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眨眨眼,“马先生也这么说。不过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其实明净也有些好奇,因为凌荆山告诉她的时候也没有细说,颇有点含糊其辞的味道。难不成赵大哥进城听到了什么,刚进来提前告诉了她爹?都没有告诉她一声,那多半就是不好说更不好听的事了,多半还是应在男女问题上。所以她就对明皓道:“干嘛一定要追根究底啊?”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明皓小声嘟囔。
封璟道:“你还小,暂时不用知道这些。该让你知道的时候,爹会告诉你的。”
“哦。”
后来明净才知道方学政是由于老牛吃嫩草,而那草还嫩得过分被人告倒了的。怪不得凌荆山当时顾左右而言他的就是不肯告诉她。其实她上个月都满十四了,在这个时代是正常该找婆家的年纪了。可这人因为被赵大哥笑过,可能自己心头也这么觉得,对年龄的差距就有些介意。
翌日明皓跟着赵荨一道过去凌家吃丧酒,明净就没有过去了。送葬她如今也不能去,而且今天是正日子凌荆山肯定抽身不得。那光是去吃饭她自然就不去了。这种事本来也该是家里男人出面的。有赵大哥带着,明皓去也足够代表他们家了。
打发走了那师兄弟俩,明净坐在屋檐下给她爹削苹果。送药来的人有时候会顺路给带点本地当季没有的果蔬,朱军医让她爹要多吃果蔬,还让他别成天就在病床上躺着。所以封璟这会儿也在屋檐下歪着。
至于朱老爷子这会儿则在地坝里练习五禽戏呢,每天固定的时间风雨无阻。练出一身微汗,再去洗个冷热水交替的澡。明净观察了数日,他每天的作息都非常的规律,看久了还有一种合乎生命自然的节奏感。
“朱老爷子,那些老将身上都会有暗伤、旧伤么?”看老爷子今天的拳打完,明净问道。
朱军医站定,“战场上有些伤不能得到及时处理,难免留下隐患。打仗打久了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毛病。你是担心凌将军吧,他的确也有。不过人还年轻,还有机会调理。这两年多如果真的能好生休养倒是不错。”
“老爷子要不您给他也开几张方子以后用?”朱老爷子过两天就要离开了,但他给封璟留下了五个疗程三个月的方子,让赵荨在实际操作的时候酌情修改。
朱老爷子过来坐下,“成!明天我要去凌家同于校尉汇合,到时候再好好替凌将军把把脉。可也得有人督促他好好遵医嘱才行,别又不当回事。他打起仗来也是个不要命的,肚子被捅破了,还能拿外衣随意捆扎起来继续干仗。”
这话一出,不但明净的脸,就连封璟的脸都白了下。他点头道:“有劳朱军医!您放心,我会好好督促于他。回头也让赵荨隔段时日去替他诊脉,酌情修改方子就是了。”
朱老爷子言下的督促的人肯定是指明净,只是当着人亲爹的面不好明说而已。而封璟则是直接把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了,反正他是师长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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