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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节度使李肃让人将那守门的兵士押下去之后,又对下面跪着的郭林说道,
“郭林,你身为兵马都指挥使,这郑注拿着批前去的时候你可曾有仔细看过?难道未经仔细查问随意让这郑注调走官军吗?以往但有调兵遣将之事,都是本官在公堂之召集相关官武官,先下军令,再差人拿着批前去军营调兵。当日本官不在府,你无法查证这批的真假轻易地将这官军调与郑注差遣,你脑可有军纪存在?!”
这郭林一脸委屈地看着堂的李肃,说道,
“大人,那日卑职看郑支使手拿批匆匆忙忙地来到军营之,而且这批之也是盖有官印,又有那告知刺客躲藏地点的信为证,卑职看郑支使的样子觉得事情紧急,以为郑支使手所拿的批是由大人在仓促之际签发的,这才按照批之所说派了五百官军让郑支使统领,卑职确有失察之罪,请大人责罚!”
“好,郭林,既然你自行领罪,本官这次对你从轻发落,给你轻微惩处,让你长个记性。左右两侧,将郭林拉下堂去,重责四十军棍,以后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这王守澄在旁边听着李肃的判罚,明显感觉李肃是在偏袒这郑注,那守门的兵士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按杖毙论处,显然这李肃是想将这件事的一部分责任推到那兵士和郭林身,好将这郑注从轻发落。王守澄来到这徐州十几天内,经常听到徐州的武官员对这郑注颇有怨恨,说他仗着李大人的看重在这徐州府衙里一向是专横跋扈,恣意妄为,除了李大人之外,其他大小官员一概都不放在眼里,对下属更是吃拿卡扣,以权谋私,专门骑在他人头作威作福。这王守澄今日便想整治一下郑注,便对一旁李肃说道,
“李大人,关于这抓捕刺客之事,我倒是还有些疑问,还想详细问问这郑注。”
李肃一听这王守澄有事要问,自然不敢怠慢,说道,
“哦,王大人,您有何事不明,可尽管问他!待我将此事彻底查明之后还要好好惩治他!”
王守澄微微笑了一下,对这堂下的郑注说道,
“郑注,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抓捕那刺客而去,我来问你,这刺客是于何月何日来到这徐州城里,因为何事要刺杀李大人?我听说这刺客先前不是已经被你们捕获了吗,当时这司法官可曾问清楚了?”
郑注一听这王守澄所问之事,心里一惊,心说,
“这王守澄不问此次我私拟批,偷盖官印之事,怎么倒问起这刺客的事情了?这要是查出来陆豪根本不是刺客,那我的罪过可是又加一层!”
郑注擦了擦脑门的汗水,磕磕巴巴地说道,
“回王大人,那刺客是在李大人任第二天的夜里在这徐州城里手持兵刃到处乱闯,并且公然拒捕,被衙役抓获之后经过堂的审问,证实是刺客无疑,只不过这刺客在招认同党之时,故意装作受刑不过,假死于堂,后来尸体被送往停尸处等待掩埋之时,却又趁机逃走,所以卑职得知消息之后才带人前往金陵抓捕!”
“这刺客何时何地逃走暂且不提,我只问你,这人既已被证实确是刺客,可曾招供画押?”
“回大人,刺客俱已招供画押,承认是为刺杀官员而来!”
“哦,既已招供,那你来说说这刺客为何要行刺李大人啊?那供词都写的什么啊?”
郑注一听这话有些傻眼,心说当时只是弄了个假供词而已,自己根本没有看过,哪里知道面的内容。若是此时现编,又怕编的和那供词不一样,到时候和他存档供词一对,岂不是完全露馅。
王守澄看着郑注没有回答,又是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道,
“郑注,我还有一点不明,不管是抓捕刺客还是审讯刺客,这些事情都有专职人员负责,你一个支使,乃是一介官,这些事情与你有何干系?你却又为何如此心呢?
这王守澄果真是老奸巨猾,一问问到点儿了,弄得郑注根本毫无思想准备,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嘴里只是发出“嗯,啊”两声。
这时王守澄的说话的声音陡然变大,对着郑注呵斥道,
“你一个小小的支使,自己的职务尚且没有管理明白,反而管起自己不该管的事务,先问你个越俎代庖之罪。你私拟批,偷盖官印,到军营之调兵遣将,倘若到时你没有去捉拿刺客,而是突生异心,带兵将这徐州府衙团团围住,进而挟持官员,起兵造反,到时岂不是又要战事再起,周围的百姓又要遭殃?!我曾在这徐州任职监军多年,还从来没发生过如此荒唐之事,你一个小小的支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按我大唐律法,理应诛灭九族!”
郑注被这王守澄一句话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浑身如筛糠一般不住发抖。坐在一旁的李肃听着也是满脸通红,王守澄在面看着郑注被吓成这个样子,鼻子里又是哼了一声,将语调降了下来,又问道,
“郑注,你说你此去金陵捉拿刺客,可曾捉到啊?”
郑注此时心慌意乱,有些不知所措,赶忙低着头答道,
“回王大人,那些刺客武功着实有些厉害,而且又善于隐匿行踪,此次带去的这些兵将对于沙场征战可能还较在行,但是对于,对于这抓捕刺客之事可能较陌生,所以,所以此次抓博,未能成功!”
“此次带去多少官军,那刺客又有几人?”
“呃…,此次共有五百官军前往,那刺客,那些刺客大概有四五人!”
“五百人去抓四五人,相当于一百个人去抓一人,竟然连一个也没有抓住,郑支使,你好大的本事啊!”
郑注此时已经无心辩解,也无话辩解,只有低头听着。
“带去的兵将可有伤亡?”
“呃,有,有十几人负伤吧!”
“哼!一百人去抓一个人,不但没有抓到,而且还有兵将伤亡,郑注,你这究竟是惹了什么人啊?那刺客如此厉害,那当时为何会被这徐州的衙役抓住呢?算李大人刚刚在这徐州任,恐怕当天晚巡逻的衙役也没有一百人吧?”
郑注又是哑口无言,王守澄接着又说,
“前去金陵抓捕刺客之时,在场的还有哪些武官曾跟随前往?”
这时站在门口的两名校尉又是出列说道,
“卑职曾同郑支使前往金陵!”
“哦,那郑注口所说的伤亡兵将的人数可是属实吗?”
这两名校尉互相看了一眼,其一人禀告说道,
“回王大人,郑支使口所说不实,实际伤亡人数在五六十人左右!”
这要在平时郑注早开始破口大骂了,此时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有低头听着,那王守澄又是哼了一声,说道,
“又多了一条欺瞒谎报之罪,还有什么事情是与这郑支使所说不符的,你们尽可以呈报来!”
此时,在那金陵城被郑注打了一巴掌的王校尉又站出班列说道,
“启禀王大人,卑职有要事禀告!”</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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