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嫖向前走,我就发现在灵殿的另一端,也就是我们进来的相反方向,竟然还有一道石门。之所以进来时,没有看到这边的石门,是因为这里并没有摆放灯奴,周围的光线都很暗淡,要不是过来标注机关地图,我恐怕还不能发现这里有道石门。
“小七,把羊皮卷拿出来吧,这就是机关地图。”老嫖站在石壁前面,手电光对着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照射,然后接着説道:“怎么样,这地方够牛逼吧。”
我顺着老嫖手电光照射的角落看去,还真是个平面地图,不过是不是机关地图我倒是没看出来。
这个地图是被刻画在地面的石头上,看样子是六环山整体的平面图,地图周围的轮廓还真和老者给我的羊皮卷一样。只是这个地图刻画的很复杂,可能是太小的原因吧,都没有我手里的羊皮卷大,所以看起来有diǎn费劲,要不是眼神好的人,还真不一定能看准成。
其实也不能怪地图刻画的小,主要是刻画地图的角落太小了,一共就那么大地方,想让地图刻画的大diǎn也不可能。刻画地图的角落是在灵牌这面石壁的凹陷部位里,整面石壁就这里有不到半米宽的凹陷处,如果不是特别注意这个位置,恐怕很难发现这里。
不知道刻画地图︽的人是不是怕被人发现,所以才刻画在角落里。
我左右看了两下,觉得不太可能是为了保密。这个角落虽然不容易发现,但真要是对这里稍微用diǎn心的人,就会发现石壁这里有个凹陷的位置,只要注意到这个位置,就会发现这个地图,所以我觉得把地图刻画在这里,应该不是为了保密,很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
我问老嫖这是谁发现的?他説是三儿,他和刀疤进来时,三儿正蹲在这里看地图。
我刚蹲下来去看地图,老嫖就把原本照地图的手电,向上照了一下。他手电这么一动,我眼睛也跟着他的手电光瞄了一眼,只是一眼,当即吓了我一跳,连忙起身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这向后一退,老嫖立刻一把把我拽住了,然后説道:“我日的,是个雕像,你怕个毛。”
一听老嫖説是雕像,我又朝着角落的最里面看了一眼,还真是个石头的雕像。刚才只是瞄一眼,像是人的形态,还以为是石壁中的黑影出来了,所以吓得连忙后退。
不过这石头雕像太怪异了,让人看一眼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莫名其妙地产生恐惧感。
“这个怎么样?是不是比黑白无常还吓人?”老嫖用手电又仔细给我照看了一遍,接着説道:“这个雕像我和你説过,就是我在上面古城大殿里看到的那个雕像,这个除了比那个小以外没有分别,神似和形态完全一样。”
我顺着手电光仔细看了一遍,的确如老嫖所説,这个雕像,像人又不是人,像鬼又不是鬼,只是有个类似人的外形,但却没有人的魂,光着头张牙舞爪的样子,一副遇魔杀魔遇神杀神的凶相。
这下看清了,我怦怦乱跳的心脏才算是平稳下来。平静下来后,觉得刚才那种冲动型的恐惧有些好笑。
此时三儿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张锦卷。这两张锦卷看起来很陌生,我很肯定绝不是三儿带下来的,应该是在这里或者是在下来的路上发现的。
当三儿走近的时候,我立刻断定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因为锦卷上写有密密麻麻的符号。一路上只有这里的灵牌上才出现这种符号,其他路过的地方都没见过这种符号。
“在哪找到的?”我对着三儿问道。
“棺材里。”三儿説完,就把手里的锦卷装兜里了。
我朝着刚才女粽子被分尸的地方看了一眼,女粽子的尸体已经不见了,那副棺材也被盖好了,想必是三儿整理了女粽子的尸骨,又放回到棺材内,才发现棺材里有锦卷。
“能找准地图方位画下来吗?”三儿看着我问道。
“画下来倒是不难,这和正常的现代地图差不多,都是以线条形式代表路线,而且这个地图的轮廓和羊皮卷一样,方位好找。”我接着説道:“只是你们説这是机关地图,需要把机关标注出来,但是我从这地图里没看出哪条线路有特别之处,所有的线路大小粗细都是一致的,怎么能看出哪条线路上有机关,哪条线路上没有机关。”
三儿看了我一眼,説道:“能画下来就好,不过你得动作快diǎn。”
説完三儿就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来了个单膝diǎn地,竟然跪在我面前了。
这尼玛可真把我弄懵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心説,不就是让我把地图描绘到羊皮卷上吗?怎么还给我下跪了,难不成这还是什么大事吗?不至于行这么大礼吧。
我正被三儿下跪这一幕弄懵逼的时候,三儿一只手的两根手指一动,直接在袖口里夹出了一枚飞镖,然后把飞镖快速地握在手心里,接着就是用力一握拳,鲜血顺着飞镖便流了下来。
看到三儿手中紧握飞镖的利刃,我就更加地不懂了。不只是我,就连站在一旁的老嫖都一脸的茫然,根本不明白三儿这自残的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三儿把流血的手放到雕像的脚上时,我才明白他的用意。
角落里的雕像是站立的,一只脚正好是踩在地图的边缘,而那只脚的脚面上有一个手指大的孔。三儿把流血的手伸过去,正是让自己的血液往脚面上的孔里流。
随着三儿的血液不断地流淌到那个孔里,地图上也发生了变化。
不知道是经过什么途径,刻画地图的线条中开始出现血液,并且这些血液顺着地图中的线条蔓延开来。
我仔细看着三儿的血液在地图中不断的蔓延,但却始终没有搞懂,血液是怎么从雕像的脚里流淌出来的。我有趴到地上仔细去看雕像的脚,发现血液并不是在那里流出来的,而且最奇怪的一diǎn是,雕像的脚下面竟然没有一滴血液。
似乎这些血液更像是在地图中的线条里冒出来的,我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技术,但看上去很不简单。不得不説,古人的智慧有时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厉害。
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液流动,地图中出现了很多条始终都没有流进血液的线路,三儿提醒我説,没有血液的路线不用标记,那些不是地图,是虚假的路线。而一直流动血液的路线是没有机关的安全路线,至于那些有血液却不流动的路线,就是机关路线。
三儿为了让我能够看得更准确,让我先不用标记,等血液流淌遍了再做标记,以防标记错了路线。这样一来,我是方便看了,但三儿就惨了,他要不停的放血,来保持血液的流动。
对于这种地图的显像技术,我是真的捉摸不透了,忽然间又觉得古人是不是很傻,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个地图,难道就不能设计一个可以让血液循环使用的吗?这样无休止的流动下去,那得需要多少血液?
我不禁对着三儿问了一句:“这个必须要用慕容家的血才可以吗?”
“不是,任何人的都可以,只要是有温度的血液,都会管用。”
听完三儿的回答,我立刻联想到海底墓的虚盾空间,那次也需要有温度的血液才能破解,不过最后我和天翔不是用血液破解的,而是用尿液破解的,尿液也有温度,不知道这个用尿液好不好用?
我本有心想和三儿説了,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这个是地图,不是虚盾空间,尿液就算是好用,也不一定能看得清,除非是上火的那种特黄色,否则还不如血液看得清晰。更何况要画地图的人是我,我可不想一边画地图,一边闻着尿骚·味。
很快三儿的血液流遍整个全图,最后流淌的一条路线是整个地图的轮廓,血液围绕整个地图的外圈流淌到一个交汇处,但却没有停止流淌。因为在这个交汇处的位置,还有着一个排泄的渗透diǎn,流淌的血液开始由这个diǎn渗透到石头下面。
在没有看到这个排泄diǎn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等三儿的血液流满全图的时候,血液还会流动吗?没想到,竟然还设计了排泄diǎn。有了这个排泄diǎn,血液就可以在地图中正常流淌,不会因为血液流满了而停止。
“可以了,画吧。”三儿看了我一眼説道。
三儿説完,我立刻开始往羊皮卷上描绘所看到的地图。
描绘地图的整个过程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轻松。一是,三儿的手还在流淌着血液,这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压力,心里是很想快速完成,但越是这么想就越难静下心来。二是,地图中的路线繁多,不只要描绘安全路线,还要标注机关路线,总之除了那些虚假路线以外,我都要把有血流的位置描绘出来。
其中有一些路线是我们走过的,所以只是看一眼就很熟悉,但有一些路线没走过,不但感觉很陌生,而且还有些看不懂。
描绘完整个地图后,我就发现地图中有一个很特别的diǎn,这个diǎn立即吸引了我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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