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原正雄把押运车队出事的情况向六安的鬼子中佐汇报后,得到的只是一堆怒骂,并且还被要求限时找出凶手,杀之以慰二十九名帝国陆军勇士的英魂。rg
笠原在上级那里挨了骂,自然会发泄到属下以及配属给其的皇协军大队军官身上。
一屋子的人都直直地站立着,哪怕是挂着上校军衔的皇协军大队队长龙望霸。
这个龙望霸原是**地方保安团的团长,鬼子打六安时,这货一枪没放,带着所部员投降,美其名曰:跟随汪先生的脚步,曲线救国。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墙头草,哪方有利就站哪边,二十一集团军占据六安时,他每天都把自己标榜成**的正规军,鬼子一来他立马摇身一变成了皇协军的上校大队长。
带着手上近千号人,助纣为虐,祸害乡邻,十里八乡的老百姓暗底里都称呼他为龙王八。
笠原虽然只是个大尉,但是人家是主子,他龙望霸只是个下人,所以此刻他也站得直直地,倾听着鬼子大尉的训斥。
“龙大队长,霍山县境内有什么人敢伏击帝国陆军的军车?”笠原正雄算得上半拉子中国通,一口汉语讲得还不赖。
“笠原队长,据我所知,整个霍山境内有组织的武装力量,除了佛子岭的民团和扁担石的土匪谷麻子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而他们两家,就是借个胆子给他们,也不敢跟皇军作对,所以我估计下手的不是霍山的人。”
“佛子岭民团?那不是王有财他家的吗?”笠原到这,看了一眼整个屋子里的人,然后吼道:“王翻译哪去了?派人把他给我找回来。”
王有财是王得贵的三儿子,由于生母是个服待夫人的丫环,所以他在王家的地位是最低的,也是最受人轻视,自就生活在其他兄弟的鄙视和家人的轻蔑中,所以养成了他极为卑劣阴险的性格,某一日趁王得贵不在家时,居然在他老子的宠妾茶里下了药,趁机弓虽暴了人家,恰好被临时回家的王得贵给发现,便被赶出了家门。可怜了他那个年轻的“姨妈”,也连带着被赶出了家门。这可便宜了这子,带着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女人,来到了霍山县城,恰逢日军占城,凭着他去东洋留学时,学会的一口流利日语,便干上了汉奸翻译的行当。从此以后穿着一身日军的狗皮在霍山县城横行霸道,胡作非为。甚至时不时地带着几个鬼子军官去到佛子岭,吓一吓他那个大财主父亲。王得贵来是已经把这个逆子赶出了家门,可没料到他居然攀上了皇军这根“高枝”,无奈之下只得将那个自己都念念不忘的妾重新娶进了家门,许给这个忤逆的三儿子。老子把妻子让给儿子做老婆,这件丑闻在佛子岭,甚至是在霍山县的老百姓中间广为流传,成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笑话。
笠原派人寻找这个王有财时,他正在县城家里抱着他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辛勤耕耘着,这个他父亲的宠妾跟着他已经近三个月,每天都要来上几回,可她那个肚子一点都不争气,仍是平坦坦地,没有一丝有喜的迹象。他之所以着急让老婆怀孕,主要是担心那个死鬼老爹会再次把这个女人抢走,这些天的风流快活,让他深深地迷恋上了这个女人的身体,绝对舍不得把这个让他欲仙欲死的女人拱手相让。
此刻他正是箭在弦上,忽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过来,伴随着敲门声还有人的喊声:“王哥,笠原太君找。”
王有财来还恼火是谁扰了他的好事,可一听到笠原的名字,就如同听到了天王老子的名字一样,快速地在这个女人身上起伏了几下,打了个寒颤之后,便滚了下来,飞速地穿上了那身狗皮,斜垮上了那个让他横冲直撞无障碍的王八盒子,手伸到了被子里,在女人白花花的胸脯上捏了一把,道:“晚上等我回来再睡。”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打开门,随着那个来叫他的皇协军士兵一起去往鬼子司令部。
“王翻译这日子过得不错嘛,又是才从哪个女人肚皮上滚下来的吧。”龙望霸气恼这个狗腿子害自己在鬼子这里白白耗了一中午,心里有气,故意损了他一句。
“哪里能跟龙大队长比,昨晚包下了整个探春楼,让整个霍山县的男人眼谗的呀……”
王有财想回敬一下那个一来就损自己的“龙王八”,可没料到话未完,笠原却先开口了,道:“王翻译,你的带路,我要去见一见你的父亲。”
“啊……”王有财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侧目马上发现了笠原像要发火,便立刻答道:“嗨已。”
虽然不知道鬼子头去佛子岭有什么事,但他心中有预感,这次肯定是去找碴了。昨日无意中得知死了二十九个鬼子兵,如果能栽到老爷子头上,然后在皇军的支持下,让自己当上王家家主,那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觊觎家里那个美人了。
王有财坐在边三轮的车斗里,想到自己美梦或许就要成急,不仅脸上露出了笑意,甚至是连笑声都发了出来。
常言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王得贵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那个丧尽天良的儿子,此刻带着一队鬼子,和一个中队的皇协军正杀气冲冲地奔向佛子岭而来。
门口站岗的壮丁没敢阻挡在门口架起重机枪的鬼子兵们,连站岗的位置都让皇协军给占了去,在鬼子兵们刺刀的威胁下,这些平日里欺负百姓时威风八面的民团壮丁们,如同一条条丧家之犬一般,逃向了内宅。
王得贵此时正躺在摇椅上,边上两个丫环一个在替他扇着扇子,一个则是在喂着水果,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正是王得贵的日常,也正是王有财的所求。
当十几个背着枪的壮丁被鬼子兵用枪逼进后堂来的时候,王得贵才知大祸临头,慌忙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一边拍着笠原的马屁,一边责骂着手下那些无辜的壮丁们。
“你的良心大大的坏!”鬼子大尉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着王得贵道,大马金刀地坐到了王家祖宗牌位下的太师椅上。
“太君,这从哪儿起呀?”王得贵满脸惊愕,完不知道这个鬼子头的什么。
“王得贵,你杀了二十九个太君,抢走了物资,还在装糊涂吗!”王有财完没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直接叫起了他的名字。
“这……冤枉啊,有财,你快帮着和太君,我们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别杀太君了,就连太君的面都没有见过呀。”王得贵被这一通话给吓了一跳,慌乱中竟然没有发现这个败家子这番话时,一副不关己事的神态。
“王桑,你这个父亲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难道就像你们中国人所的那样,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笠原适时地来了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把王得贵吓得腿都软了,连忙道:“太君,我真的不知道有二十九个太君被杀的事,而且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的事,都统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太君为什么会怀疑到在下头上呀。”
看到王得贵吓得豆大的汗滴从额头冒出,而且焦急的样子完不似装出来的,笠原笑了出来,道:“王桑,看来你父亲真的不会开玩笑。”
王得贵和王有财都被这个鬼子头的笑声弄糊涂了,直到听到了他那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两人才各有心思。
王得贵先前确实被吓到了,到了现在他也明白了,鬼子头在诈他,也亏得他真的不知道这回事,更没有听过这回事,否则真不定会给这个鬼子头怀疑到。
而王有财则是心里暗骂这个糟老头子好运,居然就这样混了过去,同时他也在暗暗骂着笠原,为什么不一举将王家端了,如果让自己当上了王家家主,那该有多好啊。
进到内堂的壮丁和鬼子士兵都退了下去,屋子里除了王得贵父子和鬼子头外,就只有了几个服待的丫鬟。
“王先生,最近霍山境内有没有什么异常?比方某个有组织的武装进来?或者有没有听过有什么人想和皇军作对。”笠原嘴里嚼着王得贵准备的珍馐佳肴,还能出这一串话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有。”王得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杨树铺的那个年轻的东家,不过随即又摇摇头,道:“但是不可能是他。”
听到王得贵有的时候,笠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连端在手上的酒杯都放了下来,仔细听着他的话。当看到他又摇头不可能时,笠原大失所望,随口道:“你的这人是谁呀?”
“太君,最近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子回来了一个财主,最近这些日子在大张旗鼓地搞建设,在下昨日还曾去会过他,所以劫军车的不可能是他,他也没有那个实力。”王得贵如实回答道。
笠原愣了一下,道:“昨日?军车被劫,皇军被杀是前日的事。”
王得贵也跟着愣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喝酒的那个败家子,他先前就是听这个败家玩意的话才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昨天的事。
“太君,我敢肯定,皇军被害和军车被劫和那个财主扯不上关系。”王得贵这是念在自己女儿在人家那边,不想把这件倒霉事引过去,牵扯到自己女儿,最后又扯到自己,才会主动去帮杨树铺挡这个祸。
“你为何会这样肯定?”笠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双眼犀利地盯着王得贵。
鬼子头不知道,当他坐上这个酒桌后,王得贵便没有了先前的害怕,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他深知这个太君只是来捞好处的,完不用担心会对这个家里的人造成什么危害,反倒是这个败家子,有点想把整个王家拉下水的味道。
“很简单,在下昨日去过那边,如果他们真的有了能对皇军下手的实力,那您想想,我王某人岂容得身边有这么一个火药桶在附近,不用太君招呼,我手下的民团就已经把他们给灭了。”王得贵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高傲的,这些话虽然是杨树铺,但实际上他也是在提醒面前的这个鬼子头,我王得贵手上也是有千把号人枪的,如果惹急了我,管你是太君还是乞丐,都休想走出这个门。
笠原哪里会懂中国人的这些道道,反而冲王得贵伸出了大拇指。
鬼子头回去的时候免不了让王得贵又破财,还有那个败家子也跟着伸手要钱,偏偏还不得不给,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心疼了半天。
“老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话的是家里的管家王福,他原是个游走江湖算命的,可战火纷飞的年代,普通百姓哪有那个闭钱去弄这些,在霍山境内一连几日没有开张,昏倒在王宅大门口,王得贵便收留了他,后来发现这人话滴水不漏,做人做事都很缜密,时不时地还能出上几个馊主意,慢慢的来受王得贵赏识,做到了王家管家的位置。这两日他生病在床,所以去杨树铺时并没有带上他,听了东家被日人训斥了一顿,然后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主意,便讲了出来。
“有事就,别藏着掖着。”王得贵还在心痛他刚刚送出去的那些财物,有些没好气的道。
“老爷,先前您了杨树铺新来的那个财主,也从下人嘴里听了胡爷和那边人比试的事情,可能您不认为有什么,但是的怎么觉得很蹊跷。”王福一副认真思考过后的神情,食指还在嘴边扣了两下,这是他的习惯动作,每每做出这个动作后,肯定就会有个恶毒主意出来。
“什么蹊跷?”
“老爷,您今天当着太君的面,拍着胸脯杨树铺的人和杀皇军抢军车的事无关,可是您真能保证吗?”
“这……”
“还有,听杨树铺那个新来的财主,身不是那的人,可他为什么偏偏看重了山脚下的这个村子,花重金去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去安家呢?”
“你为什么?”
“估我估计,肯定是看上了那的地形,您是司令,背靠着大别山,意味着什么,不用的讲明白了吧。”
“你是……”
“是的,老爷。”王福没让他把话出来,直接就点头是。跟随了王得贵多年,他岂不知面前这个东家想要什么。
看到王得贵似乎还在考虑和犹豫着什么,王福又话了。
“老爷,其实这个事情很好办,只要试上一试,很快就能摸清他的底细。”
“如何试?”王得贵稍一沉吟,很快就问出了口。
“太岁头上动把土就行。”王福脸上露出险隘的笑,话的声音也让人有些发冷:“最近他们不是到处大肆采购吗?告诉一下谷麻子详情,让杨树铺和扁担石咬上一咬,结果是怎么样,咱们不一下子就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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