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近江把视线转过来,她手中摆弄着一个手机,但从胁的角度去看,屏幕上却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没开机一样,但胁可没有看到近江把手机关起来。桃乐丝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原利索的动作到这里就变得懒散起来,那坚冰一样的表情开始融化,整个人好似要陷入松软的靠背中。
“她知道了时间机器的事情。”桃乐丝有些无精打采地,胁看向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好似已经睡着了,更确切地,仿佛整个灵魂都离开了,留在沙发上的只是一个躯壳。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和“睡觉”什么的扯不上干系,这是胁的感想,但是,她也没立朝问到底在桃乐丝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个女孩外表的仿最终兵器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她的注视下,根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如果对方不话,甚至让人觉得她就是一个平凡的有点漂亮又有点怪异性格的女孩而已。
但实际上,桃乐丝不是人类,络球中没有人会将她当作普通的人类女孩来看待。
“哦,真奇妙。时间机器的进度可没有向走火报备。”近江盯着胁,:“你不会泄露出去吧?”
她这么问,让胁突然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尽管不觉得近江会做对不起络球,背叛大家之类的事情,但是,“隐瞒”这个词语从来都不让人在情感上觉得是褒义词,哪怕理智上清楚“隐瞒”并不总是不好不对的行为。胁不太能明白,为什么近江要刻意出来。
“时间机器是私人研究,这一点在我答应为络球工作的时候,就已经申明过了。”近江的脸上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这是交易。无论他们觉得这个研究成果是否有用,它都是只属于我的东西,和络球无关,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要大肆宣扬为好。”
听到近江这么,胁倒是有些懵懂。在她成为魔法少女,并接受络球的管辖时,近江就已经是络球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这个时候,对方突然和络球划出一条清晰的界限,而且还是在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让胁无法理解。是困难的处境,就是好相互帮助,不是吗?但听起来,近江并不打算将时间机器这个成果私器公用——哪怕它听起来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神秘,充满了一举扭转乾坤的能为。
“当初络球就是以支持我研究时间机器,我才为他们进行研究。”近江继续到:“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不是络球的人,我只是以独行者的身份,暂时为他们打工而已。”
“可,可是”胁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而且,之前都没有听过,为什么这一次见面,近江就了这件事呢?其中的不寻常,让胁有一种微妙的预感,仿佛对方会做出什么让人掉眼镜的大事来。胁害怕络球因此发生内乱,在眼下残酷又紧张的时局中,己方实在没什么余地去玩这种墙内失火的事情。
“只要你不出去,就什么都不会发生。”近江的微笑让胁觉得有些狡诈,这种法就好似唯恐不乱地期待着自己将这件事出去,随后引爆一系列让人头疼的事情来。
“我我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会的。”胁还是放弃了去纠正对方的态度,她不由得期望近江是在开玩笑,但心底的声音却在告诉她,自己所生怕的事情,并不完是玩笑,而是真有可能发生。
“那么,丘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近江的目光落在胁肩头,似猫又似兔子的丘比那冰冷生硬的,没有因为“微笑”的表情而产生半点情绪上的温暖的眼睛,微微眨动了一下。
“毕竟这个中继器是用我的老巢改建成的,要隐瞒事情可没那么容易。”丘比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这倒是让大家记起了它的来历:没有人可以确认它的来历,只是知道它是伦敦瓦尔普吉斯之夜,也就是伦敦中继器前身的某种产物,从和它相处的感觉上,觉得它多少可以代表伦敦瓦尔普吉斯之夜。
瓦尔普吉斯之夜是有意识的特殊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尽管这种意识的表达并不那么人性化,也往往不那么生动直接。丘比与伦敦瓦尔普吉斯之夜关联甚多,倘若丘比身上的意识活动反映的是伦敦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意识活动,也绝对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哪怕成为中继器,在构成中继器权限的事物中,丘比也占据了一定的比重,这倒是不那么让人难以理解。反而,从这个角度去理解魔法少女的神秘,去追寻魔法少女十字军被纳入络球的管制中,就有点顺理成章了。
丘比,正是瓦尔普吉斯之夜,中继器,魔法少女和络球之间的连接点,就连胁都能明白它的存在有多么关键。
“嗯算是一个理由吧,尽管我不觉得这是真正的理由。”近江摩挲着下巴,视线放开丘比,重新落回胁身上,“那么,胁,你对时间机器有什么想法吗?无论有什么想法,都请先理解,时间机器是我的私人东西。”
“啊,嗯,是的——”胁回过神来,微微带着点烦恼,蹙起眉头:“我听丘比,时间机器可以让世界变回原来的样子,是这样吗?”
“原来的样子?什么是原来的样子?”近江没有反驳,只是反问到。
“就是,就是”胁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变回战争之前,那个大家都能呵呵平平生活的世界。”
“你又怎么确定,战争之前的世界是和平的呢?”近江平淡地:“眼下的战争不是突然的,它的起因早在前两次世界大战之前就已经埋下了,冲突和死亡一直都存在,积累起来才引爆现在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你也学过历史,应该能够明白,为什么第二次世界大战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没几年就爆发。”
“因为矛盾没有完解决。”胁的历史课上就是这么的。
“末日真理教和这个世界的矛盾,从末日真理存在的时候就产生了,从来都没有得到妥善解决过,也不会真正有效解决。”近江:“这不是人和人之间的矛盾,也不是国家和国家之间的矛盾,而是寻求末日的理想,和世界已经存在这个客观事实的矛盾,是想要生存下去的**,和这个世界从诞生开始就开始走向灭亡的这个客观事实的矛盾。这种矛盾从来都没有消除过,也不会因为时间倒流就不复存在。”
“可是,丘比过”胁有些吃力地跟上近江的解释,不由得到,然后就被近江打断了。
“丘比的和你想的根就不是一回事,从来都是这样。”近江平静地看着胁,:“这台时间机器并不是单纯去往这个世界过去的时间,而是去往这个世界之前的时间。你知道这个世界诞生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吗?你能够对它抱有期待吗?到底,正是因为以前的世界毁灭了,现在的世界才会诞生。”
“什,什么?”胁有点儿头晕目眩,跟不上近江的解释了。
近江停止明,室内的气氛冷却了一阵,胁反刍着那番话,才逐渐理解到:“我们的世界不是唯一的世界吗?”
“不,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整个世界都轮回了好几次,我们的世界是唯一的,但却不是第一个。”近江十分肯定地到,但是这个法却让胁有些难以接受,哪怕在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可以相信的事实。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独一无二的,以前没有,未来也不会有。从部分角度上,可以这么认为,但从另一些角度上,却又不是事实。”近江这么对胁:“总而言之,你如果可以理解,这台时间机器其实是回到当前这个世界诞生之前的世界,就足够了。”
“意思是,整个世界都会改变吗?”胁很难想象世界之前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甚至于,她连世界发生了那样的变化,如今的自己和其他人又到底会变得如何都无法理解,“我们会死掉吗?所有人都会?”
“不,只是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会变得不同,思想和人格也都会发生变化,但是,没有人会意识到这种不同,因为根就不存在比较,每个人能够观测到的,都是当下即时的自我而已。”近江的法让胁苦恼地揪了揪头发,还是太难理解了,但是——
“那么做可以拯救世界吗?”胁仍旧记得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她觉得自己想不明白没关系,想要拯救世界的话,就肯定会有所付出。但反过来,拯救世界才是核心,如果付出可以让愿望实现的话,那她确信,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也许。”近江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却让胁有点高兴,因为,在这之前,是连“也许”这样暧昧的词语都没有,而直接给出一个残酷的“做不到”的答案。
“正如之前所,旧的世界毁灭了,新的世界才会诞生,这意味着,哪怕回到过去的世界,面对的也是世界末日的路线。”近江的法让胁又露出忧郁的表情,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让胁若有所思,“不过,仔细想一下,如果现在的世界已经无可救药,那么,去尝试拯救一下过去的世界,也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虽然过去的世界同样是面临世界末日的境况,但我们至少获得了时间——通过时间机器,我们可以获得更充分的准备时间,也不至于总是这么被动,总是这么被打得措手不及。这才是时间机器的意义所在。当然,是得轻巧,但实际问题还有很多没有解决的办法,除非真的使用了时间机器,确认使用后自己的处境,否则,根就无法做出针对性的应对。”
“也就是,这其实是很冒险的行为?”胁问到。
“没错,你到点子上了,我的时间机器和其他所谓的时间机器都不一样,和末日真理教中继器改变世界线的情况也不一样。使用它是一件十分冒险的行为,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世界和自己会变得怎样,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近江慎重地:“正因为是未知的,所以,才最具有可能性,发生奇迹的可能性。”然后,她盯着胁,问到:“就是这样,胁,你想试试吗?”
“我”胁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坚定了想法,:“如果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我想试试,而且,也只能试试了。因为时间机器是这样的东西,所以,近江女士,你才不把它交给任何人,对吗?”
“你真是习惯于优先将他人当成好人来看待呢。”近江这么到,顿了顿,:“虽然原因有很多,但你的,的确是原因之一。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这台时间机器,无论是使用还是效果,都必然只有我才能真正发挥它的力量。”
“我可以出一份力吗?”胁带着渴望的表情看向近江,:“丘比,我可以许愿。魔法少女的许愿,会促成奇迹的产生。”
“不知道,我并不了解魔法少女和许愿什么的。”近江这么着,看了一眼丘比,沉默了片刻,在胁有些惴惴不安的时候,桃乐丝的声音插进来,:“不是很好吗?如果许愿真的可以创造奇迹,那么,会让时间机器的效果提升好几个百分点吧。”
众人的目光转向沙发的方向,桃乐丝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精神,她目光炯炯地盯着胁和丘比,:“为了确鄙功率,我一直在拉帮手,无论对方的立场如何,能力如何,只要能够帮上些许忙,就在我的名单内:素体生命也好,末日真理教的最终兵器也好,新世纪福音的女巫VV也好,我都已经在计划中,为它们准备了合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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