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我惊恐的喊了一声。uukla
黑牛也发现了水潭中的诡异独眼儿,喊道:“我靠!水里有东西,他娘的……”话还没完,黑牛就噗通一声掉进水潭,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
紧接着,我和高墨离也靠近水面,此时,我赫然发现水潭中巨大眼睛上隐隐附着了一层虹膜,虹膜上分布着数十条红色丝线,是丝线,其实每条都应该有手臂粗细。那些红线如血丝般横向分布,使得眼睛看上去更加逼真诡异。
难道这水潭之中正潜伏着提个独眼怪物?正想着,我一头栽进水里。从百米高的距离向下俯冲所产生的力度极大,我落水的时候耳旁嗡得一声,险些被拍晕过去。
我慌乱之下扑腾着四肢,想挣扎着往水面游去。于此同时,我看见高墨离像游龙一样潜进水里,那姿势矫捷灵敏,竟没有激起一点水花。他松开我的脚踝,转而抓住我肩膀,不由分的带我一同往水下游去。
我抬头望了一眼,只见水面上黑影绰绰,近百只怪婴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从石梁上掉了下来,浮在水面上伺机而动。
顾奕芯撑着金刚伞缓缓降落到水面上,周围的几只怪婴迅速朝她包抄过去,顾奕芯见势不妙,深吸一口气,收起金刚伞潜进水里。
幸好,那些尖爪利齿的怪婴似乎怕水,并没有潜进水里追逐而来。怪婴扑了个空,守在顾奕芯刚在掉落的位置,转着圈不肯离去。
我替顾奕芯捏了把冷汗,挥动头顶的战术射灯,朝她示意我们所在的位置,她像美人鱼一般快速游了过来。
潭水冰凉刺骨,我的双腿扑腾了几下就有些抽筋,再也使不上力气。幸好高墨离紧紧抓住我,我才不至于失散在冰冷漆黑的潭水之中。
洞穴之中照明弹发出的刺眼光芒渐渐暗淡下去,水潭逐渐陷入一片漆黑。高墨离的狼眼手电筒早就关了插在腰间的卡扣上,此时也腾不出手来重新打开。
漆黑的潭水中,只有我和黑牛头盔上的两盏战术射灯幽幽的亮着,两道光束随着我们下潜不停的晃动,在辽阔的水下显得有些孤独。
我感觉肺部有些憋闷,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过好在大家没有走散,我的心里并未惊慌。
忽然,一块黄灿灿的金饰牌从我面前上浮而去,我吓了一跳,赶紧下意识的挣扎着后退一步。与此同时,一道光束直追而上,只见黑牛像一只大泥鳅,奋力划动着四肢去追赶那块金饰牌。
婴皮密卷上:西汉术士李少君拥有一记载着长生术和点石成金术的上古神书,而藏有上古神书的仙宫位置就刻在四块双兽噬马纹金饰牌里。这四块金饰牌如今只现身三块,其中两块被张雪峰趁康教授之危掳走了,剩下的这一块黑牛视为至宝,看的比生命都重要,一直藏在贴身的衣兜里。方才在石梁上搏斗时,黑牛口袋不慎被怪婴抓破,这才导致金饰牌掉进了水中。
如今忽然看到金饰牌,我心中不由得担心到:也不知道康教授现在是死是活;张雪峰一行人有没有找到第四块双兽噬马纹金饰牌,他们有没有到达藏有石棺的墓室,继而从盗洞里逃出古墓。
随即,我心里暗自嘲笑自己一声: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哪还有这么多心思去考虑别人的生死。
高墨离单手抓着我肩膀减了向下游动的速度,他抬头望了黑牛一眼,心中暗自忖度要不要原地等他。
我抬头看着黑牛追逐金饰牌的影子,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金饰牌的密度比水大,按照常理,它应该向潭底掉去,如今,却为什么向水面上浮而去呢?
此时,顾奕芯也游到我们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自己另一只手中的金刚伞,将握着金刚伞的手松了一下,金刚伞迅速向上浮去,她赶紧伸手抓住,一脸错愕的看着我,那意思是在问我有没有发现这潭水有些奇怪。
我点点头,隐隐感到身体受到一股向上的力,随着我们下沉,这股力来明显。
在水中难以开口话,我顾自想着:不知道促使我们上浮的力是不是浮力,如果是浮力的话,那么这个水潭里的水应该和著名的死海中水的成份一样。
死海含盐量很高,所以密度大,根据阿基米德原理,当任何一种密度比死海内含盐水分的物体放入时,都会处于漂浮状态。人体的密度大约为1,于死海内的盐水密度,所以会产生漂浮现象。水的密度取决于它的含盐量,如果我们所在水潭中水的密度大于人的密度,那么它应该是咸的。
我想着,心翼翼的伸出舌头,试探性的添了一下嘴周围的潭水,只觉得那潭水冰凉刺骨,毫无咸味。
如此看来,促使我们上升的力和潭水浮力没关系,那么,那股来明显的力到底来自哪里,是如何产生的呢?
正想着,我忽然发现前方二十多米的水中有个静止不动的物体,那物体有半人高,如同一只宽脑袋的水蛇。我示意高墨离靠近黑影,同时将战术射灯的射程调到最大。
随着我们距离的拉进,我发现那个黑影竟是我先前掉落下来的洛阳铲!
我心中顿生疑惑,洛阳铲怎么不上不下,矗立在潭水中像静止了一样?难道被施了什么法术?
高墨离也觉察出了其中的异样。他看了一会儿,抬手将三棱剑插在我面前的水中,只见那把剑像失灵的指针,快速旋转了几圈之后,斜斜的停在了水中。
我恍悟到:妈的,这哪是什么法术作怪,而是再也平常不过的磁场现象。
这个洞底有一个混合的磁场,这个磁场包括电磁场、生物磁场和磁铁场等等,庞大而复杂的磁场可以对任何靠近它的物体产生作用。磁场中磁感线在不同的位置走向不一样,对物体的作用力度也不同。在有的方位上呈现吸引力,有的方位上呈现排斥力,还有的方位上则呈现出不上不下、不左不右的均衡力。
片刻之后,黑牛抓着金饰牌俯冲下来,在我面前瞪大眼睛胡乱比划着,那意思是这潭水他娘的有问题。
我摆摆手让黑牛不用惊慌,正想着该如何把这个发现告诉大家。
忽然,高墨离抓着我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抽回三棱剑指了指我们脚下。我发现下方几米处有一道像玻璃一样透明的隔离带,那隔离带正是我们先前看到的眼睛虹膜。
虹膜之下有一个球形瞳孔,那瞳孔乌黑油亮,如同一圈常规跑道那么大,其周边隐隐有一些凸起的黑点,由于我们离得有些远,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虹膜上的血管比之前看到的更加清晰,手臂粗的血管旁分出很多更细的分支,这些纤细的分支像无数血丝一样,密集的分布在虹膜之上。这只在洞底注视了两千多年的眼睛,仿佛已经疲惫至极。
我对着透明如玻璃的隔离带晃了晃战术射灯,光束穿过那道隔离带,传播方向发生改变,显然,隔离带两侧的传播介质不同,虹膜之下似乎是另外一个空间。
光束照到黑色瞳孔上随即消失了,不知道是战术射灯的射程已经到头,还是那黑色巨球有吸光的属性。
巨大的眼睛近在咫尺,我们四个人悬浮在水中相互看了几眼,没有贸然前进。
顾奕芯指了指那个黑色的瞳仁,像鱼一样在我面前游了一圈,然后蜷缩着双腿做睡觉姿势。我明白,她担心那黑色球形物体是缩成一团休眠的动物。
这世上除了恐龙和巨鲸,哪还有这么大的动物?但是,这两种庞然大物一种已经在数千万年前灭绝;一种生活在数万公里之外的海洋中。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出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黑洞里。
我刚要摇头否认,忽然想到了一进山洞时看到的那些壁画,壁画上记载着西周时期,这山洞中住着一位山神爷,而被他们奉若神明的山神爷其实是一头大怪物。
但是,单从岩壁上的抓痕和祭祀铜鼎里头骨的咬痕来看,那位山神爷的体型应该不会有我们下方的黑影这么大。并且,时间已经过去两千多年了,它怎么可能还存在呢?如果不是它,又会是什么呢?
我脑乱如麻,实在想不明白那个怪异的黑影是什么东西。此时,我加感觉胸闷异常,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怕是得溺水身亡。
黑牛悬浮在我对面,见我和顾奕芯比划来比划去,也没比划出个结果。他将金饰牌塞进裤兜儿,用手按了按,又从贴身的挎包中果断掏出一只钢箭,利落的装在大黑鹰箭堂里。
我心中大骇,这家伙是要来硬的,万一那黑影真是头休眠的怪物,这一箭射下去把它打醒了,我们几个定然会性命不保。
我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支利箭破膛而出,像游蛇一般带动水波冲虹膜飞去。
我瞪大眼睛看去,只见钢箭碰触到透明的虹膜表层,像撞在了坚硬的防弹玻璃上,嘭的一声,顿时扭转箭头反射回来。
我们距离那虹膜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以大黑鹰的射击力度,一般材质的物体定会一穿而过,如今却反射回来,虹膜上连个印记都没留下,可见其有多么坚固。
眼前的一幕让我想起了黑牛被困在千年柳棺里的情景,当时他的身体外也包裹着一层透明硬壳。还有岩壁上那数以千万计的怪婴,其外壳也是半透明材质,不知道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会不会是同一种材质?
正想着,高墨离抓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后猛然扯了一把,只见一道寒光从我面前“嗖”的一下飞冲而过,那寒光正是反射回来的利箭,离我面部只有不足一掌的距离。
“靠……”惊吓之余我张嘴喊了出来,但是嘴巴刚刚张开,一股寒冷如冰的潭水就从我的口腔和鼻腔冲进肺里。
我呛的难受,处于能的想大口呼吸,紧接着又一口水灌了进来。我觉着胸口似乎压有千斤巨石,自己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情势紧急,高墨离紧紧抓住拼命挣扎的我,向下方的虹膜飞快游去。
黑牛被我这种状况吓得不轻,他也顾不得那黑影是什么东西了,和顾奕芯一起紧紧跟在高墨离身后。
我的意识来模糊,隐隐觉着高墨离拉着我游到虹膜前,用三棱剑对着那透明的隔离带使劲戳了几下,那虹膜坚硬如铁,只出现了一块惨白的印记。他又转身朝一旁游去。
游了二三十米,原坚硬的虹膜上出现了一道透明的软门,那软门有八仙桌那么大,此时正如同青蛙鸣叫时鼓起的腮一般起起伏伏。起伏的软门带动周边的潭水,映的战术射灯的光束颤颤巍巍,
眼前这幅波光粼粼的景象,我已经分不清是人间的湖底还是冥界的大门。混混沌沌中,我脑海里先前的恐惧瞬间消失,只觉得眼前的一幕美如梦幻。
生死就在一瞬,高墨离来不及多想,抓紧我率先钻入软门之中。我们如同穿过肥皂泡的外壁,一闪而入。我们穿过之后软门迅速愈合,外面的潭水竟然丝毫没有渗进来。
虹膜之下果然是另外一个空间,这里空气湿润,给人一种置身山林之中的舒适感。
黑牛把我倒转过来,用力拍打着我的后背,一口口潭水从胸腔里吐了出来。
黑牛一边拍打一边抱怨道:“靠,老苏,你丫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一支短箭就把你吓得失控。”
“你还好意思,行动前也不打声招呼,刚才要不是哥出手快,老苏怕是已经中箭身亡了!”顾奕芯一边扶着我一边抱怨黑牛。
黑牛心有余悸的到:“谁知道这鸟玻璃这么硬,竟然连钢箭都穿不透。不过,幸好这么还有道软门,否则老苏就算不被我射死也得被水呛死。”
“你丫……”我逐渐恢复意识,来想骂黑牛两具,无奈一阵剧烈的咳嗽,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吆,醒了!”黑牛加大力度拍我后背,打趣的到:“我来还想让顾同学趁机给你做个人工呼吸,你看看你,醒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黑牛拍打力度极大,我感觉内脏都快被震碎了,赶忙推开他的手,喘了几口粗气,问道:“这是哪里?”
“不知道啊?咱们从那软门进来的,来也怪,那软门竟然只能进人不能进水。”黑牛着冲我们头顶上那道透明的软门指了指。
我心生疑惑,想双手撑地站起来瞧个清楚,忽然发现手下竟是空的。低头看去,只见那黑色瞳孔还在我们下方二三十米处,我们四个人此时正悬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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