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十三死的时候,叶谦还是个婴儿,胡可也同样是一个婴儿,如果邹双的推测合理,付十三沒有死,如果无名是付十三的话,那么他不可能不去见胡可的父母,那么胡可就可能会有印象,那么多年,只要见过一两次,胡可就应该会有印象,不是吗。
不过,在胡可的记忆中,从來都不曾记得自己的父母见过付十三,也就有很大的可能,付十三当初真的是死了,又或者,付十三根就不认识胡可的父母,即使他还活着,那也不会去跟胡可的父母有接触,所以,无名是付十三的可能性非常的。
那么无名到底是谁呢,胡可也想不通,猜不透,或者,邹双的推测沒有错,毕竟,付十三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邹双对付十三的了解自然要比自己熟悉很多,有可能付十三是地缺的首领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邹双的法,当初华夏武道厉害的人并不多,可以跟叶正然有一较高下的能力的人更是不多,那么,可以创立天和地缺跟武道对着干的人,自然也就不多,只有那么寥寥可数的几个了。
在天的一处秘密基地,无名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事态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像他考虑的那么顺利,而且,自己的做法竟然引起了他的怀疑,无名心中有些莫名的紧张,别人不清楚他的能耐,可是无名却是非常的清楚,跟他斗,自己根就还沒有那个能力。
“你似乎忘记我跟你的话了。”忽然,有个声音在无名的背后响起,无名不由的浑身一阵,身上竟然莫名的冒出冷汗,对方是什么时候进來的,自己竟然完不知道,这种不安感,让人十分的恐怖。
无名转过身,对面站立着一个男子,脸上戴着一副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在外面,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看不出他的年纪,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有那冷冰冰的面具,显得那么冰冷。
“对不起,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有危险,而不去救她。”无名道。
“哼。”面具男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叶谦那子可是非常聪明的,他继承了他父亲的睿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可以让他看出许多的东西,你这么贸然的行事,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我布置了那么久,才把叶谦引入武道,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
“如果当时我不出现的话,很有可能叶谦连性命都保不住,那时候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无用的吗。”无名道。
“你太看叶谦那子了吧,如果他连那点场面都应付不了,那我又何必费这么多的心思,就算你不出现,凭那个魏寒元也根伤害不了他,他是我的对手,如果连这点能耐都沒有,他也就不配做我的对手了。”面具男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沒有动他,就是在等他成长,我要给他一个公平合理的机会。”
“你可能对他还不了解,这子从來不安常理出牌。”无名道,“你想收服他,把他的势力收归旗下,那是根不可能的,我觉得这根行不通。”
“如果沒有难度,又怎么会提起我的兴趣呢。”面具男道,“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以后你少跟那子接触,万一被他看出什么,就不好了,你不是也很想报仇吗,你不是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害死了你妻子吗,你只需要静观其变,那子会帮你一一揭开的,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地缺。”顿了顿,面具男又接着道:“查出地缺的首领是谁了吗。”
微微的摇了摇头,无名道:“沒有,地缺的行事太过的神秘,我们根就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面具男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可惜,因为有面具的遮盖,别人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这倒是蛮有意思的,既然查不出來,那就逼他出來吧,把所有人部调出去,发动对地缺的面进攻,我就不相信在那个时候,他还能躲着不出來。”
“是。”无名应道,顿了顿,无名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伤害叶谦。”
“怎么,舍不得了。”面具男冷笑一声,道,“爱屋及乌是吧,哼,你记住,当初你答应过我,我帮你实现自己的愿望,你会一切听我的吩咐,你不会是想反悔吧,不过,无所谓,你可以反悔,只要你可以承担这个后果。”
无名的嘴巴噜了噜,可是却是什么话也不出來,面具男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如何对付叶谦,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过问,你最近的一些做法让我非常的不满意,希望你好自为之,下不为例,否则,我有办法让你痛不欲生。”完,面具男转身,毫无征兆似的,又消失在黑暗中。
等到面具男离开,无名仿佛忽然间轻松了许多,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是可以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已经是一身的冷汗,无名沒來由的一阵哆嗦,直到现在,他都沒有见过面具男真正的模样,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也就更加的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对叶谦那么的感兴趣,如果他对叶谦的仇恨的话,可是,却又为什么不杀了叶谦呢,这对面具男來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反而,却好像处处在帮叶谦。
渐渐的,无名有些了解,可能是面具男觉得那个时候的叶谦还太过的弱,根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自信自大自傲的面具男,如何肯对付一个一点反抗力都沒有的对手呢,那样,似乎有点抬高了对方,贬低了自己。
然而,通过跟叶谦的接触,无名觉得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错,他的心里真的是有点不希望将來发生那样的事情,况且,如今叶谦跟自己还有着那么微妙的关系,自己如果杀了他,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吗。
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无名心里似乎已经有了决定了,这么多年來,自己忘却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变成了一个盲目的去追求报复的人,忘却了自己还有着亲人,可是,自己还能再继续的错下去吗,难道要自己眼睁睁的毁掉她们的幸福吗。
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名将自己心头的那份焦虑给压制下去,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以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无名赶紧过去吩咐面具男交代的事情,对付地缺的事情是不能耽搁的,无名对地缺对武道都沒有什么感情,他所牵挂的,只是那寥寥可数的几个人而已,以前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让自己看不清楚自己还拥有什么,如今,仿佛清醒过來了。
仇恨只是人生命中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人更应该在乎的还应该是感情,是亲情。
第二天清晨,叶谦早早的就起了床,在后院里简单的做着一些普通的体能训练,事情变得來复杂,对手也是來厉害,叶谦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只要自己一个的疏忽,就很有可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魏寒元,一个叶谦并不是很喜爱的人,但是,如今的形势叶谦却还是不得不去找他,只有将武道搅合的发混乱,只有让他们之间更加的分化,自己才会有可趁之机,叶谦还沒有自大到,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对付所有人,所以,必须让他们自己狗咬狗,那么,才有可能收获不一样的效果。
吃完早餐,叶谦跟胡可和白玉霜告了声辞,离开了寒霜宗派,陈旭柏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忙,要准备寒霜宗派的宗主登基大典,要想着如何的去找到莫长河,一应复杂繁琐的事情,让他根无暇管太多的事情。
况且,昨天叶谦的表现,陈旭柏还是十分满意的,也沒有必要对叶谦监视防范的那么严格,适当的放手,才不会让叶谦觉得他过分,也就可以发的配合他,有得必有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凡事都不能做的太过。
看着叶谦离去,胡可的一颗心不由的提了起來,实话,她的心里还是十分的担心着叶谦的,毕竟,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叶谦就这样单枪匹马的去找魏寒元,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转头看了胡可一眼,白玉霜道:“姐,既然你那么担心,干嘛还非要让他去啊,现在也不是少了魏寒元不可,完沒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嘛。”
苦涩的笑了一下,胡可道:“你不了解他,在一些事上,他会听别人的建议,但是这种大事,他会很坚持自己的想法,当然,如果我一味的坚持不让他去,或许他会因为对我的爱而选择放弃,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就成了拖他后腿的人了,女人,有时候很为难,我们可以有担心可以有牵挂,但是有时候却必须压制在心里,微笑着去面对,那样,我们的男人才有可能在外面更加的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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