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梅三娘向瑞萌萌道出了田言的计划。
相对于朱家一方,他们田氏人多、高手多,是可以充分利用的优势。因此,田言让骨妖、梅三娘分头在落马坡两条道路埋伏,又让哑奴在后面加一道保险,若是这三人能拿到荧惑之石便罢了,若是拿不到,仍有后手。
从落马坡下山,去往醉梦楼的路上,有田蜜新近招徕的猛将英布埋伏。英布本人武艺高强,就算是不敌季布,也可以拖延时间,等待在落马坡失手的骨妖和梅三娘前来汇合。
因此,梅三娘在看见荧惑之石被季布抢去后,并不气馁,而是抓紧时间带着瑞萌萌去找田蜜、骨妖。
但梅三娘不知道的是,此刻季布背着的那个木匣,其实是空的!那个木匣里头,原本或许有一块陨石的碎片,但现在,却的确没有了。在将手搭上木箱的那一个瞬间,瑞萌萌便在这个世界初次使用了“以太之门”的空间传送能力,将木匣中的荧惑之石给转移到了自己的随身空间里。荧惑之石体积不大,重量却沉,估计是有铁一类的金属元素,说是陨石,不如说陨铁更为恰当。
瑞萌萌偷了石头,也不说明,而是不声不响地跟随梅三娘前进,很快就见到田蜜和骨妖,四人再一同赶往英布埋伏的地点。
瑞萌萌再一次看到季布的时候,他正和英布面对面,遥遥相对,英布好似怒目金刚,季布却目光如水,含情脉脉,似乎有些话要说。若非早就知道季布心有所属,瑞萌萌几乎要以为季布、英布这两张布,要搅起来了!
瑞萌萌与梅三娘、甜蜜、骨妖一道,从四个方向,包围了场中的季布。
梅三娘和瑞萌萌这一对师徒,都是完完全全的女汉子做派,但两人对面的田蜜却不一样。
田蜜本就工于心计,有日理万机之能,在当上魁隗堂堂主后,更是长袖善舞,尽显风骚。
她一手托着那杆精致的烟斗,一边扭动腰肢,摇曳着走向季布,用甜腻软糯的嗓音说道:“老乡见老乡,你们两个大男人这么怀旧讲义气啊。看得我一个女人家都想流泪了。”
季布面色冷然:“原来还带了这么多帮手。”
田蜜抚着自己胸前的高山道:“不动如山的花间隐虎,终于得见——”
她本欲一逞口舌之能,却有一人粗暴地打断了田蜜的发言,瑞萌萌站在对面喊道:“你跟他废话什么,赶紧动手啊!”
田蜜贵为一堂之主,此刻却被一个普通弟子打断,心中难免愠怒,正要发作,听瑞萌萌又道:“还愣什么愣,难道你还想继续叨叨?反派死于话多你不知道吗!”
田蜜被瑞萌萌弄的莫名其妙,但梅三娘和骨妖、英布却是明白,他们几个都是粗人,玩不来田蜜和季布那样文绉绉的一套,更倾向于瑞萌萌说的那样,有事别bb,直接动手。
于是,瑞萌萌、梅三娘等人,均是各持武器,缓缓压缩包围圈。
季布随手从背上取下了木匣,笑道:“好干脆的小姑娘,你说得对,在这种时候,的确是不应该多说废话。”
他用手拍了拍木匣,旁边英布已是微微色变:“季布,你要干什么!”
“你们之所以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这东西,没问题,给你们。”
他说罢就把箱子扔向英布,手中黄金牡丹再次展开,反射出道道金光。梅三娘等人被那强烈的光线刺得闭上眼睛,唯有瑞萌萌一人瞪大双眼,直视着季布。
季布看到瑞萌萌竟然免疫自己的手段,心中难免惊奇,但瑞萌萌亦如梅三娘等人站在原地不动,他也不再耽搁,当即施展高超的轻功逃走了。
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装有荧惑之石的木匣正稳稳地端在英布的短戟上。
见荧惑之石得手,田蜜纵使刚才多有不悦,这时也笑道:“看来是成功了呢。”
然后她脸色一变:“那边的蠢丫头,看在荧惑之石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你的冒犯之罪了。”
她本欲敲打敲打瑞萌萌,不料瑞萌萌却道:“冒犯?还‘之罪’?田蜜堂主,你莫不是石乐志?”
虽然听不懂瑞萌萌嘴里崩出来的怪词,但田蜜清晰地收到了瑞萌萌的嘲讽之意。
“大家都是为二当家、为大小姐做事,何分彼此啊?若是非要分个你我的话,我们烈山堂大小姐和蚩尤堂的二当家毕竟是亲叔侄,是一家人。但魁隗堂么……虽然我并不喜欢骨妖,但我们师徒俩也不介意和他联手,一起夺取荧惑之石,好在二当家面前将功赎罪。田蜜堂主若是非要仗着堂主的身份对我等颐指气使,可就不好看了。”
“你——”
田蜜被瑞萌萌怼得火大,偏偏瑞萌萌又强词夺理,让她无法反驳。
见田蜜动怒,瑞萌萌则是笑道:“毕竟,我等皆是以一身武艺侍奉二当家和大小姐,只知道忠心耿耿地做事,也不像田蜜堂主这样,有日理万机、巧舌如簧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擅于鼓动唇舌。”
“你放肆!”
“臭丫头,快闭嘴!”梅三娘也终于意识到了瑞萌萌的目的,连忙喝止。
不过喝止归喝止,她也是给田蜜一个台阶下,因为瑞萌萌怼田蜜这件事,她只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很爽啊!
田蜜冷哼一声:“走!”
她正要转身离去,不料一边斜倚在树上的英布却好似感受到了什么,扭头望向前方。
不止英布,梅三娘、骨妖和瑞萌萌三人,亦是不约而同地转向身后,因为他们已觉察到了那里传来的一股冲天杀气!
一个身材高大、肤色黝黑的汉子,正拖着柄黑色巨剑,徐徐逼近。
看到那人一头短发,脸上刺了七国文字,瑞萌萌心道,胜七还是来了。她疾步来到梅三娘身侧问:“这个大汉,就是传说中的胜七吗?”
“不错,他曾是魁隗堂的堂主,后来因为残杀兄弟、欺凌弟妇被大当家施以沉塘之刑,从农家中除名了。”
胜七袒露着上半身,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肌肉和大大小小的伤疤、刺字。他曾被施以断发之刑,一头短发如钢针般耸立。他还有着斧削刀刻般的面庞,本应是个英武豪迈的好汉,此刻却是一脸凶煞,宛若炼狱之鬼。
田蜜幽幽一叹:“该来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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