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清交际的时候,锦州是重要的边防要塞,明朝增在这里筑有坚固的城墙,淸廷入主中原之后,锦州的战略地位有所下降,但依然是一座防御重镇,康熙、乾隆年间,均对锦州城进行过重修,在鸦片战争之后,由于俄国南侵甚急,因此锦州的战略地位又有所提高,,咸丰六年(1856年)、光绪六年(1880年)又对锦州城进行过重修。
现在的锦州城大体呈一个长方形,分主城和东瓮城两座城,主城呈正方形,单长约1000米,城高约8米,城外有护城河,四面城墙各开一门,东门宁远、南门永安、西门广顺、北门镇北;其中宁远门连通东瓮城,东西长500米,南北长与主城一样,也是1000余米,东瓮城城高约5米,东南北三方各开一座城门,分别叫:小东门、小南门、小北门。虽然锦州城的规模并不大,但城墙却相当坚实,以古代的标准,确实算是一座坚城。
由于人民军曾将锦州做为后勤总部,因此对锦州城也进行了一些改造,城内主要是改造军营和仓库,好做为物资储备,以及驻军所用,并且扩通了城内城外的道路,并规划好了火车站的位置,对城内的排水系统也进行了改造和修建,甚致还预留出了埋设电线、自来水管的位置。
而锦州城的防御工事主要是修筑在城外,尽管锦州城的城墙坚厚,但现在毕竟是进入热武器时代,城墙的目标过于明显,并不是适合的防御工事,人民军在城外修筑了大量的羊马墙和暗堡,并挖掘战壕相通,设置了大量的炮位和机枪火力点。
这也给高瑾,欧阳隆兴一行人的到来提供了不少方便,因为进城后可以直接入住,不用操心。其实在人民军的改造之后,锦州基础的条件非常好,而且又是位于东北到关內的交通要道上,因此商业也颇为发达,如果不是这次土匪入侵,高瑾在这里上任,可以轻松的刷出政绩来。
东瓮城被人民军基本改造成仓库,现在大部份都空出来,改作军营,因此欧阳隆兴带领军队在东瓮城驻扎,而高瑾等行政人员则是住在主城的一座大空宅里,也是市**的临时办公所在地,这宅子的主人原是锦州城里的一霸,人民军占据锦州之后,将其当鸡给宰了,宅子自然被市**没收,成为**的公共财产,当然她们的警卫连是跟在一起,负责市**的保卫工作;而原来锦州的知府衙门和这个时代所有的衙门一样,成旧破败不堪,如果不是考虑到其文物价值,早就被推平了。在锦州城的规划中,这里是准备作为博物馆用的。
在分別之际,高瑾和欧阳隆兴约好,晚上8点,在市**开一个会,并且三个团的团长也叫来,了解锦州的情况,并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人民军都安置好之后,欧阳隆兴告诉张作霖、黄伟、陈庆安,晚上八点到市**去开会,然后让他们都回去休息。
告辞了欧阳隆兴,张作霖回到自己的部队驻地,这时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张作霖照例和老兄弟们一起吃饭,一来是表示自己虽然升了官,但也不忘旧情之意;二来是盯着汤玉麟和张四飞,不让两人喝酒。
汤玉麟和张四飞都是土匪出身,讲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可以说每天都是无酒不欢,以前张作霖干保险队的时候当然是对两人网开一面,就是投靠了人民军,但在新民府驻扎时,也让两人每天喝一小碗,毕竟在新民府时,是在自己的队伍里,谁都不会乱说,只要不是饮酒误事就行了。
但现在张作霖的队伍不仅巳是正式的人民军了,而且是在锦州,这可不是在新民府里,当然要严守人民军的规据,以免授人口实。人民军的军纪极为严格,虽然喝酒这件事情上,军队里到也不是完全禁酒,一般在出战前,或胜利之后,是会允许士兵喝一点酒,以示庆贺,但平时是绝对禁止喝酒的,由其现在可是战争时期,军中自然就更是严禁喝酒。
而别的弟兄,张作霖都还能够放心,但就是汤玉麟和张四飞,都是惹事的祖宗,稍不留神就会闹出事来,而除了自己,没人管得住他们两,因此张作霖只能时时刻刻将两人盯着。
果然,就在吃饭的时候,汤玉麟又发起牢骚来,道:“这海外华人也太不懂规据了吧,派来个娘们当市长不说,来了也不摆个接风宴,让大伙好好吃一顿,一点人情事故都不懂。”
张四飞也道:“就是,大伙说,咱们这么拼死拼活的给他们卖命,这是图个什么?还不如原束干保险队的时候逍遥快乐呢!”
孙烈臣呵呵笑道:“我看啊,你们俩就是嘴里馋了,不就是想喝酒吗,扯哪些玩意干什么。”
汤玉麟也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从新民府出来了10多天,一滴酒都没沾,这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说着,又偷看了张作霖一眼。
张作霖叹了一口气,也确实是拿他们两没有办法,不过也知道两人的耐性到了极限,要是再不许两人喝点酒,估计没事也要憋出点事情来,于是道:“就一人一碗,不许多喝。”
汤玉麟、张四飞听了,也不禁大喜,汤玉麟连连点头,道:“一碗就一碗,只要是让我喝几口就行啊,娘的,这没酒喝,吃啥都不香啊。”
张作霖拿出来一瓶酒来,给两人各倒上满满一碗,差不多有4、5两的样子,张作霖知道两人的酒量,都是2斤起步的水准,因此喝这么多到也不会有事,就当是给他们解解馋。
果然,汤玉麟拿起酒碗,一口就下去了半碗,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道:“这才他娘的叫过瘾啊。”
另一边张四飞也一口抽下去大半碗,才把碗放倒桌子上,又吃了几口菜,才道:“各位,我四飞没念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今天到是要向大伙请教请教,你们说,这海外华人派个娘们过来当市长,这是什么用意呢!难不成在海外华人那里,娘们真的能做官。”
孙烈臣道:“据我所知,在海外华人那里,女人还真能做官,还是真正的官啊,在山东那边,就有不少女元老是做官的。”
汤玉麟又喝了一口酒,道:“这娘们不就该在家里呆着看孩子,能做得了什么官,我看这个老娘们八成是那个元老的小情人,才当上这市长的。我可是听说了,这女人当家啊,可是有亡国之兆啊,难不成这海外华人成不了事吧,老疙瘩,你说呢!”
张作霖沉呤了一会,道:“这个……我也说不好。”转头对一人道:“袁先生,您的见识高,您看呢?”
这袁先生叫袁金凯,是张作霖的幕僚,他是秀才出身,在张作霖这伙人中,是唯一有功名的人,而且颇有谋略,给张作霖出过不少好主意,因此也深得张作霖的器重。
见张作霖问到自己,袁金凯不慌不忙道:“海外华人自出世以来,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只用了6、7年的时间,就打下了这一片基业,连朝廷都可以不放在眼里,这次更是大败英法日俄四大列强国家,如此英雄之辈,岂会是胡乱行事。何况女人当政,古来就有之,战国时期就有宣太后专权,汉朝又有吕后当政,唐朝更是有武氏称帝,就是咱们这大清国,谁都知道真正的皇上可不是光绪爷,而是太后老佛爷啊,这可不都没有亡国吗?所以说女人当政,便是亡国之兆,实乃无稽之谈。就拿这次海外华人派来的女市长,依我看来,这个女人恐怕不简单啊,你们可都别小看了她。”
汤玉麟还有些不服气,道:“老袁,你又没见过这娘们,咋就知道她不简单呢!”
袁金凯呵呵一笑,道:“雨亭,你最喜欢听书,怎么就忘了说书中常有句话,叫僧道妇女为将,必有奇术,不可轻敌。”
张作霖听了,顿时恍然大悟。其实这是中国传统评书戏剧中的一个常见的老梗,只要是敌方派和尚、道士、妇女出战,就肯定是有些特殊的本领,不是会什么妖法邪术,就是善用暗器,往往会让主角一方吃大亏。当然这是评书戏剧中编造的情节故事,并非真事。不过袁金凯用这个例子,是让张作霖能够更好的理解他的意思,毕竟张作霖的文化水平也不高。
这么一说,张作霖果然就理解了,老实说他虽然没有什么礼教的概念,但还是受传统习惯的影响,对高瑾也存有几分轻视之心,但听了袁金凯的这一番话之后,顿时将轻视之心收起,转而正重起来,同时也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是袁金凯给自己提了个醒,否则自己说不定还真会误事,于是道:“多谢袁先生教导,作霖受教了。不过先生以为,我的那个主意,在今晚的会议上,要不要对欧阳总指挥,高市长他们提出来。”
袁金凯沉思了一会,才道:“不妨可以提出来,不过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就是,且看他们是如何应答的。”
张作霖点了点头,又道:“多谢先生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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