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毫无征兆的,忽然就朝着那话的黑影包抄过去,动作快得几乎有些不可思议。
尚天香甚至连他们究竟是怎么动的都没有看清楚,只是觉得眼前“倏”的一下晃动,甬道内沉闷的空气忽然拂动了一下,两人就已经到了那团黑影的面前,凌厉如风的手刀顶在了那人脑后的大动脉上,冷冷地道:哈哈,嘿嘿,你这故作神秘的子,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吧?
然后,手起,黑影跟着飞起。
可是,当他们把那话的黑影从阴影里扔到火把的光亮能够照射到的地方的时候,不仅是他们双药奴,甚至连蓝玉棠和尚天香都愣住了。
因为那个话的黑影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死人。
它好像是被人故意摆在那里故弄玄虚的,怪不得刚才嗜毒双药奴朝着它左右迅速包抄过去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惊慌。
因为死人是不会惊慌的。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刚才跟他们话的,根就是这个人呀,而死人又怎么会跟他们这么多的话呢?
难道……难道这个世间真的有鬼?
难道刚才跟他们话的根就是这个人的魂魄?
还是……还是这个人早就已经产生了死的想法,刚才眼看着自己突然就陷入了双药奴的左右包抄之中,知道自己根就无法逃出他们的毒手,所以,等他们冲过来要将他降伏逼问的时候,立刻服毒自尽了。
可是,还是不对呀,从这尸体上残留的痕迹来判断,这个人好像已经死去多时,根就不像是刚刚服毒而死的样子。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抛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不仅是尚天香,甚至连嗜毒怪双药奴都愣住了。
此刻,他们脸上的表情虽然有所不同,可是,他们的脑袋里却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他们愣住了,可是,蓝玉棠却笑了。
就在他笑得最高兴的时候,突然一个鹞子翻身蹿了出去,然后,在那个尸体旁边的一堆骷髅处落了下来。
双脚刚刚站定,就立刻起身将堆积在那里的森森骷髅一个接着一个地踢飞。
然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是真的愣住了。
因为当所有的骷髅都被踢飞之后,那个原落在这骷髅堆中的火龙燮那血淋淋的脑袋却突然多了个肥肥胖胖的身体。
是他自己的身体,而且,还是一个活的身体。
而将这肥肥胖胖的身体完遮盖起来的那些森森骷髅都被踢飞之后,这个肥肥胖胖的身体又突然站了起来,冲着蓝玉棠和嗜毒怪双药奴嘿嘿冷笑着。
他的这副样子,让人恨不能把他的鼻子给揍下来。
而这个人,赫然就是刚刚脑袋落下来滚落在这森森白骨之中的火龙燮。
看到原只剩下一个脑袋的火龙燮却突然多了个活生生的身体,尚天香先是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赫然清醒。
原来,刚才从头顶上的那处岩壁上滚落下来的,并不真的仅仅是火龙燮的脑袋,此外还有他的身体,活着的身体。
而当他整个人都从上面跌落下来的时候,犹如身法迅速,甬道内的光线又那么黯淡,所以就没有看出来他故意用那些满地的森森骷髅遮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唬人的把戏。
所以,在甬道内这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就好像是真的只是头顶的石壁上面落了一个脑袋似的。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刚才一直在跟嗜毒怪双药奴话,对他们传达命令的,就是这火龙燮人了。
而那一直放在阴影处死去多时的尸体,只不过是个摆设,故意用来混淆视听的而已。
看到火龙燮的真身突然从骷髅堆里站起来,而且还是活生生地站起来,嗜毒怪双药奴确实吓了一跳。
他们赶紧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冲着他磕头不止,大声道:哈,嘿,原来真的是主人到了,刚才多有得罪,我们该死,该死,请主人恕罪。
蓝玉棠苦笑了一下,走过去,将两人扶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在手中转了转,道:
他不是你们的主人白轻候,他只不过是白轻候手下的一条狗,一个肥的像只猪,像水缸的火龙燮而已。
听到这话,老不死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这个无论从举止到身形相貌都与白轻候无异的人,像是还有些不太确定似的,狐疑而又异常恭敬地道:你究竟是火龙燮,还是主人?
火龙燮“嘿嘿”冷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那高高鼓起的大肚子,冷静而又故弄玄虚地大声道:
哈哈,我当然是你们的主人了,你们刚才仅仅凭声音以为我是冒充的,难道看到我的这副样子之后,还以为我是冒充的吗?
蓝玉棠用不死玉箫的一端轻轻地敲着自己的鼻梁,一脸的不屑,然后,盯着火龙燮,冷笑着道:
哼,无论你在相貌上与白轻候多么相像,无论你把白轻候的言行举止模仿得有多么逼真,可是,你终究还是火龙燮。
因为狗终究是狗,无论模仿得多么像人,可始终还是一只狗的胚子性,又怎么能与白轻侯那种世家子弟相提并论呢?
更何况,你虽然在长相上与白轻候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两个完相同的人。
就像在这个世界上根就没有完相同的两片树叶是同一个道理,无论多么相像,但多多少少总会一些差别的。
这些差别虽然很微,微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对于细心的人来,终究还是可以分别出来的。
听到这话,火龙燮冷笑了一下,甚至还拍了拍掌,那表情也不知道是佩服,是冷酷,还是已动了杀机,沉声道:
不死凤凰就是凤凰,不仅武功无人能及,而且招子也够亮,居然连这都能给你看穿,想不佩服都不行了。
既然这样,那你倒是看,我和白轻候究竟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甚至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们究竟谁是火龙燮,谁是白轻侯。
蓝玉棠慢慢地走到火龙燮的面前,然后,围着他转了一圈儿,将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缓缓地道:
虽然我在掷金山庄里和白轻侯仅仅是见过一面,可是,这仅有的一面,就已经看出了你和他之间的区别,不,应该是差距。
白轻候是掷金山庄的主人,所以,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有神韵和威严,只有那些经常发号施令的人才能有这种帝王般的气势。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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