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照发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郝俊的心思的,所以作为凤塘区人面最广的服装厂老板之一,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就可想而知了。
野田秋生这大半年的日子一直都不好过,他之所以能够成为日商在莲花市的代表,成为日商协会的会长,其实并不是因为其在日国内强大的经济实力,而是因为他在莲花市以及东南省的产业规模,莲花市的日商大多数人能地都认为像野田秋生这样的人,极有利于维护他们在莲花市产业的利益,所以,他的商协会长可谓是众望所归。
野田秋生也是如他们所期望一般行事的,先期以技术和资金开路,迅速在莲花市打开了局面,甚至在凤塘区几乎让日商一家独大,后来与龙腾集团刘长水合作更是无往不利,渐渐让他产生了吞并凤塘区,让其成为一个日商在东亚的产业基地的野心。
但正是在这种几乎所有会员都默认的野心之下,他顺风顺水的会长生涯也开始了转折。
尤其是在孙老三的凤塘区商业协会成立以后,他恶了凤塘区的现任区长郝跃飞,逐渐失去了在凤塘区产业之中龙头老大的位置,生存的空间都被诡墓来庞大的凤塘区商协挤压的来。
尽管当时他所采取的行动是大多数日商所默许的,但这样的失败注定要让他来担责任,由于在莲花市的利益得不到保证,近日日商协会内部甚至已经出现了更换他这个会长的呼声,以他作为牺牲品来弥补与凤塘区政府方面以及凤塘区商协的关系。
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岛纯生却让他感到十分意外地出现在了莲花市。
野田秋生和岛纯生算是头之交,严格意义上来,野田是岛纯生的大学前辈,但在商界,这种关系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表面联系的一种纽带。
这一次岛纯生主动找到他这个前辈,开出的条件着实让他心动,但其中所蕴含的危机却也是他无法忽视的。
但野田秋生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而且他觉得他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如果他拒绝,他相信日商协会里面会有许多人愿意与代表大财团的岛纯生进行接洽,到时候,他可能连在海外的利益都会部丢失,彻底沦为一个失败者,但倘若他成功与岛纯生合作,他现在的局面就能够得到初步地缓解,甚至彻底扭转,改变他在国内的地位,壮大海外的实力,不得不,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对于野田秋生来,这样的合作如果成功,将是他人生的转折,他因为日商协会会长以及大学前辈的身份,无疑是最受岛纯生重视的人,所以,近一段时间,野田整日里就围着岛纯生转。
“岛君,听您对收藏很有兴趣?”
野田神秘兮兮地凑到岛身边道,其实在日,认识岛纯生的人,大多都知道他的这个爱好,他这也算是明知故问。
果然,岛纯生闻言眼睛一亮,道:“野田君也知道我的这爱好?”
“看来岛君还真是个福星,最近在沪城正好有一件宝贝要拍卖,不知道岛君有没有听过帝王酒盏?”
着,便心存几分期待地看着岛纯生。
这一段时间以来,莲花市服装产业这个不大不的圈子里传得最沸沸扬扬的就是这件事,那几个拿到所谓的邀请函的企业主整日里都在朋友乃至陌生人面前吹嘘,仿佛这一张函就跟个世界杯决赛的球票似的。
因为是凤塘区商协的人,野田秋生能地对陶照发等人存有几分鄙视的心理,再了不就是一张入场券的东西嘛,又有什么难的!
关键是这帝王酒盏,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件宝贝,但他还是通过一些途径了解到的信息是这帝王酒盏竟竟然是一件可以号称中国国宝的玩意儿,着实是让野田惊讶万分。
“帝王酒盏?”
原还坐得有些随意的岛几乎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双眼放光地盯着野田秋生道:“帝王酒盏怎么了?”
他几乎一下子就忘却了他一贯喜欢遵循的刻板的日式礼仪,双手紧紧地握着野田秋生的手臂。
岛纯生的反应证实了野田的猜测,但他被他的眼神盯得微微有些发毛,赶忙道:“沪城不久之后要举行一场专场拍卖,这压轴的宝贝就是帝王酒盏!”
“野田君,可千万不要跟我开玩笑啊!”
野田勉强笑了笑:“岛君,消息千真万确,是经过我确认过的!”
岛纯生这个时候才勉强镇定下来,笑道:“野田君,让您见笑了,您可能不知道,这个帝王酒盏绝对是称得上这个国家的国宝一样的物件,早年间一直在中国收藏界的一位老前辈手里,一般人轻易见不到,即使是展出的机会都少之又少,而且只局限于中国国内,前一阵子我才听在一个型的拍卖会上转手给了一个商人,原先我还以为消息不确实,不过这么快就又传出来帝王酒盏的拍卖,看来这消息是不假的,终于有机会见识见识这从未谋面的国宝了!”
岛纯生的双眼之中熠熠生光,不是同好者恐怕不会明白他的情绪的流露。
野田瞬间抓住了这种情绪,只听他道:“岛君,既然如此,何不把这个帝王酒盏收入囊中!”
岛一愣,随即笑道:“野田君开玩笑了,这帝王酒盏是不会流传出国外的,再者而言,其价值恐怕不是你我能够轻易想象的……”
野田精神一振,“岛君,据我所知,这一次的拍卖会完是私人性质,并没有严格要求参加人员的国籍身份,若是岛君有意,我们日商协会愿意助您一臂之力!”
岛纯生陡然动容,要知道,这帝王酒盏在他眼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物件,其价值在那场型拍卖会上就不菲,如今在这样的私人拍卖会上,恐怕会一下子炒到天价去,眼前的野田敢这么,必然心里是有数的,真是好大的魄力。
岛难免犹疑不定起来,他代表的是财团的利益,同样也是他自己的利益,他知道,野田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无非是有想要利用自己的地方,他不排斥,但他也明白,只要答应了野田,他就是和野田彻底绑在了一起,可帝王酒盏的诱惑,对于他来,实在是太大太大,可以这样,只要帝王酒盏能够被他所有,他在日国内收藏界的地位就会变得无可取代,同样也会成为这个民族的英雄。
野田秋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表情,因为他在给这个国家的官员送礼的时候,有些人流露出来的表情和现在的岛纯生如出一辙,或者岛的表情要看起来更加纯粹一些。
他安静地等待着岛的判断,也不催促。
不一会儿,岛便作出了选择,“野田君,可以把这个拍卖会的具体信息给我听听吗,即使拿不下这帝王酒盏,我也十分想去见识见识!”
野田笑道:“当然!“
他心中已然明白了岛的选择,看起来,接下来的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凑齐这不菲的钱财来给岛拿下这帝王酒盏助力了。
野田觉得完可以利用日商协会的资源来进行行动,作为协会会长,他是有权对此做出独立的判断的。
第一回有人将挪用公款想得这么理直气壮,也无外乎只有他了。
当然,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谁也不能轻易地去控制自己的**,如野田秋生,如岛纯生。
野田秋生将他所知道的信息一股脑儿都告知了岛纯生,岛纯生犹自不肯相信,马不停蹄地赶往沪城确立消息,他甚至通过途径联系到了最近很忙的李智慧,终于确认了帝王酒盏拍卖的事实。
得到确切消息的岛纯生显得尤其兴奋,开始频频调动国内他能够调动的资金,虽然野田给他许诺,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独自吃下这个帝王酒盏。
野田秋生来不及计较岛纯生的动作,因为他也遇到了一个麻烦,那就是那所谓的邀请函真的如陶照发、袁松达诸人宣扬的那样一票难求,已经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天知道这几个乡巴佬土包子是怎么拿到邀请函的。
但开出口的话已经覆水难收,若是连开场都进不去,那他野田秋生的颜面姑且不论,首先就是要恶了这岛纯生,无奈之下,野田秋生只好咬牙高价从他人那里购得了两张邀请函,这价格着实是让他这个会长级别的人物也大是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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