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资料重新塞进文件袋中装好,然后交给站在身后的阿托收好的同时,维克托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的对约翰问道:“你的这份礼物我很喜欢,我就收下啦。”
“这是我的荣幸,”约翰端起女侍者送上来的果汁,直接仰头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舔了舔嘴唇说道。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美国,我想预留一些时间做一下准备。”
语气顿了顿,维克托又转口说道:“你知道,我名下除了建筑公司之类的,最近还新成立了一家风险投资银行,如果要去美国的话,我也想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投资机会。”
约翰深深的看了一眼维克托,对于他话语中的深意掌握得很到位,维克托的表面上的意思是正常的投资活动,实际上则是在向约翰询问,到了美国以后,有哪些方面的人或者事是需要他注意,上下打点的。
在权与钱的勾结之中,如何送钱也是一个学问,有钱也不一定能够送得出去,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且还面对着一个对方会不会收的问题。
再者,送什么样的“钱”也值得考量,就像维克托对约翰说的那样,他名下有梵迪诺建筑公司,还有一个绿湾投资银行。
如果只是普通的行贿送钱的话,直接以梵迪诺建筑公司的名义向美国国内账户转钱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对方是和维克托一样,同属于政客的话,那么怎么送钱就很有讲究了。
对方如果不敢直接收钱的话,那么维克托可以用绿湾投资银行的名义,在美国国内设一个点,走政治捐献的路子。
当然,这种做法更复杂,也更隐秘,尤其是以绿湾这种外国投资银行来进行操作的话,也会繁琐得多。
但是这些都不要紧,在美国国内,相类似的金融机构在捐献政治献金方面早已经是有成熟的经验了,就算维克托不明白,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出身于白宫律师团,对于这类操作相当熟悉的幕僚长内森米勒。
不懂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负责,维克托只需要得到一个自己期待的结果就好了。这是一个至理名言。
“如果是投资的话,我倒是能够帮上一些忙,”略一犹豫,约翰很快对维克托说道:“当然,这一切都需要先看看你名下的投资银行的业绩才能再做决定。你知道的,现在可以投资获利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能够获得丰厚的回报的话,那么还不如不做。”
“这个你可以放心,绿湾投资银行的前身,绿湾基金自从成立以来所进行的投资活动,还没有让基金的那些“入资的客户”失望过,”维克托立刻笑眯眯的说道,而且还特意在说到“基金入资的客户”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点明了自己绝对不会让约翰难做的。
对此约翰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笑了笑,刚刚简短的交谈就决定了今后两人的合作模式:约翰负责为维克托介绍那些他在美国国内所认识的“关系”,并且尽力为维克托的绿湾投资银行拉来“客户”,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维克托了。
而维克托呢?他则需要保证能够为这些约翰拉来的“客户”带来丰厚的投资收益,但是,这个“钱”可不是白给的,这些“客户”也必须给他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并且日后维克托还需要继续向约翰提供资金和信息上的支持,保证他能够继续向上攀爬。
这是两个内心中充满了勃勃野心的人所签订的“盟约”。权钱交易说简单也简单,无非是一方出钱一方出力罢了。
但是它困难的一点就在于这个如何找准目标,踏出第一步。正所谓钱这个东西也不是谁都能送得出去的。
别看上次国会对外关系委员会的斯考特赖利参议员会帮助维克托,在美国国会内推动了一项对萨尔瓦多很有利的对外能源援助法案,为绿湾能源的炼油厂修建扫清了障碍,并且还答应了帮萨尔瓦多军方争取更多的军事援助。
为了达成这一切,维克托所付出的代价是100万美元的现金,付给一个名叫波斯顿博得的游说机构,同时还有阿卡胡特拉正在修建的炼油厂中,为其预留了10的分红收益。
当然,更主要的是,对方会同意收下这些,是看在了德士古公司的亚伦埃尔维斯的面上。
否则的话,就算维克托将这个条件再提高一倍,估计可能连这位斯考特赖利参议员的面也见不到。
现在维克托抓住了约翰这个点,就可以顺着这条线,获得一把登堂入室的钥匙。
而且依靠着约翰的介绍,他可以利用手中所掌握的庞大的黑金,由点及面的开始蚕食这种隐秘的关系,构建起属于他自己的地下利益络。
有的人会问,美国会有吗?
维克托对此嗤之以鼻,他这个依靠黑色产业起家的人只相信一点,只要权利存在的地方就有nb,这是人类自从发明了“政治活动”这个词语以后,就不会有丝毫改变的事实。
而美国表面上看起来比较少,除了政府对于这些行为的打击力度比较大以外,更多的是,他们把一些私底下的行为表面化、合法化了。
放在阳光下进行的“”还是。
当然,维克托和约翰达成的约定,不会就此签订什么协议,一切都不会落于纸面。维克托也不怕约翰玩什么过河拆桥的把戏。
别看约翰克劳迪现在身为驻萨尔瓦多情报站的负责人,背靠着强大的美国,在萨尔瓦多当地是大权在握,办什么事情都无往而不利,什么也不缺的样子。
但是认真思考一下,就会发现,约翰现在其实非常的缺少“美元”这种硬通货。
美国是一个高福利、高消费的国家,政府对各行各业征收了相当严重的税收来维持社会福利系统,以此来向外界表明资本主义社会的先进性。
而约翰身为一个普通的情报机构的官僚,本身那微薄的薪水,就无法支撑他现在这种大手大脚的花费。
更何况,他现在不仅仅是维持自己的生计,他还需要大笔大笔的资金来大肆活动,需要拉拢人心来为他攫取权利的计划修桥铺路。
这样一来,他对于资金上的需求是无法依靠那稳定的薪水来支撑的。
无独有偶的是,约翰所急缺的东西,恰恰是维克托最不缺少的。
作为一个依靠黑色生意起家的人,维克托的道德几乎已经降到了“水平面”以下,钱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来的快,去的也快。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维克托在这方面实在可以算是慷慨得很。
他们两人:一个是有权无钱,胆大妄为,又急着攫取权利的情报局官员。
一个同样胆大妄为,在拉美小国内有钱有权,但是同样急需在美国国内找到一个“保护伞”的家伙。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样两个有着共同需要的家伙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都是天字第一号的绝配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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