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小强拿着东西跑到跟前后,发现吴萍已经把李芳芳的裤子脱掉了。
牛小强赶忙扭过头去,他把东西放在地上,说道:“我在石头后面等着,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他说完话走到石头后面坐下,石头的另一边传来了李芳芳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听起来让人浑身发麻。
牛小强心中暗暗感慨道:女人生孩子可真是痛苦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听着都觉得浑身发软呢。
吴萍负责接生,她以前在孤峰乡当乡长的时候不止一次见女人生孩子。山里人没有那个条件,一般都是请接生婆在家里生,不去医院生孩子。
吴萍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得一些接生的技术。虽然她懂得一些技术,但毕竟没有实践过。因此此刻的她非常的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闹出人命。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吴萍额头上流出的汗水不比正在生孩子的李芳芳少多少。
拉英和陈娇娇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没有亲眼见识过女人生孩子。听着李芳芳撕心裂肺的惨叫,两人跟牛小强一样,被吓得浑身发软,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发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吴萍随手擦了把汗,鼓励道:“你要坚强一点,千万别害怕,孩子就快要生出来了,你再加把劲吧。”
实际上孩子连脑门都没看见,吴萍这么说是想带给李芳芳希望,提升她的信心和勇气。
李芳芳生过孩子,有过相关的经验,再者山里人的身体普遍比较结实,最起码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按理说她生孩子不应该这么困难。
她现在之所以遇到困境,主要是因为她这些时日一直都躲在深山里面,不仅没有休息好,吃的方面也跟不上营养所需,实际上她的体质已经很弱了,在这种情况下生孩子,自然更加费劲。
吴萍鼓励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看见孩子生出来,她不由得有点心慌,抬起头冲着岩石后面的牛小强叫喊道:“牛秘书,她好像生不出来,你那么聪明,赶紧想想办法吧!”
牛小强不由一愣,然后手足无措道:“我又不是妇产科医生,怎么想办法啊?”
吴萍焦急道:“那该怎么办啊?万一搞不好出了人命咋办?”
牛小强使劲挠了挠头,硬着头皮道:“你把李芳芳目前的状态描述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想到好的办法。”
吴萍看了看李芳芳的状态,开口道:“她好像有点使不上劲,力气变得越来越小,似乎……似乎就连叫喊的声音都变小了。”
牛小强听到这话不由回想起了李芳芳的落魄模样,立马开口道:“她肯定是饿坏了,没有力气生孩子,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拿些吃的东西过来。”
牛小强说完话转身就跑,没多大功夫就拿着一盘肉圆子跑了过来。
拉英帮忙把肉圆子递给吴萍,吴萍满手都是血,她吩咐道:“我手上都是血,还是你来喂她吃东西吧。”
拉英这次啊反应过来,赶忙点头答应。
李芳芳确实是饿坏了,她也顾不上肉圆子是冷的,一口气把整盘肉圆子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
吴萍见状轻声问道:“李芳芳,你还饿吗?”
李芳芳大口喘着气,一脸疲惫的点了点头。
吴萍立马吩咐道:“牛秘书,你再去拿点吃的过来,顺便把开水壶也带过来,给她喝点热水可能会好点。”
牛小强大声答应,很快又拿来一盘之前没有吃完的卤牛肉,还拿来了开水壶和一个瓷碗。
拉英把切成片的卤牛肉塞进李芳芳的嘴巴,陈娇娇把开水倒到碗里,喂李芳芳喝下。
等到把卤牛肉全都吃下肚,又接连喝了两晚温开水,李芳芳恢复了一些体力。
她用脏兮兮的棉袄擦了一下嘴巴,对吴萍说道:“我感觉肚子里的孩子有点大,不太好生,你们有剪刀吗?或者刀子也行。”
吴萍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牛秘书,你赶紧去把那把水果刀拿过来!”
牛小强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多问,赶忙答应一声,飞快的把水果刀拿了过来。
吴萍用威士忌给水果刀消了一下毒。这样做可以减少李芳芳被感染的概率。
李芳芳见吴萍这就准备侧切,赶忙劝阻道:“先别忙着动手,等会儿孩子露了头再切。”
吴萍毕竟比不上专业的接生婆,她听到这话连连点头,把水果刀拿在手里等待时机。
原本牛小强以为生孩子是一件很快的事情,最多半个钟头就能生出来。
没想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几个人一直等了将近一个钟头,李芳芳肚子里的孩子仍然没有露头。
李芳芳大还算比较镇定,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经验还是有的。
吴萍见识过生孩子的事情,也算是了解一些情况。
剩下的牛小强三人只是听人说过生孩子,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识过。三人越等心里越慌,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询问了好几遍孩子为什么还没生出来。
牛小强看了看手表,发现现在已经是清晨五点半钟了。他忍不住再次问道:“吴书记,孩子怎么还没生出来啊?会不会遇到难产了啊?”
吴萍本就有些心浮气躁,她的压力是最大的,因为现场的接生工作都是她在负责,她的压力是最大的。
一听牛小强又询问这茬,吴萍想都没想,立马数落道:“有点耐心好不好?你以为生孩子是上厕所,一下子就能拉出来啊?”
说完这句话后,吴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过分,她放缓语气,接着说道:“有的女人会拖延两三天才能把孩子生出来,大家要有耐心,咱们再等等吧,李芳芳现在的状态还算可以,当然了,如果我们等到天亮之后孩子还没有生出来,那就只能打电话叫专业的接生婆过来看看了。”
吴萍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但愿一切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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