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战果还没有传出去,也没有这么快。
只是肯定会有不少探子在应天城中,这里的情况也隐瞒不了多久,不管如何安狮帝国在得知消息后肯定会立即进攻。
因为安狮帝国和大夏之间必定会有一方倒下,这是不死不休,两者之间不能共存。
必须要在狮帝汩罗以及斗星阁星阁阁主百首两人陨落的消息彻底传开前打一场胜仗。
否则民心士气都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荀子抬起头,向白宇作揖:“陛下,臣既然为大夏之臣,自然也要为大夏分忧,那荀子就由我去与其讲讲道理吧。”
白宇感慨,“荀况先生果然不愧为文化人。讲道理,是极,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行了个礼,荀子像是老人散步般悠闲的从应天城内离开,看似步履不徐不疾,但不过瞬间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原地。
荀雍今天有点方,到了他这个地步,已经是真仙大能,很少能够有外物可以影响到他的心智和情绪。
作为蓝河荀家的老祖,荀雍是一个聪明的人。
他知道这世间就是一张大,在没有超凡脱俗的能力前永远无法超然物外。
所以他给蓝河荀家的子弟们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是可以加入其他势力,但是只能用个人的名义,严禁使用荀家的名义加入其他势力。
甚至加入两个敌对的势力都可以,但仅仅只代表你们个人,不代表荀家。
因为有荀雍坐镇,所以哪怕那些势力颇有微词也不敢什么,只要荀家不公开倒向哪一边就可以。
这也算是一种隐藏的平衡。
时至今日荀雍肯于选择安狮帝国的原因就是他在安狮帝国身上看见了大盛的希望,虽然安狮帝国有着不少弊端,但这些弊端都是可控的,可以消除的。
异姓王很多,可以使用消藩等方法来分化划分,但此战只要能够灭掉夏国,安狮帝国就会彻底一统北方以及中域北部区域,彻底一跃成为战苍大世界的最强帝朝。
进可窥视中原,退可据守北方。
如今就是最好的机会,荀雍此时加入就是从龙功臣。
但不知为何,荀雍莫名感觉内心烦躁不安想出去走走。
便对门外书童吩咐道:“你就不用跟来了,我出去散散心。”
安狮帝国帝城很大,繁华昌盛、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但人愈多愈让荀雍烦躁,便也渐渐向人少的地方行去。
哪怕就是安狮帝城这么繁华的大城市也有贫民区,人烟渐渐稀少,街道两侧行人的穿着变得寒酸、单调。
倒还不至于衣不遮体,只要不是断手断脚好吃懒做,想吃饱果腹到还是没大问题的。
只是生活都拮据寒酸一些罢了。
贫民区很少有人来,就连官差也懒得来这片区域。
故此看见穿着华丽的荀雍走在街上,道路两侧不时有人悄悄投来好奇、羡慕的目光。
或许是人少了的原因,荀雍心中的烦躁感消退了不少,便也漫无目的的在这片区域闲逛起来。
转过一个街角,前方几颗柳树垂摆,树后有一条河弯曲淌过,难得见到景色,虽然也不是什么美景但总比这些破旧的砖瓦房要好上许多。
河边一颗柳树边拴着一匹马,在不远处石桌上坐着一个白发老者正在独弈棋,荀雍看了一眼就不在意,只是一个普通老人而已。
背负着双手静静看着脚下缓缓流淌的河,荀雍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耳边突然传来了琴音,被拴着的马闭上眼睛,悠闲的摇头晃脑听着幽幽的琴音,荀雍浑身却是一紧,因为他根没有发现琴音是从何处传来的,以他的修为这怎么可能!
转过头,远处石桌上老者正在那里安静的下棋,荀雍眼神闪烁,莫名上前快步坐至那下棋老者的对面。“我来陪你下棋如何?”
老者抬头微微一笑:“善。”
活了上万年,人老成精,荀雍哪怕并没有专门练过下棋也比一般人要强上不少。
荀雍的棋道十分犀利,仿佛一柄刀,在这片棋盘上左冲右突,杀性极重。
两人似乎就真的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坐在这里下棋一般。
实则若有人走近的话一定会发现荀雍的额头汗水如溪般汩汩流下,眼睛死死盯着棋盘,手中棋子仿佛有万钧重,每抬起一枚棋子都无比费力。
手指微微颤抖,汗水滴落在棋盘上溅起一朵碎花。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里的每一枚棋子都堪比一座山峰重,只用两根手指的力量将棋子夹起来然后再点下去,一场棋下来何止一步两步,那是要以百步千步来算的。
“肉腐生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坐在荀雍对座的老者慢悠悠道。“人有欲念很正常,生而有好利乃人之性,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却是要清楚的。”
“你是夏国派来的?”荀雍面色平静,以他的智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平素里几乎没有仇敌,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什么仇敌冒着得罪安狮帝国的风险来帝城找他麻烦,唯一有这个可能的只有夏朝。
荀雍暗自将警示发出去,想要通知其他人,同时一面和眼前此人虚与委蛇拖延时间。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荀况,你也可以叫我荀子。”老者认真道:“来我是准备收你为我学生的。”
荀雍听得眼前此人也叫荀子,先是心底莫名一怒,只当此人是在消遣他,随后瞧得此人面色如常,像是在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不由心底有些无语,不会此人真的也叫荀子吧。
莫非此人就是如此才被夏国请来帮忙?荀雍还不知道此刻应天城发生的事,在他心中夏国顶多也就一两个真仙,眼前此人却是他闻所未闻的超级强者,光是坐在这里就有一种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甚至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彻底在其掌控之中。
“以为你是一时糊涂才犯下错行,现在看来,却是你早有预谋已久,只是待价而沽而已。”荀子缓缓道。
荀雍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天下就为利而来往,我观星象,这战苍大世界天地必有一统,我不过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已,道友,不若你也来我安狮如何?我安狮帝国才是真正的大兴之主。良禽择木而栖,道友可不要做了错误的选择。”
荀子叹了口气,有些无趣的收起手中棋盘,长袖轻轻一挥,棋子就尽数化为灰飞。“欲和你讲道理,但突然不想讲了。”
荀子好教学,从他曾著作的一篇《劝学》就可以得之,他向来还是比较喜爱教导弟子,而且也不介意弟子比自己更优秀。
当刚才这番下棋却是从中看出了荀雍此人计较利益得失太重,而且心性深沉,若是平常还好,但此人就为自己夏朝敌人,自然留不得他。
手掌一抬,荀雍只感觉周围天地变化,仿佛头顶上的天空缩,噗通一声就跳上了荀子的掌心,瞪着一对大眼睛无辜的望着四周。
看着手中呱呱直叫的青蛙,荀子轻轻一笑:“浅不足与测深,愚不足与谋知,坎井之蛙,不可与语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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