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提问的记者都有些意外，甚至有些结巴：“……你说你们是好朋友？
能给我们说说，张那时再做什么工作？”
石新：“我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他是……
他在中国一家专门为孩子开办的青训俱乐部工作，他是那里的门卫。
那大约是”
全场一片哗然：“什么，门卫？”
“我没听错吧？斯通是不是说别的意思？”
“斯通的西班牙语说的和你一样好，他说的绝对就是门卫这个词的意思。”
接下来提问的记者依然紧追不舍：“斯通先生，刚才你说张是一个门卫，也就是说，他原来相当于是一家公司的保安？
那么他是怎么当罗宾逊先生的翻译的？”
主持人语气非常强硬：“对不起，这是毕尔巴鄂竞技对埃瓦尔的联赛的发布会，不是关于张先生的专场提问……”
石新侧过头恳求道：“先生，请允许我回答完最后一个关于张先生的问题，好吗？”
主持人勉强点头：“好吧，这也是斯通先生的最后一次回答，请抓紧时间。”
——虽然有太多的记忆被抹去，但仍有那么多熟悉的一幕又一幕出现在眼前。
石新：“……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有朋友托我找一位足球教练，那时我和张先生已经成为了朋友。
他告诉过我，希望有一天能坐在老特拉福德，亚历克斯-弗格森爵士曾经做过的位置——
成为曼联的主教练，就是他的梦想。”
全场一片惊呼！
连发布会主持人都禁不住为之侧目。
石新接着说道：“……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张一直在努力，他用不到半年的时间掌握了英语……
同时他还成为一位精通计算机操作的人……这真的震撼到了我。
后来我遇到了另一位张先生——
你们都知道，也就是埃瓦尔之前的主要投资人，他现在仍然是埃瓦尔的股东之一。
是这位张先生把我们都带到了埃瓦尔，仍然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想当曼联主教练的张先生先后掌握了西班牙语、法语……他终于成为了埃瓦尔教练团队里的数据分析师。
再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从前的他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人物，一个拥有让你们大吃一惊的伟大梦想的小人物。
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准确的说他是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了自己的热爱和自己梦想……
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有关他的问题，谢谢大家。”
发布厅了短暂的安静了几秒，主持人打破沉默：“下面请毕尔巴鄂竞技的主教练埃内斯托-巴尔韦德回答提问。”
巴尔韦德：“……我们必须要做出改变，这不是毕尔巴鄂竞技真正的水平……
现在我们的排名非常靠后，所以每一场比赛对我们都至关重要。
和埃瓦尔的比赛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拿到3分，这没有什么特别的，接下来每一场比赛我们的目标当然都是3分……
埃梅里克-拉波尔特的状态非常好，明天的比赛他将会继续。”
毕尔巴鄂竞技当家射手阿杜里斯：“……个赛季我们和埃瓦尔打过一场热身赛，那是一场让人印象非常深刻的比赛。
埃瓦尔拥有足够的水准，能在这个联赛里排到第三名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我们的主教练刚才说了，明天的比赛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赢下3分”
……回酒店的路，联络官西斯科挂掉手中的电话后有些沮丧：“我们还是会被罚款……因为发布会迟到的事……”
罗宾逊摇头道：“比罚款更让我担心的是，我们没法来一次踩场训练！
只靠明天的热身来适应场地肯定不行！”
石新注视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景物：“只要我们能像在门兴格拉德巴赫，像对比利亚雷亚尔那样踢，我们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西斯科长叹一声：“现在关于张的传言非常多，咱们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斯通，你觉得明天大家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去踢比赛吗？
而且还是在新圣马梅斯球场？”
一回到房间，董哲马把门反锁起来：“我看了新闻了，记者们全都在问老张的事？”
石新点点头：“连阿斯报的主编都来了！”
董哲：“……如果老张真的受到处罚，这可能是这个赛季最大的新闻了吧？”
石新摇摇头：“看起来很难挽回局面了，现在咱们除了踢好比赛也干不了别的什么了。”
董哲提高声调：“踢好比赛？
小石你不知道，刚才吃饭的大家在议论什么！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的，沃比达说明天的比赛即使我们赢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咱们肯定要被罚掉15到20分，甚至更多！”
石新默默的坐下，一动不动低头不语。
董哲：“连尤尔都给打电话了，吕迪格和阿德勒这两天也没心思好好练了，语言课都不去了……”
石新长长的叹息一声：“董哥，你是怎么想的？”
董哲：“我怎么想的，你还能不知道？
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反正即使是为了老张我也要玩命！”
石新站了起来：“能踢好比赛，就是我们现在对老张最大的支持！”
两人简单商量后开始分头行动，石新首先敲开了罗宾逊和柯林斯的房门，开门的柯林斯笑着回头道：“看吧罗伊，我就说斯通一定回来的。”
董哲敲开了法国哥俩本耶德尔和坎特的房门。
随后石新又进了范戴克和阿雷吉的房间，董哲已经和吕晗还有阿兰开始促膝长谈。
入夜，两人回到房间，董哲端起水杯大口的喝了起来：“……可把我渴死了，嗓子都聊的要冒烟了……
小石你那边聊的怎么样？”
石新仰躺在了床，望着天花板回道：“想消除这件事对大家的影响太难了……
我们现在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就是想办法把老张不在的影响降到最低。”
董哲：“刚才阿鲁亚巴雷纳说，能不能让老张用手机遥控指挥？”
石新苦笑道：“阿鲁亚巴雷纳是昏了头吗？
首先老张绝对不可能在新圣马梅斯出现，其次电视里看到的，和在教练席或者看台看到的完全是两回事！
再说了这时候要是让人拍到咱们的教练席有人接电话，那不是找死吗？”
董哲叹道：“也是！
我这边聊的都挺好，可就是觉得大家都有点懵懵的没缓过神来。
这件事真是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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