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
房门是开着的,毛毛雨在门口敲了一下门喊着。
这位李阿姨正是在医院中最后跟院长话的那位妇女。
听到有人喊,她抬起头,一眼看到是毛毛雨,她目光中充满的是遗憾:“雨,你回来了,可惜你回来晚了。”
听到这话,毛毛雨心头一跳:“李阿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你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院长永远离开我们了。就在今天下午,他离开之前最想见到的就是你,可是你没来。”
李阿姨的很轻,毛毛雨听到这样的噩耗,立刻眼泪奔涌而出,无力靠在了门上。
她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是我不好。”
李阿姨抓住她的手:“雨,不要这样。院长没有怪你,他走的很安详,你不要自责。”
毛毛雨大哭着趴到李阿姨身上:“我真的好难受,院长就像我的爷爷一样,可是我却没能在最后来送他离开。”
看着毛毛雨哭的惨烈,毛毛虫他们也走上前来,粒粒拉一拉毛毛雨的衣服:“雨姐姐,你别哭了。”
毛毛雨擦擦眼泪,哽咽着问李阿姨:“院长的葬礼是明天吗?我想去。”
“不是”李阿姨告诉她:“院长没有葬礼,院长的儿子告诉我们,院长下午火化之后,他们会带着院长去到西部的一片沙漠中,将骨灰撒在那里。他们那是院长的意思,没人知道为什么。”
李阿姨取出院长留下的那枚钥匙,告诉毛毛雨:“这是院长办公室抽屉的钥匙,他在那里有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也有他留给你的东西。院长让我转告你,你不是被遗弃的孤儿,你是你的父母托付给院长的,他们是爱你的。
院长还让我转告你,你的身份有些特殊。以前不让你知道,是你父母的意思。因为他们是被人所害,他们不想让你的童年生活在仇恨当中。但现在你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去院长办公室拿回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你就能知道一切。
还有,你的父母就葬在接云峰上,你可以去拜祭他们。尽一尽自己作为女儿的责任了。”
李阿姨完,毛毛雨愣在当场。从到大,她所知道的就是自己被遗弃在公园中,然后被院长捡到,收养在孤儿院。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没有被遗弃,只是被托孤。院长知道一切,而她不知道。
李阿姨拍拍她的肩膀:“去吧,你现在一定特别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毛毛雨点点头,这的确是她最想知道的。她转身向着熟悉的院长办公室走去。
一张办公桌,一盏台灯,透明胶带粘住窗户上的裂痕。这是一间有些陈旧,但非常整洁的办公室。
看着眼前的一切,毛毛雨又想起了以前的生活。时候的她很调皮,每次做了坏事,就跑到这个房间里来,躲在老院长身后。
儿时的画面出现在眼前,院长点着灯,坐在椅子上,她坐在院长的腿上,吃着糖,吵着让院长给她讲故事。
眼泪还在流着,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毛毛虫走到她的身边:“我们还是看看你父母跟院长留下了什么吧。”
“嗯”毛毛雨把钥匙交到毛毛虫手里:“你帮我打开。”
毛毛虫将钥匙插到抽屉上,扭动之后,抽屉拉了出来。
抽屉中是一个盒子,盒子还是锁着的。毛毛虫问她怎么办?只有一把钥匙。
毛毛雨看了看盒子上的十字钥匙孔:“另一把钥匙也应该在我这里”
他从脖子上取下那根写着奇怪文字的项链,项链的卡扣之处,就是一把的钥匙。
把钥匙交给毛毛虫之后,她:“我以前就觉得这卡扣像一把钥匙,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把打开我身份之谜的钥匙,从就挂在我的脖子上。”
她话的时间里,毛毛虫已经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两封书信,还有一堆像是从某书上撕下来的纸页。
两封书信,一封是院长留下的,另一封没有任何署名,想来就是父母留给她的。
把所有的东西都取出来,毛毛雨拿起书信,而落大兄则拿起了那些看似杂乱的纸。
微微翻看过后,落大兄:“这是一部功法秘籍的一部分,这纸张很沉很厚,怎么跟我二叔给你的那残书那么像?”
听闻此言,毛毛雨赶紧把那书取出来,翻看中间缺页之处,比对之后,发现果然是同一书。加上这几页,便是一张没少的了。
看着恢复完整的秘籍,落大兄:“真是天意啊,这书果然跟雨你有关系,快看看你父母留给你的信,一定能知道这是一部什么功法。”
毛毛雨却是摇头:“不,我想先看院长留给我的信。”
完,他便将信取了出来,打开之后院长熟悉的笔迹出现在眼前——
雨,我可爱的雨。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从未想过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让你看到此信。
这封信写在你来到孤儿院那一年,距今整整二十二个年头。
你一定好奇,我怎么会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就知道二十二年以后我会死掉。其实很简单,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命。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知道了传中的修道者。是的,我就是,所以我可以知道自己的命,也能知道你的将来。
我不善演算命道,这是我的好友,天机门的鸿天真人替我演算而来。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他,替我告诉他,下辈子还是朋友。我们还要在年轻的时候,一起去趴女厕所。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哭,在为我哭泣。那么我告诉你,不需要。我太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已经为死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死的顺其自然,你凭什么为我难过,这根不是一件需要难过的事情。相反,我圆满的完成了自己的一生,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
听我的,笑起来,不笑起来就不让你看后面的字。
一页至此结束,毛毛雨翻开第二张,竟然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张白纸。
毛毛雨询问的目光看看落大兄。
落大兄告诉他:“不是提示你了嘛,不笑起来就看不到后面的字。这是一个的阵法,类似于人脸识别,你只有露出笑容,才能自动打开阵法。”
毛毛雨嘴角翘起来:“院长真逗。”
“是挺逗,院长跟我爷爷是好朋友,那就是修道界的大前辈,至少都时活过几千年之久的。而且他还已经为死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句不是单单指心理准备,还有行动上。别的门派也许不行,但我天机门行。如果我爷爷告诉他方法,他完可以在这辈子就为自己安排好来生。也就是我们常的投个好胎。”
落大兄的话,毛毛雨半信半疑:“真的吗?”
落大兄举起手:“我发誓,绝对可以,你回去也可以问师傅。笑吧,笑起来就能看到后面的内容了。”
听到落大兄这话,这次毛毛雨真的笑了。果然在她一笑之下,白纸上出现了文字——
哈哈,我的雨笑了,那就好,咱聊点正事儿。这些事情也许会让你重新难过,但是请你记住,难过没用。
这是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跟你的父母都来自蓝溪沙漠的蓝溪部落。那是一个族群,也算是一个门派。但如今已经消失了,被人所屠。你的父母死在屠杀之中,而我虽然在这场屠杀之前,就已经被赶出了蓝溪部落,来到这世俗之中,但族群有难,我不能不回。
大敌到来之时,我前去支援,最后虽然蓝溪部落还是没了,但我至少保住了你,还带出了你父母的尸身,让他们死后免遭欺辱。
可惜当时我受伤太重,回来以后身力量开始暴乱冲击着我的身体。我不得不放弃身修为保命,否则怕是我无法看着你长大。
当然,我也有私心,就是我不敢去找敌人报仇。只有废掉修为,报仇一事我才能彻底放下。否则我若愿意求助天机门好友,我是不需要做的那么极端的。请你原谅我的退避,请消失的蓝溪部落原谅我的退避。
对不起!
好了,接下来你父母的事情。你的父亲叫毛战,你的母亲叫白霜。他们是我们蓝溪部落的天才,也是整个修道界的天纵奇才。修道二十载,便已达别人百年才能成就的玄体之境。修道百年之时,已是金窍之境。
可就是因为他们的出色,让我们的敌人害怕了,他们叫锋涯门。
我们蓝溪部落跟锋涯门原属一门,我们是一个古老的门派,名字叫生死门,我们甚至比天机门还要古老。天机门是因为当年降魔将军而崛起,在他们崛起之前,生死门才是一家独大。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我们生死门一直分为两部,生门跟死门。
是两部的不和,造成了生死门的分裂。我们蓝溪部落就是原来的生门,而锋涯门则是原来的死门一部。
他们比我们更强大,分裂之后曾有多次争端,但属同门,所以倒是并无大的决战。后来正是因为你父母的快速崛起,让他们感觉到了威胁。这才下决心要将我们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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