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弟有大发现,看前面那个胸脯伟岸,脸蛋出众的,着实令人眼馋,三位,小弟先行一步。告辞。”
黄术是个实干派,扇子一合,急急上前追去……
这厮黄术憋不住了!几人调笑。
“狗才,竟敢调戏我家娘子,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就听一声霹雳粗喝,一威猛汉子追着黄术拳打脚踢。
黄术抱头鼠窜,惊慌失措,一路飞奔,大呼:“柳兄救我!”
哈哈哈,引来街上行人爆笑。
“呔!黄术兄弟勿慌,待为兄来助你。”
徐明色厉内荏,嘴上仗义,腿股战战,迈不开步。
眼看大汉追上,黄术唬得魂飞魄散,一溜烟加速窜至柳延庆身后。
“沈小七,你想干什么?还不住手!”
柳延庆身为通判之子,谁敢轻视,他贼眼一瞪,威猛大汉见到是柳相公,顿时讶然,忙抱拳道:“小的见过柳相公。”
原来此人乃是沈参军沈六的弟弟沈小七,借着他哥哥的关系,在衙门里帮闲,自然是认识柳延庆的。
“沈小七,瞎了你的狗眼,我的兄弟你也敢惹,还不给我滚远。”柳延庆厉声道。
“对,瞎了你的狗眼。”黄术惊魂已定,有了靠山,跳起来狐假虎威。
沈小七牛眼一瞪,黄术吓的又隐藏在柳延庆身后。
“告辞!”沈小七气哼哼而去。
“可吓死老子了。”黄术擦拭一把冷汗,鞋子也跑掉了一只,鬓角的插花也丢了,狼狈不堪。
“粗鄙武夫!”徐明和蒋浪鄙视道。
这几个家伙调戏人家娘子不自省,反而骂人粗鄙,可见人品质低劣。
就在此时,一锦衣男子匆匆赶来,身后跟着几名孔武有力的仆从。
锦衣男子见到柳延庆等人,欣喜的叫道:“黄术,黄术留步。”
黄术转头看到此人,惊喜道:“原来是黄玉哥哥,您不是去东京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黄玉抱拳道:“前日赶回来的,还未来得及去见弟第,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在下黄玉,见过柳相公,蒋相公。”黄玉抱拳道。
“原来是黄玉兄,失敬失敬!”
黄玉是黄术的本家哥哥,柳延庆自然是认识的。
几人寒暄过后,黄术道:“黄玉哥,此去东京汴梁,可曾见到那海棠娘子?”
黄玉淫笑道:“皇天不负,为兄还真见到了海棠娘子的风采,端的风华绝代,名不虚传,更亲眼目睹了海棠娘子擂台上的风采,真真巾帼不让须眉,一身相扑的本事堪比男儿。”
彼时宋朝好相扑之术,无论男女皆好此道,而女子相扑更是名动天下,皆因为女子相扑者,大多样貌艳绝,上半身只穿一束紧的抹胸,下半身一雪白的兜裆裤,露出白皙矫健的身段,尤其是在场上争斗,臀浪胸抖,真真是香艳无比,甚者斗的狠了,女子互相撕扯身上仅有的遮掩物,裸露出胸和下体是常有之事。
女子相扑每晚的收入颇厚,所以,妇女中身强力壮者多习相扑之术
东京的关三娘子,莲花娘子,是女相扑中的佼佼者,不仅技法纯熟,且长相靓丽,在大宋朝拥趸甚多。
忽一日,有海棠娘子横空出世,一举打败了关三娘子和莲花娘子,名动京城。
但至今为止,未曾有见过海棠娘子真容者,因为其出场必戴一面具,所以,海棠娘子的真容,都无法看到,都不曾知道海棠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就算看不到海棠娘子的真容,但从她绝美火爆的身段,亦能得出海棠娘子必定艳冠群芳。
黄玉早有耳闻,恰逢老父上京,黄玉就跟着一并去了,一连几天,目睹了海棠娘子大战关山娘子和莲花娘子等众多女相扑好手,无一落败,令人心驰神往,念念不已。
柳延庆等羡慕道:“黄玉老弟可饱了眼福,什么时候我等几兄弟一起去京城玩耍则个,定会会那海棠娘子。”
黄玉得意道:“柳相公要去,当不虚此行,京城不愧是京城,哪像我等保德边镇之地苦寒,实无甚耍处,大街上遇到几个小娘子都是歪瓜裂枣看不顺眼,京城名媛美婢甚多,尤其是华灯初上,相扑园简直是人山人海,只要身上带有足够的银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保管延庆兄乐不思蜀。”
柳延庆冷笑,心道,我老子早年在京城为官,东京啥样我比你更清楚,你个乡绅子弟去了一趟京城,倒来给本相公显摆来了。
几人一路前行,一路调戏良家,真真狐朋狗友,有辱斯文。
“柳兄,你们几个也是去戏院看戏?”黄玉问道。
蒋浪道:“是啊,黄兄,难道你要去他处?今儿可是可是端午,听说那陆家家主要在戏院做什么售卖活动,还有什么歌舞表演,又请了代州有名的戏班子唱戏三天,你看看,这些人全是去往戏院看戏的。”
黄玉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泛着仇恨的光芒,冷笑道:“哼哼,我岂能不知,不瞒诸位,本相公和那陆家小子甚有龌龊,今日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耍什么花样?”
徐明等互相看看,皆惊讶道:“怎的黄兄,你与那小子也有仇怨?”
黄玉脸色羞惭,他绝无可能告诉这几人他被陆扬噼里啪啦扇了四巴掌,然后揪着领子被丢了出去。
当下恨恨道:“你们可知那小子研制了两种洗浴的物件,名曰香皂和肥皂也,我黄家受邀前去谈判合作事宜,没想到这厮一言不合就对某恶语相向,大打出手,幸亏我见机的快,不然还真让那小子羞辱一番。”
“香皂和肥皂?什么玩意儿?可比皂角好用乎?”黄术道。
黄玉本想说不好,但想想后道:“比皂角是好用些,不然我黄家何以去他陆家谈合作。”
徐明面色阴沉冷笑咬牙切齿道:“看来姓陆的小子什么人都敢得罪啊,真真是猖狂的可以,黄玉,你可能不知道,柳相公的表弟常威就被那厮打断了腿,而本相公也和那小子几番交手,皆被他侥幸赢了,彼之我等和那姓陆的仇怨结大了,吾恨不得剥其皮啖其肉。”
黄玉吓了好大一跳,瞪眼嚷道:“说甚,竟有这等事?那厮简直忒也猖狂,他一低贱商贾之流,竟敢得罪两位相公,他难道不知道相公等的身份吗?还是那厮背后有依仗。”
黄术道:“怎生没有依仗,如上头无靠山,就凭他敢同时得罪两位大人家的相公。”
“依仗是谁?难道比柳大人官职还大了的?”黄玉道。
“大什么大,不过是比柳大人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蒋浪为了讨好柳延庆,伸出小拇指比划。
柳延庆本来脸色很不好看,现在颜色稍荠,假惺惺道:“蒋弟,不许你这么说宁大人,宁大人好歹和我父同朝为臣,这上下尊卑还是要讲究的。”
“原来背后有知州大人给他撑腰,怪不得那厮如此猖狂,可黄玉着实不明白了,即便有宁大人为其撑腰,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常威下毒手吗?柳相公和家父就咽的下这口气?”
柳延庆道:“我父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不过家父毕竟和我等不同,各方面利益权衡都需要仔细考虑方能做决定,徐明兄受了那厮几次的腌臜气,还不是得忍着。”
徐明冷笑道:“我堂堂生员,受了人家的气,自然要自己讨回来,家父也曾问起过,我避重就轻说了些,我不希望家父因为我的事被宁大人斥责。”
“对!自己的事,咱们自己讨回来,方显男儿本色。”
黄玉本以为自己是孤家寡人,要他独斗陆扬,他还真胆怂,没想到陆扬得罪的可不止他一个,而且得罪的还都是有背景的官员之子,且不说那厮猖狂若此,现在他们可以抱团找陆扬讨要说法了。
黄术看一眼黄玉,不满道:“黄玉哥,你就不应该去陆家谈什么生意,他可是我等的仇人。”
“那时候哥哥实不知那厮得罪了几位相公,要是知道,哥哥我定轻饶不了他。”
黄玉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忍不住发虚。
几人同仇敌忾,有了抱团取暖找陆扬晦气的念头,。
一场从没见过的促销活动,加上端午节日,唱唱三天的大戏,保德州今天热闹的堪比过年,民众们喜气洋洋溢于言表,来自四面八方的游人客商,俨然使得保德州这个边陲小镇成了某京都大市。
牛二等一帮泼皮最喜欢人多,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倒霉蛋被他们敲诈勒索,所以,他们倾巢出动,大摇大摆,人人侧目,躲的远远的。此时,高高的戏台上,旁边摆放着几张长桌子,上面早就摆满了喷香的粽子,香皂肥皂等物,后台化妆间,三十名换好旗袍服饰的陆家使女们兴奋的叽叽喳喳,待会他们就要上台表演唱歌跳舞啦,内心期待,紧张,兴奋,刺激,恐惧各种心思不一而足。
一名使女偷偷的掀开剧院的幕布,看了一眼,就慌张掩住,拍拍胸脯,小脸苍白。
“外面来了好多人,人山人海的,俺的娘恩,头晕!”
尽管陆扬对她们进行了三天严格的强化训练,但众使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面对台下成百上千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牙齿咯咯,腿脚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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