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知州不小心的咳嗽声惊动了陆扬,陆扬向外张望,看到是王太监和宁知州,大为惊讶,忙对婢女们道:“好了,大家温习下刚才讲的内容。”
陆扬快步走出,对王太监和宁知州抱拳歉意道:“原来是两位大人。”
随即装着严肃的训斥邓世标道:“既然两位大人来访,为何不通报?”
宁知州摆手道:“好了,少惺惺作态,是我和王大人吩咐的,怪不得你的属下。”
王太监哈哈笑道:“咱家和宁大人听说陆县男正在教授婢女们上课,一时好奇就躲在外面偷听了会儿,陆县男莫怪。”
宁知州看一眼陆扬,哼道:“自己四书五经还未读懂,就教授别人,岂不是误人子弟。
陆扬赫然道:“陆某就是好为人师,教她们识点字,背诵几首唐诗,讲一些基本常识给她们听,四书五经我自己确实还弄不懂,教不了她们。”
王太监哈哈笑道:“宁知州,陆县男教府里婢女认识几个字,想必还不在话下吧,我看人家方才讲的就颇有道理。”
随即又道:“陆县男为何不请几名私塾,何必亲自教授她们。”
陆扬笑道:“她们就喜欢听我胡说八道,别的私塾讲的毫无乐趣,她们不愿意学。”
宁知州点头道:“寓教于乐!总是你讲的有趣,她们方乐意去学。好了,我们两个亲自上门,你就让我和王大人傻乎乎的在这里站着?”
陆扬忙道:“两位大人请!”
来到陆府客厅,王太监和宁知州立即被客厅内的茶几吸引住了。
“听说你精于木工,这是你亲手所做?”宁知州问道。
“正是!”陆扬道。
“陆县男果然钟灵毓秀,门类精通,咱家听闻陆县男还精于炒菜,可是真的?”王太监道。
陆扬笑笑抱拳道:“眼见为虚,耳听为实,既然两位大人来了先喝杯茶,待会儿我亲自下厨炒几个拿手菜招待二位大人。”
“哈,那咱家和宁大人有口福了。”
王太监道:“来之前,官家还和咱家提起过,陆县男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值得宁知州不吝赞美之词,极力称道。见到陆县男后,咱家的印象是着实太过年轻,宁大人是不是爱屋及乌,对陆县男过誉了?然闻陆县男诸多事迹后,咱家觉得,宁大人所言还真不差。
陆县男玉树临风,人才自是一等,且扶弱锄强,救助弱小,又具侠义之风,生意场上,纵横捭阖,翻云覆雨,短短时间,就赚的盆满钵满,令人艳羡。陆县男所做之诗词,咱家也有幸读过,要咱家来评价,端的是文武双全,日后前程无量啊。”
陆扬赫然道:“王大人谬赞,陆某都不好意思了。来来来,我给二位大人泡功夫茶尝尝。”
品尝了陆扬泡的茶,王太监道:“明日咱家就要启程回东京复命,另要带走香皂和肥皂各五千块,陆县男可有准备?”
陆扬蹙眉道:“不瞒王大人,香皂和肥皂制作周期需要旬月,王大人来之前,陆家刚好把所有成品交予各商家,他们手里的存货一经问世,便出现脱销的局面,我这厢工厂现正在加紧生产,要想得到成品,还需半个月时间,王大人想拿更多成品,还需等待些时日。”
王太监听闻,点头道:“也罢,我就在保德多待些时日。”
宁知州拍拍茶几道:“陆扬,你闲来无事,帮老夫也做一套此样式的茶几。”
“没问题!”
宁知州看了陆扬一眼,道:“老夫还有一事要和你说。”
“宁大人但说无妨!”
宁知州道:“老夫要你帮着筹划筹划保德州今后的发展方向,你可愿意?”
陆扬蹙眉沉吟。
宁知州道:“老夫治理保德亦有两载有余,虽民生渐渐走向安乐,可保德州百姓依旧贫困,汝在经商方面颇有建树,老夫虽不相信汝有点石成金的法门,但老夫相信你有办法带领保德州百姓走向富裕,你绞尽脑汁,好好想想,保德州该如何改变,使得民众有更大的收入和奔头。”
王太监也道:“陆县男身份已变,汝不再是普通商人了,而是朝廷任命的县男,于情于理,汝都应该协助知州大人治理好一方事物。”
陆扬点头道:“两位大人说的是,我可以想想办法,其实在我脑海已经有些计划,不过那时身份不允,既然宁大人有求,我当竭尽所能,为保德州百姓多谋福利。”
宁知州振奋道:“那好,什么时间给我方案?”
陆扬笑道:“宁大人莫急嘛,两位大人先在我西子花园随便逛逛,我去炒菜,中午咱们小酌几杯,边吃边聊好了。”
“陆县男还真下厨啊。”王太监惊道。
“必须啊,宁大人平时忙于公事,这是第一次来我府上,王大人京城远至,实乃贵客临门,我下厨炒几个菜算的什么。”
、“好,你自去!西子花园我也不是没来过,我带着王大人转转即可。”宁知州道。
“邓世标,李水根,你等几人护佑大人左右。”
“诺!”
陆扬又下厨了,这次他使出浑身解数,热菜,凉菜,汤等整了好大一桌。
同样在陆家食堂雅间招待宁进和王太监。
二人看到陆家食堂的布置,不禁啧啧称奇,问了好多问题。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吃的宁进和王太监胃口大开,赞不绝口。
三人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王太监抿了一口鸡汤,滋滋赞道:“陆县男做菜的手艺不比宫内御厨差,咱家以为,陆县男仅凭这一手炒菜的手艺,就可以直盖东京樊楼!陆县男,有没有兴趣在东京开一家餐馆?”
陆扬道:“目前还未有此打算,做生意不能求全求广,保德州的生意还未夯实,假以时日,有可能去东京开店,至于开什么店,我还没想过。”
王太监叹道:“哎,可惜咱家一走,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的菜喽!”
宁进喝茶漱漱嘴,吐掉后,问道:“陆县男,说说吧,今后保德州该如何建设完善?”
王太监道:“咱家也很想听听陆县男的高论,等回去后禀告了官家,官家说不得封您更大的官做!”
陆扬笑着摆手道:“我没甚功绩,要更大的官做,别的官员哪里会服气,我这县男位置屁股还未坐热呢,暂时不指望更高的官职。”
王太监不以为然道:“咦,这话说的,咱大宋的官是有德能力出众者居,陆县男要是有本事带领一州富裕,就是做个州官又如何。”
陆扬谦逊的抱抱拳道:“方才宁大人要我出主意,我就斗胆说上一说,对与不对,姑妄听之,有句话说的好,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噗!
王太监一口茶喷了出来。
宁知州目瞪口呆,突然翻白眼道:“这就是你的高论?你这话哪里听来的?出自哪家宝典,老夫怎从未听过?”
王太监忍住笑,脸上肌肉抽搐道:“咱家也未曾听过,端的新鲜。”
你们听过才怪了!陆扬腹诽,脸上却一本正经道:“两位大人且听我解释。”
“你说,要说不出啥道道来,小心老夫饶不了你!”宁知州又气又笑道。
陆扬道:“修路,建城,疏渠,是基础建设,大人,保德州民众为何贫困,皆是因为咱保德基础建设没搞,如果州府下决心大力修建保德到河曲的道路,加高修复破败的城墙,为民众疏通灌溉田地的水渠,这样,州府是不是要雇佣大量的人手?
如此一来,起码解决保德州每家每户民众有活干,有饭吃,有钱拿?修路修城墙,需不需要砖石泥土,需不需要箩筐锄头,需不需要购买粮食铁器。咱保德州的城市是不是该翻修一下地下水网设施,保德一面是黄河,不缺水,但雨季来临,最怕的是什么?河水泛滥,我们是不是该未雨绸缪,加高加固河床?
陆某垦荒为何能短时间雇佣大量人手,就是保德州闲着的民众太多,他们愁啊,愁没活干啊,我垦荒,修渠,种植,养护,收割,再种植……如此一轮下来,足以保证几百上千人天天有饭吃,有活干,我的几个工厂,也雇佣了大量人员,但保德民众足有十万众,光靠陆家雇佣活命,毕竟是少数,咱保德州还有大量的矿山,有煤,有铁,有硫磺,石灰石,高岭土等资源,哪个矿开了不雇佣大量人手,而且这些矿场一旦开发,就是长期的。”
宁知州听的频频点头,却浓眉紧皱道:“这点老夫深知,可银子从哪来?州府的库银有限,不足以支撑大量的建设。”
“募捐啊!”陆扬道:“保德富人还是不少的,除了富人募捐,雇佣的人手不见得都要给钱,每天三餐饭管饱,我相信就有不少人可干。”
宁知州好整以暇看着陆扬:“陆县男是富人,你先说你能出多少银子?”
陆扬仿佛早想好了,说道:“要我出银子,没问题,十万二十万两我都可以出,但是出钱是有条件的,知州大人颁发执照,给我开发煤矿和铁矿的权利,其他富人也可以摆出条件,我相信捐款的定少不了,另外还可以招标!去代州,雄州,并州等地招标,谁出的银子多,就给谁开发矿山的权利,利润三成归官府,七成归个人,有限期限为三十年。三十年一过,矿山仍旧归国家所有。”
“我还可以投资建设一家大型的砖瓦厂,采石场,专供城墙修缮铺路之用,又能雇佣一大批人,民众有活干,手里有了闲钱,盖房子,买米买面买布,买驴买马买牛等各种生意渐渐都会起来,何愁保德不兴旺。”
“着啊!”王太监眼泛异彩道:“陆县男果然见识不凡,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大难题,真是不可多得的俊才!”
陆扬道:“王大人谬赞,其实这些浅显的道理宁大人岂能不知,只是他忙于公事,抽不出身来去做罢了,银子不用朝廷出,当地就解决了,对宁大人来说,是最大的政绩,说不得回到朝中,官职也该升一升了。”
王太监道:“倘若真如此,知州大人是要升一升的,官家最看重人才,昔日下放宁大人来保德,就是看中他的为官能力。”
宁知州沉吟半晌,拍案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办,总之修桥铺路,是好事,不过银子问题,你陆县男得想办法给我解决。”
“开矿的执照能否给我?”陆扬追问道。
“能!”
“那我也像大人保证,银子我帮着筹措!”陆扬自信道。
一顿饭,可谓皆大欢喜,宁知州想发展改善保德州,解决了银子问题,而陆扬,要了开发铁矿和煤矿的执照,有知州大人为期背书,允许他开矿,说不得要把保德州资源占据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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