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影响力,徐明又找到牛二等一帮泼皮造势,自然一拍即合。
陆家大门迟迟不开,徐明踢的脚都疼了,累的气喘吁吁。
泼皮鞋帮子走过来,恶狠狠的道。“徐相公,看来姓陆的要当缩头乌龟了,不如我和几个弟兄翻墙进去,把冯奴娇绑来,直接剥光其衣服,白绫勒死。”
“好,最好连陆扬一块擒住,本相公要好好羞辱他一番。”徐明恶毒道。
此时,牛二却躲在人群中,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是个聪明的,知道陆扬不好惹,虽然今天是个好机会报复他,可万一呢。
当然,今天挑事的不是普通人,挑头的是柳通判的儿子,徐县令的儿子,想必够陆扬吃一壶的。
他知道想得到冯奴娇是不可能了,但他得不到的,就毁掉她。
谅陆扬一个外乡人,在保德无根无基,就算有些手段,也斗不过柳通判和徐县令的公子。
远远的,郭巡检带着几名手下静观事态发展。
“大人,要不要上去帮忙?”一名手下谄媚道。
郭巡检冷冷的道:“不用,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柳相公和徐相公,其他人尽管他们闹去。”
郭巡检明白,这事他不能掺和,倘若在平时,有人聚众,郭巡检早就把他们驱散了,可今天聚众闹事的涉及柳通判和徐县令之子,他没胆量干涉。
另外,他也对陆扬本事好奇,想看看这个外乡人面对这种情况如何处理。
鞋帮子和几个弟兄准备翻墙头进陆家,徐明歇了口气,继续踢门。
徐明一抬脚,用尽力气怪叫:“给我开……”
门字还未出口,陆府大门突然打开了,徐明一脚踏空,随着惯性,一个跟头栽进了门槛里。
陆扬长臂一伸,抓住了滚落在地徐明的后衣领,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待看清楚来人,冷笑着讽刺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徐公子啊,怎的,这年还没过,就急着给陆某磕头了,我可没压岁钱给你。”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徐明大惊,脚不沾地,张牙舞爪的踢腾着,状态滑稽可笑。
陆扬一米八三的身高,拎着瘦弱的徐明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仔,轻松写意,一步跨出大门,胳膊轻轻一送:“你想给陆某磕头问安,但陆某却不欢迎你!”
嗖!
砰!
徐明就从高大的台阶滚落着摔到了人群中,顿时七荤八素,惨叫连连。
“姓陆的出来了!”
“他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徐相公。”
“不如我们一起上,擒住了他。”
人群一阵骚动鼓噪,却纷纷后退,蒋浪和黄术去扶徐明。
“徐兄,徐兄,你没事吧。”
“痛煞我也!”徐明被重重摔在地上,差点背过气去,又接连滚落两层台阶,浑身痛的说不出话来,狼狈不堪又大失颜面。
“好,咯咯咯!主人打的好。”前院围墙墙头,伸出一颗脑袋来,竟然是陆府使女果菜。
声音突兀好听,众人齐齐望去,吓的果菜赶紧缩头。
“果菜,到底怎么样了,主人没事吧?”围墙内,一众使女仰着头,焦急的问站在梯子上的果菜。
“没事!”果菜干笑,又偷偷探出头去,目光一扫,顿时大惊。
“不好了,有人爬墙头。”
“啊,在哪?”众使女慌道。
“那边!”果菜惊恐的指着西墙方向,正是鞋帮子几个泼皮,搭着人梯准备翻墙进去。
“小西姐姐,怎么办?”春妮慌张道。
小西神色镇定,秀眉微蹙,立即道:“不要怕,快去拿竹竿来,把爬墙头的捅下去。”
很快,使女们找来三根长竹竿,乱糟糟的跑向果菜手指的方向,两人握一根,神色紧张,双膝发软,上下牙齿打架,紧紧攥着竹竿,只等爬墙头的露出头来。
鞋帮子踩着一名泼皮,另一个泼皮也双脚踩着一个,手刚刚搭上墙头,奋力一跃,上半身趴在墙头,瞪着眼珠子往里瞅,就和拿竹竿的使女们对了眼。
“捅啊!愣着干什么。”小西急忙推了这姐们儿一把。
“呀!”使女们发出恐惧颤抖的大叫,闭着眼,三根竹竿没头没脑的朝着泼皮捅去。
两根竹竿捅在了前胸,一根竹竿顺着脸颊划了过去,差点捅瞎眼。
“啊!有埋伏。”
泼皮发出一声惨叫惊呼,身体失去平衡,手舞足蹈的掉了下去。
噗通!
“我打,打!打!”手持着竹竿的使女们乱糟糟的喊着,一顿乱砸乱捅,发泄着内心的恐惧。
鞋帮子刚一露头,一根竹竿噗的穿过了他的头巾,直接挑飞,吓的鞋帮子出了一头冷汗,身体向下一缩,脚下踩空,和身下搭人梯的泼皮跌落在一起。
“咯咯咯!”果菜踩在梯子上,看的清清楚楚,自觉趣味盎然,没心没肺笑的花枝乱颤。
门外!
陆扬站在家门第二层台阶上,倒背着手,讥诮的扫视围堵在门前的人群,颇有睥睨的架势。
很显然,这些人中,他唯一脸熟的就是徐明,想不到这家伙能量挺大,短短时间竟然蛊惑了这么多人前来找事。
“呔,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竟公然行凶伤人,真真岂有此理。”蒋浪向前几步,气势汹汹的折扇一合,愤然指责陆扬。
柳延庆是第一次见陆扬,他也上前几步,冷冷的上下打量陆扬,想不到陆扬如此年轻,在他的印象里,能够打折泼皮牛二双腿的,至少是身高八尺,威猛无俦的大胡子,是个武人。
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小子竟然长的一副好皮囊,看面相年轻的过分,除了身高,哪里像个武人。
“柳兄,他就是陆扬。”徐明在黄术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近,恶毒的盯着陆扬。
徐明真真糗大了,他气势汹汹而来兴师问罪,结果陆扬不由分说,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拎着他扔了出去。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当孩子一样扔了出来,身为读书人的徐明活吃了陆扬的心都有了。
“你就是那个契丹人?”柳延庆一开口就抛出了陷阱。
哗!
人群顿时炸了锅。
契丹人,原来西子花园的主子是契丹人,他来大宋干什么?莫不是打入大宋内部的奸细?
陆扬独自一人面对上百人,气定神闲,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他手指着柳延庆戏谑道:“你才是契丹人,你全家都是契丹人。”
“竖子大胆!”
“狂生放肆!”
一时间,群情汹汹。
“姓陆的,你真真好大的狗胆,竟然胡言乱语,诽谤上官,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蒋浪厉声指责道。
陆扬呵呵一笑,看着蒋浪问道:“请问你又是哪位?莫不是也是契丹人。”
蒋浪脸部肌肉抽搐,怒哼:“姓陆的,你少栽赃嫁祸,鄙人姓蒋,单名一个浪字,乃正统的大宋人。”
“哦,原来是蒋兄,失敬失敬!”陆扬笑眯眯的抱拳。
“咳咳!”蒋浪被陆扬的前倨后恭整懵逼了,为了不失风度,神色不自然抱抱拳。
“请问这位兄台是?”陆扬看向柳延庆。
“本官人姓柳。”柳延庆惊异陆扬反应机敏,竟然不落他的口实,轻松就化解了他的栽赃。
黄术一看,这没自己什么事啊,必须出头表现一下,他狐假虎威的道:“本官人黄术,姓陆的,你听好了,这位柳官人乃是我保德州通判大人的公子,不是你一个升斗小民得罪的起的。”
陆扬眉峰微蹙,通判大人的公子,他确实得罪不起,他也不想平白无故的为自己树敌。
于是正色抱拳,不卑不亢道:“原来是通判大人家的相公,久仰久仰。”
柳延庆眉宇间满是傲色,见陆扬恭敬的对待自己,心里甚是得意和虚荣。
“你的事本相公也颇有耳闻,听说你暴打泼皮牛二,是为了替一女子出头,可有此事?”柳延庆施施然道。
陆扬断然否认道:“没有,那牛二乃当地一霸,陆某怎能惹得起。”
陆扬的态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藏在人群中的牛二面部狰狞变化,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陆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混账,你居然睁着眼说瞎话,你以为本官人可欺吗?”柳延庆大怒。
“是极是极,你以为我等可欺吗?”徐明三人狐假虎威道。
陆扬摇摇头,淡淡的道:“这话陆某可就不爱听了,请问柳相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牛二了?”
这!
柳延庆登时卡壳了,他还真没看到,牛二被打,也只是牛二自己说的,至于是不是陆扬打的,谁来证明。
“陆某乃奉公守法的良民,打人的事,可千万莫要往陆某身上栽赃,柳相公拿此来说事,有失偏颇啊。”陆扬淡淡的道。
“哼,本相公自有证据,牛二,牛二。”柳延庆憋气窝火,本来看陆扬对自己有恭敬之意,么想到这厮居然睁眼说瞎话,还诬陷自己栽赃,简直岂有此理。
陆扬心底冷笑,他谅那牛二不敢当面对质,毕竟牛二强迫良家,做的事霸道龌蹉,今天人又这么多,陆扬伶牙俐齿的,随便几句话,就把他带沟里去了,所以,这厮是聪明的,他权衡利弊,见势不妙,直接悄悄溜了。
“牛二那厮不见了。”徐明在柳延庆耳边小声道。
柳延庆恨的牙根痒痒,为了挽回颜面,他冷笑道:“你不承认不代表没有,我来问你,冯奴娇那**可是在你府上做使女?”
“对,把那失德**交出来。”徐明气势汹汹道。
“交出来,交出来!”人群开始喧闹,表现的义愤填膺。好像个个和冯奴娇有深仇大恨一般。
陆扬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人群丑恶的嘴脸,眼眸犀利如刀。
陆扬挺直脊背,怒喝道:“汝等住口,要陆某交人,凭什么?冯奴娇是我府上的使女,按照大宋律,签了佣工合约,就是我陆府的家人,她一没犯法,二没得罪各位,我凭什么把她交给你们?你们是她的父母还是亲眷?倘若她犯了王法,不用你等前来,陆某自会交于官府处置,你们是何等身份,办案的官差吗?”
陆扬的佶问,众人顿时失语,哑口无言。
柳延庆心道,这小子果然不好对付。
徐明装出一副一副大义凛然道:“凭什么?就凭她失德在前,我大宋不容于此种失德之妇人,她应该立即自尽当场,以谢天下,以全忠孝,陆扬,今日你交出冯奴娇任我们处置便罢,如若不然,我等就闯进你府拿人。”
“对,闯进去抓拿**冯奴娇!”
“**该死!”
人群又开始起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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