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也没想到此处,经冷宣一提,顿觉其中阴谋重重:“若是如此,魏家庄完全有可能将冷宣道长列为首凶,事后或可借此向松岭观发难,只怕一场江湖争斗难以避免!”
“所以,除了小刀兄弟所说的那件事以外,还劳烦司徒姑娘尽快离开魏家庄,代我向师父易云子报信,将魏家庄可能的阴谋说与他听,让他着手应对。”冷宣道。
司徒燕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只是不断地点头。
“既然这样,司徒姐姐还是快些离开,以免节外生枝!”小刀望着司徒燕,督促道。
司徒燕醒了醒神,忙道:“好,这两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今晚先将消息在客栈中散布出去,趁魏家还未获得消息之前,明天一大早,我便出庄前往松岭观,然后便回去,求父亲相助,定不能让魏家庄的阴谋得逞!”
说罢,便带些深情地望了冷宣一眼,转身出去了。
小刀等人,此时反倒踏实了许多。
他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且不管,魏庄主魏清是否是自己所杀,但这一消息一旦通过司徒燕传扬出去,众口铄金,假的了变成真的了。
而此时,如果魏家庄真的把刺杀罪名扣在他们身上,反倒坐实了传言的说法。
所以,小刀只能赌,魏家在这种情况下,反而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
若是松岭观再能得到冷宣被扣的消息,洞悉了魏家庄的阴谋,以松岭观的实力,定然不会允许魏家庄将这个大帽子加在自己头上。
虽然,小刀对江湖的事情了解不多,但仅从冷宣的功夫、司徒燕对松岭观的说法上,便知道,松岭观非同小可。
这样以来,魏家庄的顾虑,再加上松岭观的介入,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应该可保无忧。
更何况,常风还想从自己身上得到那本神秘册子的线索。
此时,小刀觉得有了多重的保险,可以踏实地安心睡一觉了。
但冷宣却没有睡意!
他不知道魏家庄与松岭观有何过节,竟让魏家可以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栽脏松岭观。
而且,若小刀推测属实,那么这魏家庄的内里要肮脏到何种程度,才会出现自相残杀的情况。
若魏家真的铁了心要污名松岭观,师父易云子,又将如何面对?
而他身为松岭观的人,师父于他有救命、收留与传艺之恩,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松岭观陷入被动。
但此时,被困在魏家大院之内,虽自己武功不弱,但好汉难敌众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眼睁睁地静待时机。
可时机在哪儿?冷宣眼前一片茫然。
第二天,一大早,便见魏家大院中有人匆匆往来,还有人交头接耳,很是怪异。
常风带着颜平,却过来了。
一进门,便怒视着小刀与冷宣:“你们与司徒燕胡说了什么?”
冷宣一晚没睡,很没精神,只是闭着眼盘腿打坐,并不说话。
小刀却伸了个懒腰,明知故问道:“不知常爷所指何事?”
“何事?!你们妄想通过司徒燕散步谣言,以为便可救命?”
“什么谣言,常爷不妨说来听听。”小刀嘻笑道。
“...................”常风袍袖一甩,转身又离去了。
不远处的展冲却过来:“真的是你们通过司徒姑娘散布出去的?”
小刀仍在装傻:“到底是什么谣言?我也是一头雾水。”
“现在外面传的纷纷扬扬,说魏庄主是被内人所杀,目的是魏家有人不想解散快刀帮。”展冲压低了声音。
小刀微笑道:“这恐怕并非谣言吧!展大哥,以你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你觉得魏庄主为何偏偏在准备金盆洗手、解散快刀帮的时候遇刺?其中可有蹊跷?”
展冲低了头,半晌道:“我也看得出来,现在的魏家庄与魏老爷子在的时候,已经不同了,所以,我准备今天便向常爷提出,退出快刀帮。”
“展大哥,还是退出的好!只怕这魏家庄从此不再安宁了,与不再是你口中所谓的侠义之帮了!”
接着冲展冲道:“请问展大哥,司徒姑娘可曾安全离庄?”
展冲点点头:“不过,即便她离开了魏家庄,也见得就一定会安全。”
小刀微微一笑:“看来,连展大哥也不相信魏家庄了。”
“这也正是我准备离开的原因。”展冲边说边转身,快速出了别院院门。
不过展冲的一句话,却提醒了小刀,让小刀为司徒燕担心起来。
以魏家庄目前的风格,既然知道这话是司徒燕传开的,不排除会派人追杀她。
这其中有两层原因,一是司徒燕是散布此消息之人,又是江湖中人,为免她到处乱说,必定要除之;二是若魏家庄的人心里真的有鬼,保不准会怀疑,司徒燕是否有真实消息的来源,或者自己手里便有相关的线索,如果这样,她的存在,对魏家庄来说,将是致命的。
担心归担心,但小刀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祈求司徒燕能离开魏庄家越远越好,希望她能尽快赶到松岭观,并逢凶化吉。
冷宣心中想的更多却是,如果司徒燕不能尽快把消息带回松岭观,而魏家庄为了压住这些所谓的谣言,直接将他们杀了,以坐实此事为松岭观所为,那松岭观与师父易云子,就被动了。
想到这点时,冷宣惊道:“糟了,魏家庄可能会提前对我们动手!”
“...................”小刀看向冷宣,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认为。
“你想想,最好破除这个谣言的方法是什么?”冷宣问道。
小刀一下子便明白过来:“直接找出真凶!”
“不过你们不会有事。”冷宣对这点反倒宽下心来。
“为什么?”
“魏家庄的人,不会傻到向外说一堆人闯进魏家大院来杀人,既然是刺杀,那自然就不会有太多凶手,只需一个便可。”
“那道长为何认定魏家一定会把你当成凶手?”
“你们都非江湖中人,从你们中间推出任何一人,都没有说服力;而我则不同,我是松岭观的弟子,又是观主易云子的弟子,加上松岭观在江湖上的名头,而且按先前的分析来看,魏家庄与松岭观必有很深的嫌隙,把刺杀真凶之名安在我身上,十分合情合理,逻辑严密到几乎让人难以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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