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十笑了笑,然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冲他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你先让我想想办法呀,想到一个可以一箭三雕的好办法,一定可以让他们狗咬狗的。uukla
话音刚落,只见江丰春风满面地走了过来,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似的,嘻嘻地笑个不停。
一进来,就将一只空酒壶猛然摔在戚老爹面前的桌子上,朗声道:老板,快儿给我加满了。
戚老爹的眼皮轻轻抬了抬,知道这家伙是兄弟帮那边的人,而他又对兄弟帮怀有很大的成见,所以,恨屋及乌,,对江丰的态度就不是很好,斜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加满什么?水呀?
江丰以为他耳朵不好使,也不怪他出口无礼,边将双手拢在嘴边,冲着他的耳朵便大声道:是酒呀。
戚老爹赶紧捂住了耳朵,冲着他冷冷地道:我的耳朵没毛病,你用不着这么大声的。买酒?那你怎么不早清楚呀,唉,最近真是倒霉呀,整天招惹一些牛鬼蛇神,看来得赶紧买个猪头,拜拜关老爷才是呀。
他的话虽然刻薄了些,但是,江丰根就不在乎,他知道戚老爹对兄弟帮的人都有些成见,所以,也不跟他计较。
况且,他现在还做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急着要跟别人分享。
在戚老爹打酒的当儿,他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轻轻地敲了敲那双已经有些破的靴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剑三十一眼,然后,对着戚老爹一脸得意地道:老板,你知不知道最近镇上出了个红巾大侠呀。
剑三十看了看他,一脸的疑惑,不知道他要些什么。
戚老爹一边打酒,一边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只希望每天能够生意兴隆,至于其它的事,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江丰不停地摆动着腿,一脸的得意洋洋,然后,看了看剑三十,用一种包含着深刻内涵的口气道:你不知道那是应该的,整天呆在酒楼里面,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又怎么知道呀。
剑三十白了他一眼,仰着脑袋,淡淡地道:聪明人在做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学会用脑,只要那些蠢人,才会跑进跑出的。
江丰叹了口气,道:不过,跑进跑出也有跑进跑出的好处嘛,这样起码可以多知道些事情呀。唉,就拿这个新近出现的红巾大侠来吧,只有那些经常跑进跑出的人,才能得到最新的消息。现在,我就知道有一件最新的消息,就是在他们两帮人那里都发现了红巾大侠,而他们两帮人呢,都以为对方有个红巾大侠前来事,所以,现在他们两帮人呀再次紧张起来,都跃跃欲试,看来,马上又要来一帮大火并了,哈,这下一定又有热闹看了,真是带劲呀。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喃喃地道:哦,原来如此呀,怪不得最近都没有人来找我了。
江丰好像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学会了他的这副毛病。
不过,他的脖子里可没有疤痕给他摸,所以,只好摸了摸耷拉在胸前的那两络头发,笑嘻嘻地道:所以我跑进跑出有跑进跑出的好处嘛。
剑三十猛然一拍大腿,道:哎呀,这次算你消息灵通就是了,不过,江湖中真的有个红巾大侠吗?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个人呢?
江丰一脸得意地道:不定这位红巾大侠是江湖中新近才出现的人物呢,除此之外,我还听那位红巾大侠呀,喜欢用红色的头巾蒙住自己的脸,声称自己是冥镜宫派出来的红巾使者,在每次做完案之后呢,就会在案发当场留下一面带骷髅头的镜子标记,和一根红色的头巾作为记号,而且在动手之前,他还喜欢用红色的迷烟将人迷晕。
到这里,他忽然凑了过来,几乎把脸都贴到了剑三十的脸上,笑嘻嘻地道:不知道谁是那个红巾大侠呢?
剑三十仿佛已经不想他什么了,便拖住他的两颊,将他的头转到一边,忿忿地道:管你什么事呀,你惟恐不是你呀?
此刻,戚老爹已经将江丰的酒壶装满,然后,递了过来,猛然一顿,冷冷地道:喂,已经装满了,你快儿走吧。
剑三十也冲着他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走吧,走吧,以后没事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来这里,让别人看见你和我呆在一起,没你什么好处的。
江丰接过酒壶,将一块银锞子塞到戚老爹手里,然后,看了看剑三十,似乎想要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又什么也没有,信步走出了飞仙楼。
剑三十看了看他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唉,要是想办法把那个狗官也挑动起来,加入这场火并的话,那就更好玩了。
这话就像是给他自己听的,又像是给江丰听的,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只是随便玩而已。
着无心,听者有意,江丰忽然咧了咧嘴巴,忍不住了头,嘴角立刻流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无论想什么,但是,江丰知道,这次那位知府大人肯定是要倒霉的了,因为今天晚上红巾大侠肯定会去拜访他的。
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跟红巾大侠有交往?
还是,还是,他根就是红巾大侠?
但无论怎么样,红巾大侠还是准时出现了。
当暮色降临的时候,整个驿馆里一片静悄悄,就像是刚刚被打过消毒液的碗筷一样干净。
那些原守夜的衙役早就耐不住寒夜的凄凉,躲到一边的房子里烤火喝酒去了,一个个吆五喝六呼妞儿喊姑娘,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呀。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样的知府带来是什么样的衙役,也就可想而知了。
总而言之,他们也不是一帮好人。
知府是这样一位草包将军,他的衙役又怎么会忠于职守呢。
好像是起风了。
那些残存在树上的叶子开始纷纷地凋落,风水树叶响,哗啦,哗啦。
不,那不是风吹树叶的声音。
是人。
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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