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在前面一摆那宽松的袈裟,衣袖上飞出了几滴酒渍,还有几滴酒随风飞到了凌天云的脸上。他的马没有靠那xiǎo黑驴太近,那xiǎo黑驴肥大的屁股随着走动的节凑,上下一抖一抖的。看得凌天云只想一脚踹过去,同时他想里也有一个想法,都説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不知把这xiǎo黑驴宰了会有一番什么样的美味在等着他。想着这些,凌天云不禁得吞了吞口中的唾沫。他又诚惶诚恐地看了看前方那老和尚的一眼。不知道这老和尚此时有没有猜得出他的想法。不然的话又会给他来一击偷袭,他对这老和尚次次的偷袭可以畏惧的很。
意外的是,这次老和尚似乎并没有对他下手,而是又不断得喝着酒。让凌天云好奇的是,这老和尚酒葫芦里能装下多少酒,每次都见他一大口得灌着酒,可那酒葫芦似乎永远也喝不完。哪天他要想办法把这酒葫芦弄到手,想好好的研究一番。
这一马一驴一老一少渐渐向那峡谷深处行去。峡谷深处越来越窄,两边的悬崖越来越陡峭,如同两面被利刃劈开般。有几棵枯枝从那悬崖峭壁中伸了出来,一阵寒风吹来,那枯枝不住得摇摆,仿佛一下子就会被那寒风吹落峡谷里似的。
峡谷深的xiǎo道宽才一丈之我,一驴一马一前一后驮着这一老一少慢悠悠得在这峡谷内行走。峡谷里的云雾越来越浓了,雨后的峡谷显得更加朦胧了。
“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呼呼”的风声,在那这一老一少的耳边响起。
整个峡谷成葫芦状,刚开始进去的栈道比较宽敞,到了中间越来越窄,如葫芦的中央部分。穿过那窄的xiǎo道,便又开始宽敞起来。前方一片宽敞的空地被这陡峭的崖壁包围着,抬头只能看见一xiǎo方寸的灰蒙开天空。
这二人走过峡谷内那较窄部分的栈道时,只见眼一片开扩,二人行走也有近一刻钟才穿过那狭窄的栈道。前方是一片自然形成的峡谷,四周被那更加陡峭的崖壁包围着。那片空地里四处可见一堆堆巨石,如同一个个堡垒般。
凌天云望着这一堆堆巨石,不觉得剑眉一扬,按照他做斥侯的习惯来説。此处是最适合于埋伏偷袭的一处场所。他希望这里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否则的话,论他武功再高却也插翅难飞。而那老和尚却依然没有什么警觉似得,低头沉眉任由那xiǎo黑驴自已行走。
他们在这片比较宽敞的峡谷内绕过几堆大石块,老和尚突然停止了前进。凌天云一那老和尚不走了,也勒住了白马,疑惑得望着那老和尚。
“你个乌鸦嘴,这下好了被你説中了。”
老和尚突然转头向凌天云怒斥道,只见瞪着一双深陷眼窝的xiǎo眼睛,右手不住的捋着他那快到胸前的长胡子。
凌天云一愣,向四周张望了一直,他便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啊。他疑惑地向那老和尚问道:“大师,你发现了什么。难道真有什么山贼在此埋伏着。”
“你懂什么,用你的狗耳朵听听不就知道了。”
老和尚向他一瞪眼,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样子,喝斥道。
凌天云听到老和尚所説,他沉下心来静静得听了一会。除了那呼呼的风声和那xiǎo黑驴脖子下铃铛的声音,他根本听到任何其它的声音。他不禁的又望着他老和尚,眼里满是疑惑的眼神,他确定他没有听到任何其它的声音。
“噢,真没有什么吗?”,老和尚又问道。
凌天云很确定得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发现才能。
“唉,老了不中用了,可能老和尚我老耳听错了吧,走吧。”
老和尚説完看也不看凌天云,拍拍xiǎo黑驴背上示意xiǎo黑驴继续向前行去。xiǎo黑驴摇头晃般又迈开了它的四肢,那铃铛之声似乎又更想了。
凌天云跟在老和尚身后,他低头皱眉,又细细得聆听了一会。他确实没有再发现什么其它的异常的声音,他不知道这老和尚为什么会做出如此的反应。但他觉得这老和尚似乎并不是无的放矢,他肯定发现了什么,只是却又不跟他説。
走了十多步之后,老和尚又停了下来,他狐疑地向四周张望了几下。又转身向身后的凌天云怒斥道:“你个浑xiǎo子,你个乌鸦嘴。”。
凌天云又疑惑得跟着他向四处张望着,依然还是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他又细细得聆听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有任何其它的声音。
老和尚望向他,似乎还是在问他可有发现什么。而凌天云还是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发现,而且眼神还很坚定。
又是一声长叹之声,老和尚又拍了拍xiǎo黑驴的背上,xiǎo黑驴又是摇头晃脑得向前行去。凌天云又是纳闷了好一会儿,还是紧跟着老和尚。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本来这峡谷是最为宽敞的一片,虽然这峡谷之中乱堆着一处处的大石块,但要通过的片峡谷却也不会费太多的时辰。但他们却一共花了半个多时辰才来到了片峡谷的尽头。
这片峡谷的尽头是一处狭儿的xiǎo栈道,宽度不足一丈。通过这条狭长的xiǎo道便算是走出这青云山。这条狭长的xiǎo栈道如同那葫芦嘴似得,狭窄而又细长。这条xiǎo道两旁尽是突兀而出的怪石,随时都有可能从那悬崖之上跌落下来。从这狭长的xiǎo道向上空望去,这灰蒙蒙的天空如一条细长的白线般,这条xiǎo道也是青云山中有名的“一线天”。
老和尚在那峡谷的尽头处又停了下来,他眯着眼向那“一线天”里望去,双目射出一抹凌厉的精光,随即又恢复了他那原来浑浊的目光。只是这一切凌天云都没有看到。他见老和尚停了下来,也相继勒住了马。
凌天云立在老和尚身后,也打量着这青云山传説中的“一线天”xiǎo道。此道宽不足一丈,两边陡峭崖壁上嵌着一块块突兀而出的怪石。那xiǎo道之上是长长细细的一根灰蒙蒙的白线,与那xiǎo道两旁的峭壁相应而成,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天堑险壑。
好一处天堑险壑,此处可真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险。他不禁得感叹着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同时也提高了警惕。如果通过那条xiǎo道时,只要这悬崖之上被人扔几块大石块下来,那么别説插翅难逃,就算神仙来了也要葬身于这狭长的xiǎo道中。
老和尚一拍xiǎo黑驴,那xiǎo黑驴并没有向那狭长的xiǎo道中走去,而一转身将身子从那入口移了开来。老和尚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后,向凌天云望去。
凌天云以为那老和尚又在疑神疑鬼要他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此时他再也不上那老和尚的当了,他几乎下意识地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发现。
老和尚见状露出了怪异的笑容,但凌天云看来,这老和尚此时却如一猥琐的xiǎo老头般。那怪异的笑容,似乎将他那消瘦的面容都拧在一起了。他不知道之老和尚笑什么,同时也没有问,但他总感觉这老和尚似乎是不怀好心。
“浑xiǎo子,这次让你先去,打打前锋,老和尚我在后面跟着。”,
老和尚没有再让他继续跟着,而让他在前面走。对此凌天云虽然有些不愿,但他还是怕这老和尚一个不高兴又给他来个偷袭。只好策马先进了那“一线天”的入口。
这“一线天”总长也就两百多丈,狭窄而又细长。但容纳一匹马在里面行驶已经足够了,凌天云一扬缰绳将马速提快了几许。他又不时得往后看了看那老和尚,只见那老和尚笑嘻嘻的,简直就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看什么xiǎo,浑xiǎo子快diǎn赶路,老和尚我饿死了。”老和尚见凌天云扭头看向他,不由得又怒斥道,还扬起了他那带有宽松衣袖的枯大手掌。吓得凌天云身子一颤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赶紧转回了头一提缰绳又加快了马速。
这狭窄的“一线”内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一阵“叮当”作响的铃铛声,那老和尚骑着的xiǎo黑驴却总是能够跟上那白马的脚步,一直紧紧的跟随其后。
出口就在前方十来丈远了,二人在这狭窄的xiǎo道里并没有遇上任何的危险,倒是很安全得行驶到了快到出口处。凌天云见状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而他全身的戒备也放松了下来。他想此时到了出口处应该不会还有什么危险了,毕竟最危险的地段已经过了。
一驴一马一老一少很快就穿过了那道狭窄而又细长的“一线天“,当凌天云冲出那出口时却又傻眼了。同时心里不禁得暗暗叫苦,反观这老和尚却是一面的平静,好像眼前的事都在他的撑握之中似的。
只见眼前站着二三十人,为首的是一名彪形大汉。他们一见这一老一少出了那“一线天“从便纷纷的围了上来,待凌天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们就将老和尚和凌天云围个水泄不通,如一铁桶般。
还回真是应了凌天云那张乌鸦嘴,他们真的遇上山贼了。
凌天云坐在马背上打量着这群所谓的山贼,这群山贼似乎又和别的山贼并不太一样。为首的那名彪形大汉一身麻布披着,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麻绳束着。如铁塔般壮实的个子,满脸的胡须似乎没有刮干净,还残有胡须渣子。那汉子一双如牛眼般的大眼,炯炯有神目光向他们一扫而去。这大汉扛着一柄巨型的大斧子在肩上,脚下穿着的却是一双将他十只脚趾头都露出来的破草鞋。
凌天云的目光又扫向了其它的山贼,其它的山贼身穿得都是一身单薄的破棉衣,有些棉衣破得连里面的棉絮都露了出来。他们紧张得望着这一老一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个个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着。而他们拿着的武器却是更加离谱了,有的扛着一把锄头,有的拿着一条木棍,有的还拿着镰刀,有的更离谱的是搬起了一块大石块作为武器。
老和尚将喝进口中的一口酒突然“噗“的一下全吐了出来,他睁大着双眼看着这群所谓的山贼。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得,他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惊愕和怪异的眼神从那扛着斧子的大汉扫过,又转向那群手持奇怪武器的其他山贼。一副怪怪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那表情就是那种不可思议带着哭笑不得,又想笑又笑不出的那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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