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知道了?”
纳兰夜诧异的看着国师。
国师点了点头,“太子太不知收敛了,禁足才出来多久,便敢做这样的事?”
“而且我看太子根本没掩饰的意思,昨天在宴席上,他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只不过很多人没注意看他罢了。”
当时国师站在一旁,把太子的样子看的一清二楚。
太子的表情就是在告诉众人。
那件事就是他做的。
他是太子,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对了,我收到了一封信。”
国师拿了一封信出来。
纳兰夜一看那笔迹,就知道是纳兰沁的。
他之前已经拦截了纳兰沁许多信。
没想到纳兰沁居然还有本事把信送国师手中。
“这信本来是给太子的,辗转了好多人,才送到京中,不过最后落到了我手中。”
“她说什么?”
“八公主想回来。”
“国师以为呢?”
“自然不行。”
国师摇头,脸色冷的很,“如今我们跟北凌的盟约关系还在,不管八公主跟沧王的关系如何,她在北凌,都能稳定两国的关系,她若是偷偷回来,会引起北凌不满的。”
“北凌甚至有可能以此为借口,撕毁跟我们的盟约关系。”
“而我们根本没作战的准备,如此肯定会吃大亏!”
说到这,国师忽然皱起了眉头,目光冷的像是淬了冰。
“她是东秦的公主,应该为东秦做些事情,留在北凌维持好两国的盟约,便是她应该做的。”
“她既然嫁到了北凌,就不可能回来,所以这封信不能留。”
“她送回的消息,也必须全面封锁,三殿下你是个有抱负的人,这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闻此,纳兰夜点了点头,“本殿知道,本殿之前也劝过她,可惜她被父皇母后宠坏了,听不进去。”
“既然听不进去,就不必再劝了,拦住她所有的信件就好。”
国师没再说太子的事。
把信交给纳兰夜之后,便离开了。
纳兰夜拆开了那封信,内容全都是哭诉。
纳兰沁跟太子哭诉,纳兰夜故意不让她回东秦,把她留在北凌受苦。
还哭诉北冥沧对她冷淡,不管她的死活,还经常强迫她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
总之,纳兰沁哭诉卖惨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回东秦来。
这封信,她也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辗转送来的。
之前的信石沉大海,全部被纳兰夜截住了。
纳兰夜烧了那封信,冷笑一声,而后看着凌煜道:“去查这封信的来源,务必切断八公主所有送信的通道。”
他从没想着让纳兰沁回来。
纳兰沁是一个被抛出去的棋子。
这一点他跟国师都明白的很。
所以,纳兰沁既然身为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永远不该打回来的念头。
太子带了自个的人去赴宴。
中途让人伪装成刺客,刺伤了云千汐。
云千汐这个刚刚过门的三皇子妃,没拜堂,应该说连门都没进,结果就差点挂了。
严格来说,似乎也不算婚礼。
没拜堂,没行礼,怎么算夫妻?
不过,两人肯定不可能再办一次了。
太子伤了人之后,大摇大摆的带人回去,在府中莺歌燕舞,好不快活。
因为云千汐,太子被骂了一次,后来又被禁足了一次。
纳兰夜还不肯将云千汐让给太子。
因此,太子怀恨在心,所以在纳兰夜跟云千汐婚礼上,狠狠的给了两人一次教训。
太子作威作福惯了。
这些年纳兰夜又一直臣服于他。
这次却不肯听他的话,在他看来,就是脱离了他的控制。
太子心中当然不甘,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纳兰夜,他永远是太子,永远是天,谁毒别想违抗他,否则下场就是最惨的。
云千汐这一觉睡的够长。
昏迷了七天,才慢慢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差点没痛死。
身前身后都有伤,而且毒素还没完全清除。
太子那毒也不是简单的毒。
为了救她这条小命,纳兰夜也算费尽了力气。
后来还专门找了名医过来。
云千汐躺在床上,等着下面的人给她准备吃的。
得知自己睡了整整七日,差一点就挂了。
云千汐忍不住拍了拍胸口,扁了扁嘴巴。
为了不跟纳兰夜拜堂洞房花烛,她也是够拼了。
差那么一点就挂了。
虽然她很苦恼自己没有记忆。
但是,她还是觉得那句古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怎么着也不如活着舒服啊。
活着可以啃鸡腿,可以吃糖葫芦,可以买好看的衣服,还可以耍一耍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
除了跟纳兰夜成亲这一点,比较苦,其余的还是不错的。
“红笺,我真的不会死吗?”
云千汐有些后怕的看着红笺。
红笺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了,您这不是已经醒来了吗?”
“那凶手呢?”
“幕后主使又是谁,殿下有没有查出来,把那幕后主使千刀万剐了?”
“没有。”
红笺仍然摇头。
“到现在已经没多少人说起那事了。”
“那我这两剑白挨了?”
“给殿下请安。”
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
纳兰夜大概已经得知了她醒来的消息,着急赶过来看她。
云千汐的脸色白的可怕,瘦了许多。
才养圆润了没几天,便又瘦下去了。
纳兰夜怀疑如果她不是凤星,天命之人,会不会体质没这么好,意志力没这么顽强?
不然,若是常人这受伤的频率跟速度,估计早死了。
“好些了没有?”
纳兰夜坐在了一旁。
云千汐白了他一眼,“差一点就死了。”
“本殿知道。”
“你知道也没找到凶手啊,我白挨了两剑,太冤枉了,不是多吃几碗肉就能补得过来的。”
云千汐叹息一声。
纳兰夜皱眉,“你先养好伤再说。”
凶手是太子,至今没爆出来。
当时来的人,虽然很多人没看到太子的异样。
但根据他调查,至少有三五个人是看到的。
只不过那几个人,都没敢站出来说什么。
而他这个当事人只能吃闷亏,不然就是跟太子彻底撕破了脸皮。
云千汐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会了?”
纳兰夜没说话。
“是太子!”
云千汐忽然想起了什么,“肯定是太子那混蛋对不对,因为上次的事情他没得手,所以便在喜宴上报复?”
纳兰夜颇为诧异的看着她。
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脑子。
“你怎么能肯定是太子?”
“太子那种人,一看就是瑕疵必报的人,况且那些刺客是从宾客里冲出来的,谁那么大胆子带刺客来,也就太子了吧。”
“纳兰夜,人家太子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能硬气一点吗?”
云千汐气的不行,一生气一动伤口就疼,这一疼更生气了,凭什么她就要白挨这两剑啊。
而且剑上还有毒,真的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丫鬟们端着饭菜上来,听到她这话,吓的差点打翻手中的饭菜。
她们这位皇子妃说话是不是太大胆了?
纳兰夜怔了怔,有些烦闷。
“本殿先回去了。”
“喂,纳兰夜你就这样走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
“本殿是不是男人,过几天你可以亲自试试。”
纳兰夜走出门,突然反驳了一句。
云千汐原本还要继续吼,本意是让纳兰夜跟太子干仗。
到时候她趁机逃跑,谁知纳兰夜拿这么一句话来揶揄她。
云千汐瞬间住了嘴,再次败下阵来。
她发现纳兰夜这人嘴巴贼毒,平常不说话,若真说些什么,肯定一句话毒死你,让你想反驳都找不出借口来反驳。
饭菜都是很清淡的,云千汐想啃鸡腿,但空旷了许久的胃,承受不住那么荤腥的东西。
因此,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喝粥。
静下神来,觉得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身上的伤要完全恢复,至少两三个月,因为中毒伤口愈合特别慢,而且体质也愈发不好起来。
所以,三个月能完全调理好,也是奇迹。
也就是说,这三个月内她可以逃避跟纳兰夜发生些什么。
若是三个月内能找到机会逃走,这两剑也不算白挨了。
“小姐,您怎么了?”
红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事。”
“一会拿过我的画来,我要画画。”
“可是您身上还有伤啊。”
“我慢慢画好了,总归也无聊。”
养了半个月,云千汐才能下床。
那毒很顽固,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
她的伤口经常疼的厉害。
吃了好多药,现在才好一点,才开始恢复。
因为毒素才刚刚一点点清除,所以伤口才能恢复。
若毒素一直没清,伤口便会一直不愈合,甚至一点点的溃烂。
纳兰夜很担心这事,甚至不远万里,让人去别的地方,专门采来了一味珍贵的药材,专门为云千汐祛毒。
这件事,太子应该是故意的。
毒难驱,但开始不一定致命,他的本意是让中剑的人一点点遭受折磨。
无论是云千汐,还是纳兰夜中剑,都是他想看到的。
云千汐刚刚能下床。宫里便传了消息来,让她跟纳兰夜入宫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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