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发了头,连连附和道:是呀,是呀,夫人,我发现你得很有道理,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紫衣笑了一下,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得意地道:有,办法呢,有两个,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听。uukla
钱发赶紧了头,鸡啄米似的,不停地道:肯,肯,肯,你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快儿出来都是有什么好办法呀。
紫衣道:第一个办法,投降喽。
钱发赶紧摇了摇头,道:投降?不行,不行,不行,不管怎么,我也是一帮之主,投降他们那多没面子呀。
紫衣道:不行是不是,那就只好用第二个办法了,投奔孩子那里去。
钱发的脸变得更难看了,头摇得几乎就像拨浪鼓似的,道:投奔孩子?你让我这个当爹的去投奔孩子那里?这么丢脸的事,你让我怎么做得出来呢?那夫人哪,还有第三个办法没有呀?
紫衣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没啦。
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冲着他们朗声道:谁没有,我就有第三个办法,而且还是最好的办法,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听呀。
话音刚落,就见剑三十信步走了进来,而在他的身后,则牵着一头牛,不,是牵着一头江丰。
江丰像头被训得服服帖帖地牛犊那样,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后面,走了进来,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看看紫衣,眼睛眯了眯,看看钱发,嘴巴撇了撇,看看朝三暮四,表情莫名其妙,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钱发才不管他什么意思呢,此刻,他不知道剑三十多有意思。
看见剑三十突然去而复返,钱发像看见了财神爷似的,立刻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一脸谄媚之相地笑道:是吗,梅大侠,你有什么好办法,快儿出来呀。
可是,更高兴的还是紫衣。
这可是他日思夜想的剑三十呀。
看见剑三十回来,她也顾不得什么帮主夫人不夫人的身份了,立刻袖子一甩,就扑了过去,就像是迷路的孩子突然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一样,一下子就扑到在剑三十的怀里,哈哈哈个不停,呵呵个不停,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反正那个样子让人觉得挺奇怪的。
她捧起剑三十的脸,先是在左边亲了亲,然后,又在右边亲了亲,最后,摸着他那满是胡渣子的下巴,一脸兴奋之色道:梅哥,梅梅,昨天晚上烛花一直跳个不停,今天早上一直有喜鹊在叫,没想到你是要来呀。哎呀呀,你终于来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呀,真是想死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剑三十呢,此刻就像尊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任由她左右亲个不停,不知道是被她这突然的亲热举动给吓住了,还是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她要来这一手,所以一儿也不觉得意外。
可是,江丰就感到很意外了,她的这些异样的举动看得跟在身后的江丰一愣一愣的,呵呵笑个不停,不知道是这个女人有毛病,还是剑三十有毛病,反正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观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有毛病。
反正他觉得这个见面方式挺特别,挺好玩,所以特别好玩。
可是,钱发就不觉得好玩了。
他的脸就像是被人狠狠地踢了几脚似的,变得很难看。
他将紧紧粘在剑三十身上的紫衣一把拉开,略带不快之色地道:喂,喂,夫人哪,我现在整个人都站在这里,你跟他竟然还这样,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呀。
一见到剑三十,紫衣好像还真的忘记了他的存在似的,现在,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老公还在这里呀,我实在是太情不自禁了。
她咧了咧嘴,看了钱发一下,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起来。
是够不好意思的。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被丈夫抓住自己竟然跟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亲热,一定会羞愧得当场自杀的,可是,紫衣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眉头一皱,立刻就给自己找到了借口,而且还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使劲戳了戳钱发的脑门,大声道:哎呀,你这个死鬼呀,你想不想把他留下来做个帮手呀。
钱发道:想呀,当然想了,可是……
他话还没有完,就被紫衣一把推到一边,道:哎呀,既然你想把他留下来,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一旁呆着,别吵了。
着,又粘了上去,摸了摸剑三十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剑,道:哎呀,梅梅呀,我看见你真是好高兴呀,你看见我高不高兴呀?
见到她,剑三十好像一儿也不高兴,或者是心里面很高兴,可是,当着钱发的面又不好意思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来,所以,只好显现出满脸的厌恶之情地,白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喂,喂,喂,夫人,你不要给我来这一套呀,行不通的,喂,钱帮主,近来你的生意怎么样呀?
钱发也不知道回答他好,还是不回答他好,反正是满脸的不自在。
刚开始看到他去而复返,他是满心的欢喜,想把他留下来做个帮手,可是,现在一看自己的老婆对他太过于热心,热心得简直有儿过了头,所以,又是满心的不欢喜,希望他早儿离开。
现在看到他对自己打招呼,也不知道是应该理他还是不应该理他,。
理他吧,都快要送顶绿帽子给自己了,实在是不大情愿。
不理他吧,他一转身,去投奔兄弟帮那边,自己又多了一个劲敌。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紫衣用袖子遮住脸,暗暗向他施了个眼色,他才赶紧道:好呀,好呀,梅大侠。
剑三十笑了笑,猛然一拉绳子,将捆得结结实实的江丰扯到他的面前,淡淡地道:既然钱帮主的生意不错,那我再介绍你一笔好生意做不做呀,那,这个人呀,值一千两,你要不要呀?
听到这话,钱发立刻顾左右而言他,冲着紫衣道:哎呀,夫人哪,梅大侠来了,你快去看看厨房里的那只鸡煮好了没有。
紫衣没有理他,只是将江丰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剑三十,喃喃地道:哇,这是一只什么鸡呀,好贵呀。
剑三十拍了拍江枫的脑袋,哈哈大笑道:哦,我忘记介绍了,他呢,就是是兄弟帮派到六十里外的云安镇杀死知县的凶手,如果有他在手的话,那你们就不用怕兄弟帮了,是不是?
钱发赶紧了头,道:是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只要有这么肥的一只鸡在手,我还怕他什么甘老大甘老二的吗,要,要,这只鸡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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