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领着刘医生到了婴儿房,刘医生让沈枞渊和沈安溪两人,将两个宝宝分别放回床上。..他拿出箱子里的,那专门帮宝宝测量温度的温度计,然后给宝宝量了温度,又检查了一下两个宝宝的身体后,就对沈枞渊说道:“两个宝宝是受了凉,呼吸道感染发炎所以引起的发烧。我开点药给他们,按时按量服下,应该就没事了。”
沈枞渊对刘医生道了谢,刘医生观察了一下沈枞渊的脸色,用安慰性的口气对沈枞渊说道:“沈先生不用太过担心,不过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已,之后注意给两个宝宝保暖,就不会有大碍了。”
沈枞渊点了点头。旁边的沈安溪此时给两个宝宝穿着衣服,她的头是低着的,眼眸也是低垂着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沈枞渊抬眸看了她几眼,也猜不到她的心里此刻在想着些什么。想想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好像是过分了些。
见刘医生开好了药,起身准备离开,沈枞渊便走到刘医生说道:“我送你出去吧,刘医生。”
沈枞渊边和刘医生往客厅的门口走去,边请教着他一些关于照顾宝宝的注意事项。
送了刘医生出门,沈枞渊又低着头回到了婴儿房。芳姐到了客厅冲调药水去了,婴儿房里就剩下沈枞渊和沈安溪两人。
沈安溪伸手轻柔地将宝宝身上的衣领理好,然后将手臂交叠地,撑在小床的边沿处,眼神一直看着两个此刻躺在小床处睡着了的宝宝。
可能是刚才哭累了的缘故,两个宝宝现在都合上眼睛睡着了。
沈枞渊在小床旁的椅子处坐下,两人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沈安溪抬头一看,是芳姐拿着冲调好的药水进来了。
“芳姐,我来喂就好了,你可以回去啦。..你刚才不是说,还要回去照顾你的女儿吗?”沈安溪记得芳姐刚才跟自己说,今天想早点下班,因为她读初中的女儿最近病了,而且还是病得比较严重的那种。
芳姐这时有点迟疑地说道:“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了吗?”虽然她心里是想快点回家照顾生病的女儿,但是,她还是想着要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
沈安溪这时抬眸,看着芳姐温婉一笑说道:“不用了,这里有我跟枞渊两人就够了。你先回去照顾女儿吧。她肯定盼着你回去呢。”沈安溪知道芳姐现在肯定很是盼望着回家,早点回到女儿的身边。
自己孩子生病了时的心疼焦急,沈安溪此刻也是感同身受。
芳姐其实也是想早点回家的,听到沈安溪这样说了,当下便跟沈安溪道了谢,然后快手快脚地收拾完东西,回家了。
待芳姐出了婴儿室,沈枞渊将其中一个宝宝抱起,然后对沈安溪说道:“我抱着他,你来喂药水吧。”
沈安溪点了点头,拿起了那装着药水的奶瓶,走近了沈枞渊身前:“乖宝宝,醒醒,来吃药了。吃完药就好了哦。”说着,沈安溪轻轻地摇了摇沈枞渊怀里的宝宝。
沈枞渊怀里的宝宝被摇醒,随即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沈安溪又继续柔声细语地哄道:“乖乖不哭啊,喝完药就可以继续睡了啊。”说着,沈安溪伸出手去,在那宝宝的额头处轻轻抚摸着,然后将装着药水的奶瓶放到了那宝宝的嘴边。
那宝宝睁着黑白分明的,圆滚滚的大眼睛,看了沈安溪一阵,然后眨了眨眼睛,竟然停止了哭声,张嘴咬住奶瓶嘴,吸气奶瓶中的药水来。
也许是沈枞渊怀里宝宝的哭声太大,小床处的宝宝也醒了过来。..但是她没有哭,只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漆黑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喂完沈枞渊怀里的男的宝宝喝完药,沈安溪又让沈枞渊抱起小床处的女的宝宝,然后如法炮制,将药水喂给了他怀中的男的宝宝。
喂完药水,又将宝宝都哄睡后,沈安溪对沈枞渊轻声说道:“你出来客厅一下好吗,我有话对你说。”
沈枞渊沉默地跟着沈安溪往客厅走去,走到婴儿房门口时,还顺手轻轻带上了婴儿房的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客厅里,沈安溪到了沙发处坐下。沈枞渊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枞渊,”沈安溪看着沈枞渊的眼眸,他的眼眸黑白分明,宛如深潭,“我想过了,既然我的记忆已经没有了,那么,我还是退出你的生活吧。我对你,”沈安溪说到这里,视线转向了大露台处,“也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不如我们就此分开,各过各的生活吧。”沈安溪说这番话是下了决心的。此刻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然而耳边又好像在轰隆隆的响。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跟沈枞渊谈话,为什么会说出这一番话。
就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飘浮到上空,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沈枞渊听了沈安溪的话后,先是一怔,然后他沉默地看着沈安溪一阵,才缓缓开口问道:“安溪,你决定了?”
从大露台处看出去,能看到一角被晚霞染红了的天空。此刻的天空是格外的美,沈安溪记得,自己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后,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天空。晚霞层层叠叠,或浓或淡,像是一幅极讲究的油画,唯美绝伦。
嗯,不过,她还记得什么呢,她以前的东西都不记得了。沈安溪又想起刚才沈枞渊对她说的那句——
你还有什么是记得的?
对啊,她还有什么是记得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下,沈安溪将视线转回到沈枞渊的身上,她凝视着他的眼眸。沈枞渊的眼眸其实很好看,他的眼睫毛很长很密,眼睛的形状十分优美。眼尾处微微上翘,有点像丹凤眼的那种风情,不过眼眶又比丹凤眼大一些,所以显得比丹凤眼有神。
沈安溪凝视了沈枞渊一阵,沈枞渊也没说话,与她四目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才过了一阵子,但好像又已经过了很久,沈安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对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她才开口道:“嗯,我决定了。”
奇怪,本来她以为自己会很艰难才能说出这句话,现在看来,一点也不艰难。
眼前的沈枞渊也没说什么,他只是转过脸去,眼神好像一下子变得迷茫而没有焦点起来:“既然你决定了,那么,我就尊重你的决定。”
就这样子?没有一句挽留她的话吗?也许,沈枞渊也对她厌倦已久了吧。那么,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到公司是个累赘,在家里,也连孩子都照顾不好。那么,就不如早点离开吧。
长痛就不如短痛了。等等,长痛不如短痛?她在心痛吗?她不是对沈枞渊没有感情了吗?
沈安溪这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当下她又听到沈枞渊说道:“那么,今晚你还留在这里吗?”
沈安溪思索片刻,然后问出来一句:“孩子你能单独照顾得来么?芳姐如今也回去了。”
沈枞渊摇了摇头:“我没有信心自己照顾两个宝宝,不如你今晚留下来一晚,明天等芳姐到了,再走吧。”
沈安溪点了点头,然后就从沙发处站起身来,准备往卧室里走去。刚站起身,便听到旁边的沈枞渊说道:“要去吃饭么?我懒得动手做了,不如出去下馆子?”
沈安溪回身,对着沈枞渊礼貌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去吃吧。我回房里休息了。”
说完,沈安溪就没再跟沈枞渊说话,径直去了卧室。
沈枞渊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低头沉思了一阵,便回了卧室换了衣服,然后约了个客户,就出了家门。
沈安溪浑浑噩噩地进了卧室,随便换了套衣服,便躺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睡得很不踏实,好像一直在做梦,但是又一直醒不过来。好像一直梦见了沈枞渊,但是醒来又不记得梦的具体内容了。就这么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沈安溪觉得自己好像希望永远睡过去,不想醒来了一样。
沈安溪被关门的声音吵醒。是枞渊回来了么?沈安溪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隔着窗帘,能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霓虹灯的光将外面照映得通亮,如同白昼。
沈安溪缓缓地从床上爬起,然后披了件衣服,穿好鞋子,走出了房门。
走到客厅,便看到只身坐在沙发处的沈枞渊。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侧脸很是沉静,也带着几丝疲累。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客厅天花板处的水晶灯开着,那柔和的鹅黄色的灯光洒下来,映衬得他像是有几分落寞的样子。
沈安溪看着他,内心忽然涌出很多连自己都没法命名的情绪。她真的要放弃这一切,离开他了么?又或者是
沈安溪的思绪忽然被沈枞渊的嗓音打断:“安溪?你还好么?呆站在那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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