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辰和丁兴华都是军人转业从政,这段时间也花了一番精力要研究旧时空里的中国历史社会经济,他们是土地公有制度的绝对支持者,不过由于两人是军人的性格,话比较直,因此在发言中也免不了带有一些火药味。
而顾瑞鹏听了也不禁有些上火,道:“照这样的法,那么还要法律做什么,什么事情只要是不苻合我们的利益,就直接用暴力解决算了,把反对的人都杀光,剩下的人就只会高喊万寿无疆那是最好的局面。”
眼看双方呛了,夏博海赶忙搞了搞桌子,打断了他们的争论,道:“希望大家都冷静一点,执委会议的讨论是就事论事,不要针对个人,更不要弄成了意气之争。”
秦铮也道:“是啊,希望大家在发言的时候也注意自己的措词,同时对其他人的发言,也不要过多的解读,只对事,不对人。”
完之后,张子辰、丁兴华、顾瑞鹏也都不好再发言,一时间会场有些冷场了。
这时农业部的部长曾东道:“我来点个人意见吧,我承认在地主里肯定有一些好人,而且实事求是的,在中国古代,地方上很多修桥补路的公共营生,都是地主乡绅出钱做的。有些地主,是大善人也不为过。但是地主作为一个阶级,是代表着旧式土地制度,是一个禁锢流动资、抗击工业化进程,违反历史发展;是一个占有不动产产权、收窄不动产资流转,阻碍生产力发展的落后的阶级,因此无论是好的地主还是不好的地主,都是我们实现工业化的障碍,同时也是中国富强的阻力,从整体上讲,这个阶层是必须要消灭的。”
李松晨也发言道:“我也有几点意见,希望大家认真考虑,我们想要夺取中国的统治权,但只靠我们自身的力量是不够的,我们一共只有6千多人,能干多少事情,必须要依靠一个土的社会集团,而我们能够依附的阶层有那些,统治集团?这是我们要推翻的对像;地主集团?他们是现在社会的即得利益者,也不可能根着我们革命;民族资产阶级集团和工人阶级集团,现在这两个集团现在还非常弱,由其是民族资产阶级集团基是买办为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我们现在唯一能够依靠争取的就是农民集团,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要想获得农民集团的支持,就只能够釆用土地公有的制度,将土地分配给农民,可以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听了他们的发言之后,其他人也都陷入了思考,曾东是现在的农业部部长,而李松晨是前任的农业部部长,他们两人对农村事务最清楚,而且也研究过旧时空的历史政治经济,因此他们的发言有很大的服力,就算是有人不同意他们的观点,但一时也找不到合理反驳的理由。
过了一会儿,顾瑞鹏才又发言道:“我刚才是了,我并不反对实行土地公有制,我也赞同法律确实是为统治阶级服务,但起码的公平要保证,那怕只是在表面上的公平。如果釆用强硬手段来沒收地主的土地,确实很容易,也很简单,但成是不是最低就值得商榷了,一是容易导致国家暴力泛滥化,用行政命令来代替法律,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后患很大,这一点在旧时空里也得到过证明;二是容易将一些开明的地主、仕绅,甚致是清廷的官员、民族资产阶级都推到我们的对立面,会让清廷抓住我们的痛脚,而且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开放、文明、先进的形像不能是毁于一旦,但也肯定会大受影响。”
等顾瑞鹏完之后,会场又是一片沉默。张子辰、丁兴华虽然不同意顾瑞鹏的意见,但就是一句“用行政命令来代替法律,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后患很大” 确实是难以反驳,因为两人都是来自现代社会,对法律意识要的理解确实要比这个时代的人深刻得多。
这时李松晨道:“我是有一个建议,虽然会加重我们的工作量,但我认为是有必要的,就是对那些作恶较多,民贫较大的地主,比如像王家寨这样的,就直接摧毀,土地家产部没收,甚致是将为首的作罪人员处决,而对一些在地方口碑不错,对农民的剥削较轻,而且平时在乡里也做过一些善事的地主,则可以适当给予一定的赔偿,并且只没收土地,仍然让他们保留家产。”
财政部部长贾振召皱了皱眉,道:“这不就是变像的赎卖土地吗?”
李松晨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赎卖土地,我的补偿不一定就是货币补偿啊,也可以是其他方面,比如减免租收,减免兵役都可以,而且根据我们的了解,在这个时代口碑较好的地主只是极少数人,因此我们的花费不会太大,以我们现在的财力,是完负担得起;而像王家寨这样的在地方作恶的地主反到为数不少,还有一些地主虽然不像王家寨那样作恶较多,民怨极大,但也干过一些坏事,只是程度高低不同而己,这就需要我们进行认真详细的侦别,根据为恶的程度不同,给予不同的处罚。因此我建议可以像我们建立的临时仲裁法庭一样,由司法部牵头,农业部协助,成立一个类似的审叛机构,来处理这些事情。”
夏博海、秦铮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明白李松晨的意思。穿了还是强制没收地主的土地,只不过是找一个正当的理由,这样就可以成是依法办事,在法律层面上就得过去了。其实每个穿者都知道,地主这个阶层,绝对是坏的多,好的少,因此连茬都不用找,完可以用合法的理由没收地主的土地。
当然在实际上这样的做法,对穿集团在道义上的帮助有限,毕竟在这个时代,地主占有土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尽管谁都知道,许多大地主在地方上就是一霸,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但这是整个社会都默认的规则,因此这个时代的仕绅、工商人士、清廷官员看来,穿集团就是在大规模的没收地主的土地,才不会管合法不合法,但在穿集团內部,却是依法办事、尊重法律的行为表现,这样在心里上就能够接受,另外从社会意义上,运用法律手段、而不是行政权力命令,政府暴力,这也确实是一个进步的表现。
夏博海道:“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一但开展起来,工作量是相当大的,而且现在司法部正在制定我们的临时约法还有其他的法律条文,还有临时仲裁法庭的工作,他们忙得过来吗?”
顾瑞鹏赶忙道:“忙得过来,肯定忙得过来的,而且绝对不会影响其他的工作。”
正如顾瑞鹏所的,他反对根不是土地公有制度,而是反对用行政权力命令手段,而不从法律层面来解决土地问题。李松晨的建议,正合他的心意,如果能够争取到审判地主的权力,无疑是大大扩展了司法部的权力,虽然司法部成立了临时仲裁法庭,但穿者一共才6千多人,能够有多少人犯事,因此到现在为止,临时仲裁法庭接到的案子还没有1件,结果临时仲裁法庭也几乎成了一个空壳般的存在,而现在司法部的主要工作就是编制穿集团的各种法律条文。
这些工作到也不是不重要,但在穿集团几乎完没有什么影响力,现在司法部的存在感完,就是靠一个空壳的临时仲裁法庭,而看着其他的边缘部门正在逐步的摆脱边缘地位,司法部也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而这次如果能够争取到审判地主的权力,对司法部来当然是十分重要的。因此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司法部也一定要把这个任务接下来。
夏博海点了点头,道:“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司法部了,希望司法部尽快拿出一个相关法律的草案和完成这个任务的方案来。可以和农业部多协商配合,但临时约法的工作不能停下,必须按时完成。”
顾瑞鹏道:“好的,开完会以后,我会马上安排,一定按时完成任务。”
夏博海又道:“大家还有人要发言吗?”
这时资源部部长安显桂道:“我有一点想的,我不反对土地公有,也不反对没收地主的土地,但我认为将土地都分配给农民,值得商榷,第一将土地都分配给农民,结果形成的还是以家庭为单位的个体生产,农经济,在短时內确实可以提高农民的积极性,也可以减轻农民的负担,但却无法提高农业的生产效率,这样农民抗风险的能力并没有多少提高,一但遇到了天灾,农民很可能还是会破产,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推广釆用农场化经营,集体分土耕种,这样才能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同时这也是农业发展的趋势,另外也可以将一部份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转化为产业工人。”
工业部部长鲁宏马上道:“对对对,我正想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己经确定的有好几个工业项目的建设计划,如青岛造船厂、发电厂、机车厂,这些工厂都需要大量的工人,而再加上基础建设和其他工业的发展,未来-5年內,我们所需要的产业工人数量大约在1-15万之间,而我们现在的工人只有18万左右,这还是加上了山海关一战,解救出来的俄军抓来的东北籍劳役,而战争结束之后,肯定会有相当一部份人会返回东北,如果我们把没收的土地都分给农民,所有人都去种地了,那么工业发展所需要的劳动力缺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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