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到手机听筒里传出候御哲的嗓音,沈安溪就忍不住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手机那端的候御哲连忙问道:“安溪,出什么事了吗?”
“法院判了枞渊卷款潜逃......”沈安溪抽泣着说道。
“我也听说了。”手机那端的候御哲轻轻叹息了一声。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沈安溪发觉自己是越哭越凶,泪水止不住地扑簌往下掉。
“你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吧。”手机那端的候御哲有些担忧地说道。
沈安溪哽咽着:“我在微信上把这里的位置发给你。”
那边的候御哲说了声好的,就挂了电话。
候御哲将车开到沈安溪给他发的地址时,还没下车,就看到沈安溪正望着远方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候御哲将车停好,熄了火后,下车走到沈安溪身旁。
“安溪,你还好吧?我们先回去。”候御哲说着,向着沈安溪伸出手。
沈安溪见到候御哲,像是失了焦点的眼眸里恢复了一点神采。她把手放到候御哲手掌里,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
候御哲一路开车将沈安溪送回住处。两人进了屋,便看到保姆在哄两个哭闹着的宝宝。沈安溪换了鞋子,忙不迭地走过去,从保姆手中接过哭泣着的女婴:“宝宝怎么了?”
旁边的保姆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刚喂了奶,又帮他们换了尿布。可他们就是哭泣个不停。”
沈安溪抱着胖乎乎的女婴,手臂轻轻地摇晃着,嘴里小声地哼着儿歌。渐渐地,那女婴的哭声低了下来,然后,她就静静地在沈安溪的怀抱中睡着了。沈安溪将睡着了的女婴,抱到了婴儿房里,将她轻轻地放到了婴儿床上。
这时保姆也抱着睡着的男婴,进到了婴儿房。保姆帮着沈安溪把被子盖到两个宝宝身上后,就出了房间到了客厅里。
沈安溪看着两个在婴儿床里熟睡的婴儿,心想,难道你们也知道爸爸现在遇到了难处,所以才伤心哭泣的吗?
沈安溪趴在婴儿床边,此刻心里是无比的思念沈枞渊。想念他悦耳的嗓音,想念他的幽默,想念他干燥而温暖的手掌......
沈安溪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安溪?”坐在客厅沙发处的候御哲,听到婴儿房里传来一声类似于躯体倒地的响声,便不放心地站起身来,向婴儿房走去。
刚走进婴儿房,候御哲就看到晕倒在地的沈安溪。他迈着大步走上前去,抱起沈安溪:“安溪,安溪你怎么了?”他将沈安溪抱出到客厅沙发处放下,然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触手是滚烫的温度。候御哲皱了皱眉,立刻拿出手机拨了救护车的电话。放下手机后,候御哲便问旁边的保姆:“沈太太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保姆想了想,回答他:“沈太太最近睡眠都不大好,之前还去看了医生开过安眠药吃。”
候御哲皱着眉点了点头。
沈安溪发觉自己身处在一条光线很暗的走廊里。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声音。像是有人受到了鞭打。被鞭打的那人正在痛苦的叫喊着。
沈安溪循声寻过去,在一个敞开着门的房间外停下。她抬眸往里面看,看到一个男子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是一道道流血的鞭伤。那男子面前还站了个人,正是这个人在不断地用鞭子抽打他。
沈安溪走近一些去看,发觉那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子很眼熟。这时,那拿着鞭子的人停止了抽打,走到旁边,将房内的灯打开。
灯光亮起的那刻,沈安溪看清楚了那被绑在椅子上的那男子的脸——是沈枞渊!
沈枞渊浑身都是鲜血,他左边的眼睛像是被挖掉了,眼眶里空洞洞的.....
沈安溪又惊又怕,忍不住大叫出声:“枞渊!”
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沈安溪只觉得浑身疲累,她转动眼睛,发觉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原来刚才只是噩梦而已。
幸好只是噩梦......
沈安溪努力回忆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会到这病床上来的,而无论怎样回忆,就只记得失去意识前,是在婴儿床前担忧着沈枞渊。
她动了动手脚,然后尝试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撑起身子时竟是头晕目眩。
这是怎么了?她在这病床里到底躺了多少天?枞渊的案子到底怎么样了?正在思绪纷纭地想着,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安溪,你醒来了?”
候御哲在病床旁边的椅子处坐下:“感觉好些了么?”说话他微微蹙起眉头,神色关切。
“感觉特别头晕。”沈安溪如实对候御哲说道。
“那我去叫护士过来给你检查一下。”候御哲说着,就出了房门。
没多久,候御哲和一个护士回到病房里。在护士帮自己做检查的时候,沈安溪问旁边的候御哲:“我昏迷了多少天?”
“这是第三天了。”候御哲说道。
沈安溪转过头去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钟上显示的时间是三点。所以已经是下午了啊。沈安溪心里想着,又问道:“那枞渊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在沈安溪昏迷掉的这几日,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沈枞渊卷款潜逃的新闻。候御哲这几天忙着跟法院的人联络关系。然而并没什么用,案子还是走正常流程。候御哲已经提起了上诉要求,很快就会有二审。
候御哲回答沈安溪:“过几天就会二审,我会尽一切办法去帮枞渊的。”
沈安溪点了点头,略略放下心来。
这时护士完成了检查对他们说道:“沈太太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子有点虚,记得要按时吃药卧床静养,不要太过劳心劳神。”
候御哲对护士道了声谢。
几天后。
沈安溪坚持要出院,所以候御哲便帮她办了出院手续。出了院后,沈安溪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二审的资料。候御哲除了劝她多休息注意身体外,也别无他法。
这天下午,沈安溪约了辩护律师在住所见面。
辩护律师在沈安溪对面坐下,她倒了杯热乌龙茶给他。辩护律师道了声谢,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不施脂粉,衣服也是极平常的服饰。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清秀脱俗的气质。面容很恬静。虽是豪门家的太太,却没有丝毫的骄矜和傲气。
辩护律师不由得对沈安溪多了几分好感。耳边这时响起她悦耳轻柔的嗓音,说着她最近为上法庭受审而做的准备。
辩护律师喝了几口手中清香沁人的乌龙茶,向沈安溪如实说出心中顾虑:“按照我打官司多年的经验,我觉得二审能改判的几率并不大。”
沈安溪执着茶盖的手这时微微一抖,茶盖忽地跌下到茶杯处,发出一声突兀的脆响。她沉默了几秒钟后说道:“为什么?对方的人证物证都是捏造的。我先生是失踪了,而不是卷款潜逃。”
“然而你并不能证明对方的人证物证都是捏造的。在法官眼里,那就是真实的证据。沈太太,我相信你,但是陪审团不相信啊。他们只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沈安溪皱着眉,目光落到窗外。辩护律师看着她略为憔悴的面容,心中不免有些同情:“沈太太,虽然改判的几率不大,但是我会尽全力的。这是我作为一个律师的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沈安溪只觉得一颗心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了起来,胸腔中极为难受。当下她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对着辩护律师道了声谢。
这天是二审的日子。沈安溪草草地施了个淡妆,就出发去了法院。
期间就是标准的审判流程,沈安溪例行地回答了对方律师的一些问题。
二审结果出来那刻,沈安溪仿佛全身堕入冰窖。所以原审的结果仍然没有变吗?
沈安溪浑浑噩噩地出了法院,抬眸看四周的一切,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黑白的人流,黑白的河堤,黑白的天空......
所以努力准备了这些,还是没有用吗?即使之前辩护律师跟她说过,二审改审的几率很小,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忽然觉得很疲累,很想睡上一觉。很希望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这不过是个梦而已。一切都没有变,枞渊也没有失踪。一切都只是个噩梦而已。
沈安溪神情恍惚地招了部出租车,坐出租车回到了住所。
回到家没多久,候御哲就来了。
“安溪,你还好么?医生说你最近不能太劳累的。”候御哲看到沈安溪面色苍白的样子,心中猜想二审的结果也许并不理想,所以就没有问沈安溪审判的结果,反而是关心起她的身体来。
沈安溪回答他:“哥,我没事。”她顿了顿,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二审的结果还是跟一审的相同。”
候御哲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他沉吟了一阵才说道:“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安溪你只能求自保了。”
【精彩东方文学 www.JcDf99.com】 提供武动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节首发,txt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欢迎注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