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了这个老上海的工人,码头民工,商贩和下九流人士聚居的上海市区——旧上海贫民区。
我们开始让76号的人开始搜索。
此刻人员配置为260多人的76号特务组织都是用一半的三八步枪,一半的MP40冲锋枪。
每人还带着毛瑟盒子炮手枪。
76号的装备比准日军宪兵的都要好很多。
不让日本军队参加的目的很明显,这里是支那人地盘,让中国人来办事,更熟悉地理人情。
日本人看到回头就跑动的,不问清楚就开枪,很多人实际上是被吓跑的,死了都系很不值得。
我坐在车里身边站着小豆子,章龙,赵虎,李老三,阿四,小桂子,他们提着MP40,看着手下人在一个个的进院子和楼房去搜索。
四面同时向核心的地区搜索。
外面的一圈道路,包围就用了九十多人。
我坐了三个小时,直到下半夜两点才收队,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物。
我知道,王亚樵和戴笠都是很地道的潜行高手,即使是在你头上,你都不一定看得到人在哪里。
戴笠至少手臂被打伤,他逃到这里躲起来这里必定有军统接应的人手,而且我估计不会少于二十人,一旦和76号的人打起来,我们也是不会全身而退,至少丢几个兄弟的性命是少不了的。
在我撤离明哨位,留下暗插哨之后,我的车开走了。其实我和李老三,阿四留了下来。
阿四把我的皮箱在一个旧宅二楼的阁楼递给了我。
我恢复了黑衣夜行的装束,戴着黑色布衣帽兜,黑布蒙着脸,蹲在这个旧宅的阁楼上,看着外面的三条小巷子。
斯普林*菲尔德M14狙击步枪装上瞄准镜。
改装过弹夹的狙击步枪能使用15发增压弹夹。不说7.62狙击子弹都是来自美**火商的特制。
我要求的子弹是加长了弹体火药装填体积的。
“不要杀死王亚樵,我们只要杀了戴笠就行。能抓活得都抓活的最好。”
我可能还指望着戴笠能吐出来更多的别的战区潜伏特工的情报。
虽然我心里知道戴笠衣服领子就藏着氰化钾。
快到黎明时,才五点不到,我看到五十几个黑衣夜行的人坐着十几辆黄包车过来,还有一辆车停在这附近巷子口。
在瞄准镜看清楚时,我看到的是杜月笙,杜老板。
我犹豫了,事实上在抗战时期,杜月笙很仗义的给我们上海地下组织,运送了很多次的“紧俏商品”去红色地区。
在之前的困难时期还捐助了很多几乎搞不到的药品。
我递出去的军火都是经过他的手。
虽然杜月笙明面上不帮共党,但是暗地里还是装不知道,帮助了很多次。
此刻他来这里,明显的是来杀王亚樵,并且是救走戴笠。
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系旧上海时期的黑帮三巨头。
黄金荣系旧上海赫赫有名的青帮头子,流氓“三大亨”之首。1900年在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当巡捕。后勾结洋人军阀、官僚政客发展封建帮会势力,成为上海青帮最大的头目,门徒达1000余人,操纵贩卖鸦片、赌博等罪恶勾当。1927年组织中华共进会,参与四一二***政变,屠杀**人和革命群众。
1928年被蒋介石任命为国民政府少将参议、行政院参议。抗日战争时期寓居上海,拒绝出任伪职。但是权势衰退,地位被杜月笙代替。
杜月笙原名月生,后改名镛,号月笙,出生于江苏川沙高桥南杜家宅。十四岁到上海十六铺鸿元盛水果行当学徒,日夕与流氓、歹徒为伍,又嗜赌成性,不久被开,转到潘源盛水果店当店员。后拜青帮陈世昌为老头子。杜月笙按序排在“悟”字辈。由于陈世昌等人的关系,杜月笙获得机会进入黄金荣公馆。因为他机灵诡诈,善解人意,很快获得当时法租界华探头目、黑社会头面人物黄金荣的赏识,成为其亲信,由佣差上升为鸦片提运,并负责经营法租界三大赌场之一——公兴俱乐部。
戴笠在军统局执掌特工,暗中逐渐的拉拢地方势力,少不了和地方的这些地痞流氓为一伍,一来这些人门徒甚广,各方面耳目众多。
有什么小道消息,重大事件,来得消息都很广阔。
所以杜月笙真心的和戴笠走在一处,暗中得到戴笠的支持,在上海滩黑道势力中羽翼更加的丰满,这都是有内因的。
看到杜老板出手,我知道他此刻是铁了心的救戴笠走了。
一大群人,我不能全部都抓了去过问谁是戴笠。
何况他们来得很快,和76号的特务是明着短枪对着长枪。
杜月笙也是很讲究江湖兄弟情义的人,所以我知道这会戴笠又要跑掉了。
不由得收了狙击步枪,让阿四提了箱子,我装扮成普通的76号的特务,和大家一起撤离这里。
回到76号时我也是很郁闷,这一次吃到嘴的肉都被人给抢走了,换真正的日本大佐,是宁可得罪这些黑道人物都要血洗上海滩的,但是这势必会引发更多的抗日团体的群起而攻之......
作为我撤离也是出于戴笠目前已经是日落西山,很多党羽都到我这边来。他目前跟随的人没有几个人了。
在蒋光头面前失势的人注定都活不了多久,这也许就是一种王道中的潜规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小人本该死,为虎还作伥。
但是我的人抓到了王亚樵,是天亮时候在他露面走向码头客栈时,在这个片区两百米外的路口堵住的。
这件事很令人意外。
我没有让76号的人带王亚樵进老虎洞。
直接的一早跑过去,在一个堆棉包的仓库见到了他。
事实上走出包围圈的他大意了一件事。
在76号特务询问他的名字时,他说了安徽合肥一带的本家口音。
他其实用上海话说就过去了。
我让身边的特务出去,我说了地下组织有意让他加入组织的一种想法。
一个小时后,王亚樵离开了这里,临走时说:“戴笠的脑袋就交给我,小兄弟,我很看好你。”
至少,王亚樵知道在洗手间差点杀了我,此刻也是有点后怕。
不过,江湖上有句俗话,不打不相识......
我把一把美军的伞兵刀递给王亚樵,他临走时把一把自制的手钩弯刀从腿管掏出来递给我......
还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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