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海市蜃楼一直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像是在重现当时修建这座大墓时候的影像片断。
半个小时一过,天空的影像开始慢慢的淡化,最后恢复到了原来碧蓝的晴天,天空中的颜色很重,很浓如同化不开的钴蓝颜料似的。
屈国为看着天空喃喃的来了一句:“这天气怕近日有大雪啊!”
苍海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也就这两天吧,这雪落下来可不小!”
虽然看起来现在碧空万里,但是这样的表现,最多两天一场大雪就会到来,以往的经验告诉苍海不下个尺把深是不会停的。
张工这边想了一下,非常遗憾的说道:“唉,早就听说你们四家坪的冬泳舒服,看来今年这头一茬是赶不上喽!”
苍海听了望了一下张工:“这里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干完的,您要是真想去冬泳,那就抽上两天呗”。
张工伸手回头虚指了一下:“这些东西都要运走,先运到首都去修复一下,我们还要好好的琢磨一下这个大墓到底是谁的,墓主的名字身份还没有正式的确定下来”。
“不是弄明白了么?我们家老祖宗啊?怎么又不能确定了呢?”苍海问道。
张工说道:“是你家老祖宗不假,但是他叫什么名字,封地是哪里,看这架式一准是国君,这下问题来了,那个时代在这个地方建国的叫什么国,有多少代君主,都是个未知数呢,说实话,到现在我们手头的资料还如同白纸似的,关于墓主的信息少的可怜,这么说吧,我们手头的资料都没有准确的记载过这里有封国!”
“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知道呢,能建那么大的墓,征发那么多的人,以当时的条件这个国家一准不小,怎么会历史上就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呢,这不科学吧?”
“所以啊,现在我们手中的资料,最重要就是墓中的那座写了几十个字的泥墙,还有就是已经打包好的一些有字的陶器”张工一边说着一边和苍海几人重新回到了食堂。
苍海弄不太明白,也没有想着弄明白,反正他是听明白了,这个泥墙上还是几个石蹲子上写的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至于那个字是什么他们这些搞考古的也是两眼一抹黑呢。
苍海在心中好好的黑了张工这老头一把,其实苍海不知道的是,以秦统一以前,中华大地上很多地方用的字都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写法,三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连文字也是这样的,这就给中华大地上的人交流带来的很大的不便。
从这方面来看,就会发现始皇帝的伟大功绩,统一了文字,并没有像欧洲一样发展出很多版本来,就使得中华大地乱后必有大治,分裂之后也必然走向统一。
吃完了饭,苍海便准备告别回村。对于苍海来说这里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主要原因是饭菜太难以下咽了,已经被自己养叼了的苍海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食堂水准,连个路边的小馆子都不如,别说再呆几天了,一天苍海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屈国为听了微微的皱着眉头问道:“你不多呆两天?”
苍海回道:“该看的都看了,我在这里没什么意思了啊,再说了墓里的东西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看着一车车的东西被运走了,我伤心!这地方是没有法子呆了”。
听到苍海这么一说,屈国为和张工两人都不由的笑了起来,都知道苍海这一开玩笑呢。
张工于是伸手点了一下苍海:“你呀,你呀!”
“我就不和许老爷子道别去了,他现在有点儿走火入魔的架式了,屈伯你多照应着点,那么大年纪了别这么没日没夜的,那玩意又不能跑,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屈国为笑道:“这事还要你来说!对了,过段日子我们要回去,搭不到顺风车你小子还得来接咱们”。
“没问题!”
苍海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去牲口棚里牵出了丑驴子,套上了板车,苍海就往回走。
路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赶着丑驴子一路往回奔呗,也没有外人,什么找帐篷啊之类的都不用了,累了钻空间,精神了继续赶路。
紧赶慢赶的终于抢在大雪落下来之前回到了村里。
一觉睡醒,推开了门,苍海便见到茫茫的大雪把整个四家坪村染上了一片纯白,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脖子,踩上去吱嘎响。
抄起了扫帚苍海开始扫起了雪来,没有一会儿,便见到三叔三婶老两口子也起来了,于是大家齐心合力,扫出了一条连着各家各户的道,至于剩下的就不管了,反正大雪瞧这模样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扫了之后等雪停了还得再扫一遍。
雪扫好了,苍海这边拎上了篮子去温室里摘菜,煮了一锅青菜粥,配上咸鸭蛋,小咸菜和濛濛兄妹俩各吃了一大碗。
吃完早饭,濛濛背上了书包去上学,苍海这边则是在书房里写写画画的打发时间。
约十点多钟的时候,苍海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
于是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李晚和李群哥俩正在外面哈着手,时不时的跺一下脚,见苍海出来的立刻笑了起来。
“二哥,走,打猎去?”李晚冲着苍海说道。
“打猎,拿什么打?”苍海挺好奇的。
李晚这时从背后摸出了一把折叠弓,这弓可不是自己做的,一看就知道是买的,金属的弓身通体泛着黑色,弓的两端还有两个小轮子。
“这玩意能打什么,兔子还是山鸡,抓这两样东西直接下笼子就行了,何必要用弓,一箭射下去血呼淋拉的,剥都不好剥”苍海说道。
李晚道:“我刚买来的弓,不试试怎么行!”
“哟,这果然是发财了,连这个东西买舍得买了,说说吧多少钱弄来的?”
一边说一边苍海向着李晚哥俩走了过去,从李晚的手中接过了弓试了一下。
弓到了手上苍海这才觉得这弓挺不错的,份量不轻而且做工也相当的精细,打开了弓身挂上弓弦,苍海试了一下发现弓的力量还不小,虽然有辅助轮,一个成年人也需一点力气才能拉的开。
“玩呗!”李晚笑眯眯的说道。
李群的手中现在也有一把弓,不过不是带轮的弓,李群手中的弓就像是原始的弓一样,弓身与弓弦之外就没别的什么了。
同样是折叠的,有长臂那么长,苍海展开后试了一下,觉得这弓的气力比上李晚的还要大上三分。
把弓交回给李群。
“你们媳妇知道你花钱么?”
李群小声的说道:“没有跟她说确切的价格,我就说了我这个五百,弟的那个六百!”
“正儿八经的是多少?”苍海笑着问工。
李晚也同样小声说道:“我的七千,哥的七千五”。
苍海听乐了:“你们呀,完全就是买了一个无用的东西”。
“二哥,你到底是去不去啊?我们合计来合计去,也就你合适跟着我们试弓去”李群说道。
苍海摆了一下手:“你们去吧,我回屋里练字去”。
苍海空间里有的是枪,对于弓箭这东西真的不感冒,而且苍海想吃什么用的到弓么?让那东西自己送上门来都行,这无形之中就降低了苍海打猎的兴趣,没有那种遇到猎物的欣喜,也没有扣动板机的快乐,所以打猎对于苍海来说没啥意义。
“那我们自己去了啊,等回来的时候肉分你一些”李群说道。
见苍海真的不想去,兄弟俩也不强求,和苍海又说了两句,哥俩便去牲口棚备马去了。
苍海回到了屋里继续练自己的字,心平气和的写了一张,觉得还不错于是收了手,自己给自己煮了一壶茶,就这么坐在窗户前面,一边饮着热茶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雪。
中午又是苍海一人,随意的对付了一下之后,苍海准备去大棚里瞅一瞅,去看看是不是大棚顶上有要铲的积雪,顺带看看自家的菜长的怎么样了,同时也看看别家的,看看需不需要给大家加点料。
背着双手一路到了大棚,发现有不少人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大棚顶上忙活着铲雪呢,虽然说大棚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大雪的情况,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会有积雪,虽说不至于把大棚压塌了,但是会影响大棚在白日的采光,因此勤快一点的人会把这雪除掉。
当然了,不除也行,等着雪一停再除也没人说什么。不过乡亲们都是勤劳惯了的,有点活儿在手中就撑不住要干了。
苍海一一的打了招呼,来安现在也在忙活,这小子伤好了之后的变化真的不小,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进了自家的大棚看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这菜有点儿蔫,没什么精神,于是弄了一瓢空间水倒进了棚里的喷淋器箱子里。
出了自家的大棚又走进了别家的大棚,每家都弄了一点,水量上比自家的稍少,折腾了一圈带了一些新鲜的菜,这才重新回到了家里。
到家还没有坐稳当呢,门外传来了李群李晚哥俩的声音。
“二哥,海二哥!”
苍海一听出了屋子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因为哥俩面前的地方放着一只羊,这只羊并不是村里养的羊,而是一只壮年的黄羊。
“你们怎么把它给打回来了”苍海说道。
李群张口说道:“什么叫打,它自己摔死了被我们给扛回来的”。
苍海听了笑着摇了一下头,心下里明白这两小子正找借口呢,这玩意儿在附近的不多,现在多的是四相谷那边,黄羊现在是国家保护动物,吃和猎可都是犯法的。
当然了四家坪这边乡亲们嘴严,没有谁会去告发,而且也不是常吃,有的时候嘴馋了想吃点野味才会去打上一只半只的,对于生态的影响小到了可以乎略不计。
“二哥,您给剥一下?”李晚说道。
苍海能说什么,只得点头把这事给应了下来,于是同哥俩一起把黄羊挂到了西坡的树下,然后苍海拿了刀子开始剥起了黄羊。
这才剥了羊头,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苍海一看是师薇打过来的,于是把电话夹到了肩上,剥羊和打电话同时进行。
“过来接我们回去”师薇说道。
“接你们回来,不是说要再过两天么?”苍海有点疑问。
师薇道:“你过来接我们就是了”。
“那行!”
李晚和李群两个正在旁边呢,一听说苍海要去县里接人,立刻说道:“嫂子,我去接你吧,哥这边正剥羊呢”。
“谁啊?”
“李晚,猎了一只黄羊,我刚开始剥皮”苍海解释说道。
“那行,你要是忙让李晚过来接我们吧,记得下雪开车小心点”师薇说道。
“忙什么忙,等会我就去,剥皮的事情还是找李三爷爷吧”苍海笑着说道。
李晚苦着脸说道:“我爷不在家,要在家我找你干什么”。
“那就接完了你嫂子回来再剥,结婚这么久了就没长点心眼,我让你去接这叫什么事儿”。
苍海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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