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心蕊第一次醒过来,看到她醒了,我和三儿立刻围了过去。 ∏∈,
虽然老嫖被她突然间的睁眼吓了一激灵,但手并没有停下来,继续给孟心蕊盖衣服,边盖还边对孟心蕊说:“别怕,我是在给你盖衣服,不是脱衣服,不用瞪这么大眼睛。”
我和三儿一直看着孟心蕊,没有吭声。本以为她醒了会说点什么,至少该问下小狼怎么样了,或是问问我们怎么来了。可是她醒过来之后,只是看了我们几眼,便又昏睡过去。
三儿说她是身体太虚弱了,没个两三天的时间根本恢复不了。
我趁三儿说话的这个机会问他道:“为什么你刚才非要看孟心蕊胸前的血丝花?”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其实看不看都不重要了。她既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就已经证明了。”
“证明了什么?”我追问道。
“你不知道吗?”三儿反问了我一句,接着说道:“她的情况你应该了解的比我多,你连她胸前的血丝花都看过,想必她之前的遭遇,你都一清二楚。”
“她的情况,我知道的是比你多,可是你想证明的事情是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我也反问了他一句。
“她根本没被换过脸,之前你们看到的那张脸,是她吃完红丸后发生的改变,她原先就应该是这副模样。”说完三儿示意我看孟心蕊的脸。
我看完后,就在琢磨,这不对,不应该没换过脸,便对三儿解释道:“换脸的事情是孟心蕊亲口告诉我们的,这件事她应该不会骗我们,而且她换的是黄蓉的脸,据说小狼还和这个黄蓉有点瓜葛,所以她才换的脸。”
我并不想八卦小狼,但是为了阐述事实,只好把小狼的陈年往事翻出来了。
“你理解错了,不是她骗了你们,是她被骗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换过脸。”三儿接着说道:“当你一觉醒来,自己的脸变成另外一幅模样,然后有人和你说,他给你换了脸,但那是为了救你,你会不会相信。”
我摸了两下自己的脸,觉得有点不太现实,毕竟每个人都能辨认出自己的脸,如果被换成别人的脸,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这么问你,你肯定会觉得这件事很荒唐,但在特定环境和特定的人物面前,这件事你就会觉得不荒唐了。就比如是他。”三儿用手指了一下小狼,说道:“他在你昏迷以后告诉你,为了救你,他把你的脸换了,而你那时的脸的确变了摸样,你会信他说的话吗?”
我理解三儿又做的这个假设,如果这件事真是在某个特定的环境里,是小狼和我说的换脸,我想我还真会相信。
“你仔细看过那些彩棺的壁画吧?”我点了点头,三儿继续说道:“那你就该知道,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她成功了,但我们失败了。”说完三儿就靠回在石壁边上。
她成功了,但我们失败了。这句话什么意思?我刚要琢磨这句话的意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朝着孟心蕊看去。
我懂了,孟心蕊的确成功了,她是被人利用的实验品,她现在的种种表现都证明,对她所做的实验成功了。
她蜕皮的表现和那些空彩棺里的人是一样的,虽然皮肤的颜色不同,但意义相同。彩棺里那些成功走出去的人,都经过了蜕皮这一环节,而孟心蕊也经历过了。
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三儿为什么要说,她成功了,但我们失败了。我们失败了是什么意思?我最先想到的是慕容家一次实验都没成功过,所以三儿说我们失败了。可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感觉三儿说这句话一定不是这么简单的意思,定是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我凑到三儿身旁,小声说道:“她成功了,我能理解,可你说我们失败了,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会成功?是因为这里的鱼和这里的环境,她在这里成功,就意味着我们慕容家失败了。”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三儿的话,意识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便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她在这里成功,所以你们慕容家在这里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三儿点了点头,我刚想说,那还不简单,只要孟心蕊不出去,谁又知道她成功了。可是话到嘴边,当即收了回来。心想,还好没说,这要是说了,三儿再把孟心蕊弄死,这事可就麻烦了。
“如果这里的秘密真的保不住了,你想怎么办?”我问道。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我答应过你,会让你们安全的离开。”三儿拍了我一下道:“放心吧。”
“我日的,你们能不能不窃窃私语,又他娘的不搞基,还背着人说悄悄话。有时间咱们研究研究接下来的计划。”老嫖说完也凑了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制定了一系列的等待计划,老嫖先是提议用这里的碎石把所有的尸体都埋了,尸体我们是不可能带出去了,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在这里入土为安。
三儿也有一个提议,他想打通我们上来那个洞口下面的空间,想要看看空间外面是不是水洞。如果是水洞,那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等小狼和孟心蕊醒来,可以直接背着他们出去。当然如果不是水洞,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顶多就是费点气力而已。
我是很想把天翔的尸体带出去,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接受现实把他安葬在这里。因为他的尸体变化太大,不要说是背出去,就是简单的挪动两下,都怕把他发胀的皮肤挣开,我可不想看到他尸体血肉横流的场面。
在埋葬所有的尸体之前,老嫖把装在我兜里的袖猴拿了过去,给袖猴喂了点吃的,然后把它放进到包裹小狼的衣服里。
埋葬尸体看起来是个很简单的事,但用碎石去埋却也相当费劲,毕竟我们没有什么大的工具,足足弄了一个多小时,才弄起两个像样的坟堆。
起初我们是很想把奎爷与挪客单独弄个坟,可是这里的碎石有限,只能把他们俩的尸体和几具天翔伙计的尸体埋在一起。在埋天翔之前,我从他身上翻找到他随身携带的匕首,留了下来作为纪念。
埋葬完所有的尸体,我们没做任何的祭祀,也没在坟堆前多做停留,更没有去休息,直接去执行三儿的那个提议。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并不是不愿意祭祀这些死去的人,也不是无情的连在坟前多做停留都不肯,只是我们太了解自己。我是个感性的人,老嫖虽然比我理性些,但他也逃避不了和天翔之间的兄弟之情,所以我们的选择是要用接下来的汗水代替悲伤的眼泪。
这一次我和老嫖没让三儿和刀疤下水,他们在上面拽着绳子,我和老嫖泡在水中,非常卖力地凿打石壁。
这一刻,我感觉不到水里的寒冷,一心只想发出全力去凿穿石壁,也许这是一种发泄吧,一种对悲伤的发泄。
我不知道和老嫖凿穿石壁用了多久,但我想时间不会太长,因为我们都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做这件事。
石壁被凿穿以后,我们没有看到可以行走的水洞,看到的还是另一个带水的封闭空间。
老嫖还想换个方向再凿凿看,可是被三儿制止了。三儿觉得可能他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也许这周围都是这种带水的空间,离我们行走的那些水洞还有一段距离。
我和老嫖没有再继续凿打石壁,上去后开始执行计划的最后一步,那就是等待,等待着孟心蕊和小狼的苏醒。当然只是苏醒还不够,还要等到他们恢复体能意识,至少能够在水中憋气,我们才能离开这里。
我和老嫖的衣服裤子都湿了,脱下来拧净衣服里的水,只能再穿上,因为我们没有可换的衣服,只能硬挺着这种寒冷刺骨的感觉。虽然地上还有些可燃的木炭,但是考虑到石壁中的瓦斯,根本不敢点燃,所以取暖的方式只能靠不断的运动。
老嫖到什么时候,都是快乐的引子。他知道我看到那两个坟堆就一定会伤心,所以提醒我不要去关注坟堆,跟着他跳健美·体操。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的,嘴里的节拍喊的还真有股子健美操教练的感觉。
一起跳的不只是我,还有刀疤。其实现在每个人都冷,只是三儿关注的不是冷,而是孟心蕊。
从我们凿完下面的石壁后,三儿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孟心蕊,他始终注视着孟心蕊的一举一动。
跟着老嫖跳了一会后,还真感觉暖和许多,不过我们也不能一直跳两天,这不太现实,所以稍微暖和点就又停下来,毕竟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点体力都不保留。
等待的时间里,我们都是在做重复的事,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冷了就跳,困了就睡。这段时间我们不需要发挥什么团体精神,每个人可以随意去做这些重复的事,没有时间的安排,也没有饮食的限制,毕竟我们所带的食物足够享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约过了几个小时,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此时我正在睡梦之中。
我隐约听到有人说天亮了,但那个人不是在对我说话,因为还有其他的对话,但我没有用心去听。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周围是亮的,但不是手电光的光亮,而是白天太阳所带来的自然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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