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去浙江省上任之前,王乐之先到达青岛,在行政院领取了去浙江省上任的委任书和省长的个人印辜,以及华东政府给他配备的工作人员。
按照华东政府的制度,王乐之可以从天津市政府的官员中,选35名一起去浙江省任职,并向行政院推荐他们的职务,虽然需要进行审核,但一般都能够被审过。同时还可以选带几名自己个人身边的工作人员,算是他在浙江的班底,毕竟这是去华东政府新占领的地方上任,没有几个熟悉、信任的部下是不行的。
王乐之在地方上任职多年,当然有一批自己的班底,这次去浙江上任,从天津带去了4名元老,分别是郭长志任工商局长、尹宏任财政局长、王国文任民政局长、周韵任机关事务管理局长,这几个人都和王乐之一起共事多年,互相之间都比较了解,而且在天津的工作中配合也很好,这次也都跟着王乐之一起,晋升一步,由市级政府官员提升到省级政府官员同时还3名本土归化干部,分别是申世璋任综合办公室主任、李坤任秘书处主任、周晓燕任文书处主任,也都是由王乐之培养起来的。另外还有8名工作人员。
不过一个省的政府机构,当然不是只有这几个人,其余官员,以及工人员就都由行政院配备,当然这时在浙江也己经成立了几个政府机构,如公安局、保卫处等,这次行政院先给王乐之配备了20名工作人员,确保王乐之到任之后,整个浙江省的政府机构能够基本正常运行起来,而浙江省政府的其他官员,以及浙江省的各市县的地方官员也都将陆续上任。
在青岛办理好了相关的手续之后,王乐之带领众人,去浙江省上任。在途经上海的时候,王乐之又停留了一天,专程上岸拜访李松晨,因为此前上海负责监管浙江省的工作,因此李松晨是对浙江省的事务最熟悉的元老,王乐之自然需要拜访李松晨,了解浙江省的情况,同时也听一听李松晨的建议。
李松晨早就接到了通知,于是也特意安排好了时间,接待王乐之,因为现在上海的事情不少,除了基本的公务之外,还有交付给袁世凯的武器全部都是由上海安排,由其是袁世凯购买的巡逻艇,就是先从驻扎上海的长江支队中抽调。同时袁世凯和溥伟这时都在调兵遣将,大战一触即发,上海方面还有严密关注这场战争,收集相关情报的任务。因此现在李松晨的工作相当繁重。
李松晨和王乐之以前虽然没什么深交,但互相都认识,算是有点头之交,因此也用不刻意的介绍,说话也比较随意,客气了一番之后,李松晨先道:“我要恭喜王省长升迁了。”
王乐之道:“李市长太客气了,我是初来乍到,不熟悉浙江的情况,而你们上海就在浙江旁边,又是长三角的龙头,而且李市长监管了浙江省有好几个月,应该比我了解情况,我这次是特意来向李市长请教的。”
李松晨笑道:“请教可不敢当,不过我在这边的时间长一些,上海和浙江省的经济来往也确实比较多,因此对这边的情况也了解一些,大家都是元老,当然应该互相帮助,有什么情况需要我介绍的,尽量直说,我会尽量提供帮助的。”
王乐之道:“根据我的了解,现在浙江的主要问题有三个,一是土改二是处理买办资本,三是部份人对土改的抗拒。”
李松晨点了点头,道:“对,如果把这三个问题解决好了,浙江省的其他事情也就都好办了。”
王乐之道:“我是这样看的,第三个问题其实最好解决,毕竟土地改革是我们的基本国策,不可能因为有人反对就停止,而且其中的道理我们也说过无数遍,简单的说就是理解也要改,不理解也要改,如果还要反对,那就只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李松晨道:“对,确实是这个道理,我们这里不需要不能理解土改的人,无论是谁,想在我们这里发展,就必须接受这个现实。而且现在浙江己经完全被我们控制住了,也不怕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有人敢反抗,正好杀一敬百。”
王乐之又道:“另两个问题,首先说第一个土改的问题,根据行政院提供的资料,虽然浙江省的社会矛盾、土地矛盾相对不太激化,但土地兼任现像仍然十分严重,总体在看浙江省7成以上的田产,基本都集中在不到1成的地主或半地主手里,而且地租的分配也和其他省份差不多,都是地主占有6070,而佃农只能分到3040,同时佃农还要负担农具、肥料等开支,只不过南方的水田亩产量较高,另外经济作物的比例较大,因此在同样地租的条件下,南方农民的收获要比北方农民多一些,而且浙江省的工商业较为发达,农民在农闲时,比较容易找些短工的事情,增加一定的收入,另外南方自从太平天国运动之后,基本没有发生什么战乱,这样农民生存条件相对北方来说,要好一些,也显得社会矛盾不是那么激烈。”
李松晨也点了点头,其实这些资料基本都是他负责收集的,自然知道,而王乐之能够看出这些,说明他看得十分仔细。
王乐之接着道:“虽然浙江的社会矛盾不那么激烈,但也并不等于是没有,而且土地矛盾也不是不存在,另外也不要低估了中国农民对土地的渴望,那个农民不想拥有自己的土地呢!因此我们在浙江施行土改,仍然是有十分广泛的民众基础,这一点到不必担心,不过由于社会矛盾不那么激烈,农民对地主的怨气相对小一些,土改的工作要更细致,更有耐心。”
李松晨呵呵笑道:“能够看清这一点,王省长完全可以安心去上任了。”
王乐之也笑道:“那里那里,我这只是一点个人之见,而处理买办经济也不难,买办都是依附于国外势力存在的,因此处理买办经济无非就是两点,一是切断买办资本与国外势力的联系,这一点我们己经俱备了,在我们的治下,国外势力是不可能给买办资本提供庇护了二是提高买办资本的经济成本,可以提高关税及国内商品的采购成本,这样买办资本也失去了生存的空间,要么是从此消亡,要么是向实业转型。”
李松晨笑道:“看来王省长对搞经济也很在行嘛。”
王乐之道:“就别夸我了,不过现在浙江省的经济,主要还是买办资本在支撑着,而让买办资本转型成实业,还需要时间,而因此在短时间内,浙江需要一些外来资本进入投资,才能够稳住浙江的经济。”
李松晨立刻就明白了王乐之的意思,道:“放心吧,浙江省需要投资,而我们上海这边正好有一些资本,正需要找投资的渠道,正好可以互补,你先去浙江上任,我会在上海组织一个投资考察团,其中即有元老,也有本土的商人,在新年之后就去浙江进行考察投资环境,浙江那边做好接待的准备就行了。”
王乐之也十分高兴,这正是他想需要的结果,打击买办资本,但又要稳住浙江的经济,就必须要有外来的资本投资,而现在上海聚集了目前华东政府的大部份资本,其中既有个人创业的元老,也有本土归化资本,而浙江的经济一向和上海关系密切,因此如果能够从上海引入一些资本投资,不仅有利于稳定浙江的经济,而且还能给浙江的买办资本树立榜样,促进买办资本向实业的转型。
现在离新年还有3个多月的时间,而自己到浙江上任,等到浙江省的各级官员全部到位,并稳定下来,熟悉工作环境等等,至少也需要2、3个月的时间,那时也就差不多快过年了,因此确实要等到新年之后,投资考察团才能够成行。
李松晨接着道:“新年离现在还有3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正好是农闲期,我个人建议,王省长应该抓紧这段时间,在浙江省推进土地改革,给投资考察团创造一个良好的考察环境。”
王乐之怔了一怔,马上就明白了李松晨的意思,华东政府推行的土地改革不仅仅是重新分配土地,同时还是在中国乡村中建立完善的基层行政体系,从而彻底改变此前中国封建社会皇权不下乡,乡村治理靠乡贤的局面,确保华东政府的权力能够深入到基层,并有效的组织乡村的人力物力。虽然三个多月的时间,并不足以完成整个浙江省的土改工作,但在农闲时进行土改,确实是个好时机,第一批分配到土地的农民可以在新年之后就开始耕种,并且给后面的乡村起到一个示范作用。
于是王乐之道:“这个请李市长尽管放心,到时候一定会做好充份的准备,给投资考察团呈现一个良好的考察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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