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周成林是最后一个知情者，他死了很多事情就只能成为秘密了。
他要收服女鬼，弄清女鬼的真实身份至关重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钟原长话短说：“先不要问我是谁，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情，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江宏残忍杀死在足浴店里。
如果你是江宏、金瑞和岳元山的同伙，那么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我劝你马上去派出所自首，寻求警方的庇护。”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我凭什么详细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后果自负！”
“我不是被吓大的，你...是谁？出来！我看见你了，滚出来！”
后半截话明显不是对钟原说的，通过电话传来的粗重喘?息，他能听出对方的紧张和恐惧。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青阳区...啊！！！鬼啊！”
钟原听到电话落地的声音，随后一阵寂静。
“喂？周成林？！你怎么样了！”
“猜一猜我是谁？”
钟原一惊，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
女鬼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从市区坐地铁去庆阳，少说得半个多小时，女鬼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周成林，这速度比地铁还快。
下次遇到这女鬼，可以完全放弃逃跑的念头了。
女鬼昨天晚上只杀了金瑞一个，今天晚上一出手就端掉两个器官贩子的窝点，明天是不是就要杀到国外，把岳元山也给解决了。
漂洋过海的可能性太小。
如果周成林今天晚上真的挂了，他这最后一通电话，岂不是惹祸上身？
好人做到底，干脆再帮周成林报一个警。
报警的理由时，错拨一个电话号码，结果听到电话那头人呼救，为了给自己提供不在场证明，他特意进超市买了点东西。
周成林的结局如何，他不得而知。
钟原给孙秀梅打了个电话，得知对方已经回家的时候，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钟原从孙秀梅老公那里看到了岳元山和吴安静的合照，果然跟女鬼长得不一样。
他从方芳的朋友圈里，找到方芳最近的自拍照，问孙秀梅夫妻是否认得，孙秀梅夫妻说就是整容后的方芳，不足为奇。
钟原从孙秀梅家出来，看见一个醉鬼对一个拾荒的老人拳打脚踢，他从醉鬼手中将老人救下来，醉鬼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大爷，您没事吧？”
钟原见老人扶起来坐在路边的椅子上，老人抬头跟他道谢，他才看清楚对方居然是王建国。醉汉下手有点狠，把王建国眼角都打破了，还有多处软组织受伤。
“我去找他算账！”
王建国连忙一把拉住他，连连摇头：“小伤，没关系，不要惹事！”
“叔，这不是惹事，是他先欺负人的，就算不打他，也要找他把医药费预付了！”
钟原追上醉汉，醉汉屈服在他的拳头下，从钱包里扯了一沓钞票出来扔给钟原。
钟原捡起来数了数，五百多将近六百，全部塞进钟建国的手中。
王建国虽然穷但是很傲气，他要是自掏腰包的话，肯定不会接受。
“叔，拿着吧，只找他赔钱便宜他了，要是报警的话，他至少关一个礼拜。”
王建国眼眶泛红，犹豫了好久才把钱拽在手中。
“谢谢小伙子。”
“举手之劳，叔不必放在心上。”
王建国颤抖着双手伸进外衣内兜，拿出一个早就磨破了皮的钱夹子，
钱夹子放照片的位置，搁着一张少女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高中生的校服，有点胖，笑容很甜，富有活力。
王建国见钟原盯着照片看得出神，得意起来：“我女儿，漂亮吧。”
钟原点头：“嗯，很漂亮。”钟原欲言又止，“叔，您女儿她......”
王建国低头摸着照片：“小伙子，你有对象没有？”
钟原不解其意，愣愣摇头：“还没有。”
王建国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
钟原依言坐下，王建国看着女儿的照片，又自言自语起来：“别看我女儿照片上胖胖的，她高考后天天运动减肥，减了二十斤，可漂亮了。我看你这个小伙子挺好的，长得也不错，小曼应该会喜欢。”
钟原嘴角一抽，感情王建国用挑女婿的眼光看自己。
“小伙子，你会喜欢我女儿吧？”
看见王建国滴落在照片上的眼泪，钟原生生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嗯。”
“小曼明年就大学毕业了，我看小伙子你就挺好的，要是小曼没有出意外，我一定把她介绍给你，不要房、不要车也不要彩礼，你好好待她就行。”
触及伤心往事，王建国眼泪落得越凶了，钟原不忍心伤他的心，扯出一丝笑容：“谢谢叔。”
忽然起风了，那风刮得很奇怪，就围着他和王建国吹。
钟原环顾四周，一个鬼婴也瞧不见，可他总感觉王建国的女儿，就在附近，并且还真的看上了他。
钟原心里发憷，想想又觉得可气，自己好歹是个鬼差，能不能有点出息？
被凶鬼吓唬住就罢了，不能随便来个鬼都能给他吓趴下？
缉魂使者的颜面往哪儿搁？
“对了小伙子，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徐一秋。”
“哦。”王建国从钱包里取出照片，递给钟原：“我女儿叫王曼，今年二十一岁。”
“叔，您这......”
“小徐，别多想，我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双脚一蹬就去了，万一小曼哪天找回来，还有个人念着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钟原自然无法拒绝，反正就是在钱包里放张照片的事情。
“叔，小曼他怎么了？”
“失踪了，警察说多半被人贩子拐走了。”
“哦，叔你放心，以后小曼回来的话，我一定像对亲妹子一样对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王建国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钟原与他非亲非故，愿意意承诺像对待妹妹一样对待王曼，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谢谢你了小徐，叔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叔言重了。”
王建国缓缓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远。
钟原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类似的脸。
绞尽脑汁地回忆。
不就是胖版的方芳吗？
方芳那张脸的原形，又可能出自女凶鬼。
那么......
不会这么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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