似乎在拱卫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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