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引起轰动效应,产生巨大的震撼观感效果,使女们来的时候穿的仍然是平日装束,来到戏院后台化妆间,才依次换上旗袍,此时都坐在化妆间,谁也不许出去。
登台表演是她们有生以来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那份紧张难以言表。
“我又想上茅房。咋办?”果菜紧张的浑身颤抖,雪白的牙齿哒哒碰撞。
“老天,你都上三次茅房了,尿黄河啊。”小西打趣道。
“可是我憋不住啊,就想去。”果菜苦着俏脸道。
“那换衣服再出去。”春妮不容置疑。
“啊,那俺还是憋着吧,换来换去的着实麻烦。”
陆扬走到后台,众使女忙起身施礼道:“主人。”
陆扬看着这一群莺莺燕燕,笑道:“是不是很紧张?”
“婢子的腿一直打颤。”
“婢子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婢子呼吸困难!”
“婢子想方便。”
“没关系,都是正常反应,就按我说的,上场之前每人深呼吸三次,记住,不要看台下的人,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好了,我们集体深呼吸三次。吸气,呼气……对,就这样,是不是好了点。”
“主人,您不紧张吗?”春妮好奇的问道。
“事到临头紧张有什么用,小西,你抓紧熟悉台词,宁知州和柳通判两位大人马上就到,我前去迎接,以免失了礼数。最后嘱咐大家,深呼吸!”
陆扬打个ok的手势,就出了后台。
大戏院,首先是郭巡检带着众军士鸣锣开道,百姓自动让开大道。
“柳大人到!”
“宁大人到!”
“徐大人到!”
七顶轿子,分别是柳通判与其夫人柳氏,宁知州与其夫人宁氏,女儿宁完我和保德县县令徐良信和其夫人徐氏。
“草民等叩见三位大人!”大戏院黑压压跪了一地人。
宁完我偷偷掀开轿帘,灵动的双眸向外瞧去,看到整个戏院满满当当的跪了一地的人,入目全是脑袋,不由暗呼,人好多啊,姓陆的小子不过是搞个奇奇怪怪的什么促销活动,想不到引来这么多人。
她对陆扬越发的好奇了,很想马上看看穆桂英口中的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落轿!”
宁知州和柳通判没想到来了这么多的人,随从掀开轿子,宁知州和柳通判一同现身,先是客气的互相拱拱手,柳氏站在柳通判身旁,睥睨的看着一众草民,满眼的不耐。
而徐县令,自是跟在身后,低眉顺眼,他一个七品县令,在保德县呼风唤雨,可在整个州,就什么都不是了。
对于陆扬此子的事迹,他多有耳闻,亦觉得是一方俊杰,没想到儿子徐明和陆扬有过节,这令他疑惑,于是招来属下询问,才明白儿子徐明和陆扬的龌龊,儿子显然吃了大亏。
甚怒之下,徐县令就要下令拿人,为自己儿子出气,然没想到陆扬背后的靠山是他的顶头上司宁大人,徐县令傻眼了,不得不偃旗息鼓。
拿了陆扬,就等于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据说陆扬那厮连柳通判的亲眷都敢打,不放在眼里,何况他一知县的儿子。
没见过陆扬,徐县令已经对此子充满十分的好奇,只知道此子年纪不过一十五岁,却在短短时间创下很大一片基业,端的不俗,可在徐县令看来,这背后定有宁知州的支持,不然,一小小平民,哪来的本事能短时间在保德站稳脚跟。
直到孙,杨两位里正亲自上门邀请他,徐县令本不想来,结果听到两位里正说,端午节那日,宁大人和通判大人也一并到场,他就更觉奇怪了。
宁大人还说的过去,可柳通判的亲戚是和叫陆扬的小子有过节的,也出来替他张目?亲戚的仇怨不报了?
那可是打脸啊,得罪了常家,就等于和柳通判叫板,这小子如此猖狂,柳通判还出来替他张目,着实令人费解。
就算不看在香皂和肥皂以及百两银子孝敬的份上,就冲着两位顶头上司要出席的活动,徐县令就得屁颠屁颠的赶来捧场。
宁夫人和女儿宁完我先后从轿子里出来,站在宁知州身后。
宁完我隔着帽子垂帘的黑色纱布,一双明眸已经迫不及待偷偷的寻找陆扬的踪迹。
面对黑压压的人群,宁知州和蔼的微微抬手:“诸位乡邻都起来吧,与民同乐乃是本府和柳大人一贯作风,诸位不必拘谨。”
陆扬拨开人群,行至宁知州面前,单膝跪倒抱拳,垂首朗声道:“草民陆扬叩见宁大人,柳大人,徐大人,草民有失远迎,望几位大人恕罪。”
柳通判也是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陆扬,他阴沉的双目上下打量陆扬,目光中闪过一丝戾色,随即隐去,鼻孔里哼了一声,一甩袍袖,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二楼雅间。
柳夫人经过陆扬的身边,上下打量此子,眼眸怨毒,鄙夷的哼了一声。
心道,这陆扬模样倒也齐整,看年纪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心思却端的狠辣,动辄折人手脚,自己的外甥被他打断双腿,至今还躺在床上日夜哀嚎呢。
她可不管陆扬长的如何,总之这小子得罪了自己娘家人,就等于得罪了她婆家,要不是夫君不许,她一妇道人家就找人把此无良子灭杀了。
仇是结下了,倘若老爷不想再找此子晦气,她就想办法雇人干掉陆扬,省得她一想起来就咬牙切齿。
同样不爽的还有徐县令和他的夫人,徐县令带着有色眼镜打量陆扬,虽然心里已经把陆扬当成恶人纨绔,但看到眼前的陆扬,也不由的内心赞扬一句,好男儿!
徐县令的夫人徐氏恶狠狠的盯着陆扬,低声对自家夫君道:“老爷,就是此无赖子欺负咱家孩子,妾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禁声!”徐县令微微蹙眉道:“这种场合其实寻仇的时机,何况此子有宁大人做靠山,我等暂时动不得他。”
“妾身明白!”
“且看吧,总有机会的。”徐县令内心阴冷的笑。
除了宁知州,柳通判,柳夫人,宁夫人,宁完我,徐县令等均是第一次见陆扬,众人各怀心思,观感自有不同。
宁夫人淡淡的瞥了一眼陆扬,微笑不语,她虽然也对陆扬好奇,但做为宁知州的夫人,公众场合不是她们夫人出面出头的时候,端庄雍容,才是她们该表现的。
“你就是陆扬!”宁完我隔着纱布,一双美眸毫无顾忌的打量着陆扬,今天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真人,只是垂着头,未窥全貌。
陆扬听到娇声燕语,抬起头来,透过遮阳黑色幔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宁完我的面貌。
宁完我鹅黄色襦裙,雪白娇俏的瓜子脸蛋儿,蛾眉淡扫,杏眼灵动,红唇点点,乃一等一的美人儿。
“好个小郎君。”宁完我心道,纵然隔着纱幔和陆扬目光对视,也慌乱的移开目光,不知怎的,心肝砰砰跳的厉害,忍不住羞恼愠怒,此子无礼,怎的有如此看人的,肆无忌惮,真真可恼。
陆扬忙收回目光,起身不卑不亢恭敬道:“草民正是陆扬,诸位大人,夫人,小娘子请上二楼就坐!”
宁知州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陆扬,点点头,随行上了二楼。
陆扬在后跟上,恭敬的站在宁知州旁边,目不斜视的等待宁知州吩咐。
宁完我的目光一直偷偷的凝视着他,眼珠滴溜溜转,陆扬不由抬眼看去,微微一笑。
宁完我腮边浮起两朵红晕,慌乱的转过头去,神色愈发羞恼。
因为有三大父母官在场,戏院的百姓们大气也不敢出,全场几乎鸦雀无声。
“让开,让开,柳相公驾到!”徐明三人狐假虎威,摇晃着折扇,个个顾盼自雄,风骚无限的出现。
“嗤!保德四大歪才出现了。”人群中有人窃笑。
“嘘,小声点,那可是通判大人的公子,小心抓你坐牢。”有人提醒道。
柳通判在楼上坐定,看到儿子也来凑热闹不由皱眉,再看看他身边的几个跟班,眉头皱的更紧。
柳延庆几个蹬蹬蹬上楼。
“小相公好。”柳通判身边的王书吏恭敬道。
“吾儿,你怎么也来了,快快坐在为娘的身边。”柳夫人眉飞色舞的招呼道。
“爹爹,娘!孩儿来迟,恕罪。”柳延庆文绉绉的作揖打拱。
“我儿也来了,快快拜见两位大人。”徐县令看到儿子徐明,开心的道。
“父亲,母亲!”徐明先和父母打招呼,然后几人分别向宁大人,柳大人见礼。
“小的徐明,蒋浪,黄术叩见柳大人,柳夫人。”
“你们几个,还不速速见过知州大人和宁夫人。”柳通判轻咳道。
“柳延庆见过宁伯父,伯母。原来宁妹妹也在啊,延庆有礼了。”
“小生等见过知州大人,知州夫人,宁小娘子。”
徐明三人乃书生身份,可见官不跪。
宁完我起身盈盈下拜,还礼落座。
“是延庆啊,坐吧。”宁知州和蔼的道。
四人另寻一座坐下,徐明等偷看宁完我,心道,都说宁完我是保德州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可惜无法目睹芳颜,一亲芳泽的事,只能想想了。
楼下人群中,鞋帮子小声和牛二说道:“老大,姓陆的有些手段,竟然请动了三位大人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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