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ntent"> 清早起来没络∽手机流量不多了,还想等来了再更新,结果到现在没来,嘤嘤嘤……这是我最后一点流量∽ ——————正文割—————— 济南是真的很像南方,日偏午时,浓雾才渐散,远水近树才在阳光下显露真容。务散之后,眼所见的一切,都仿佛是被橡皮擦过,或高清镜头拍摄再去雾的效果,干净得让人觉得一呼一吸间脏腑俱清。 阿雝啃着糖人跟在后边走,鲨鱼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也跟着出来,在阿雝脚边如同巡视新领地一般,仰着脑袋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穿过街市。 阿雝:“鲨鱼,不看路会摔。” 孟约领着戏多的阿雝逛一圈后,往家回,到家时阿煦正醒着在玩耍,见到阿雝进来“啊啊”地冲阿雝叫唤。俩人儿之间仿佛已经可以用语言沟通一般,阿雝走过去,摸摸阿煦头顶的软毛:“和妈上街,等阿煦长大,才能一起。” “阿雝帮妈照看阿煦好不好,妈要去把绘的稿子修一修。”孟约蹲下来问阿雝。 阿雝先是看一眼阿煦,好似是在思考他能不能照看得了,片刻后方点头:“好。” 答应完,认认真真坐在一边,“看”阿煦。 阿雝就是这样的呀,责任感超级棒,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伸手在一大一头上揉揉,孟约与仆妇道:“待会儿就让阿雝照看,委实照看不来,你们再伸手帮忙。” “是。” 孟约进画室后,看着和在南京几乎没有太大差别的陈设,不由失笑。王醴可真是面面俱到,像是生怕她不习惯一样。 及至中午,王醴没回,孟约便叫摆饭,阿雝许是“照看”弟弟太累,已经不怎么很爱睡午觉的人儿,今居然吃过饭就爬到床上和阿煦头并头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看俩儿子睡颜片刻,孟约便想上街去熟悉熟悉环境,《缉凶录》的戏在济南可能赶不上进度,她就想去看看这时在上演哪个案件。 济南戏班子挺多,沿着主街一路走,便有一座挺大的戏院大在垂柳荫里矗立着。戏班名“合进班”,大约是济南响当当的大班子,戏楼比德麟班还大不少,戏楼上的匾挂的就是“合进”二字,显见这楼不是租来的。 孟约到的时候正在售下午的票,水牌上写着《缉凶录》白衣案。 “怎么演的是第七场戏?”南京那边再过段时间,都能演到三十七了,济南居然才第七场戏。 “第八场且还得等几,今就第七场,这位夫人要买戏票吗?” 孟约:“给我来一张。” 先看看济南的戏班演得怎么样,好歹是个大班子,应当自有顶台的柱子,想当年洪河班那样落魄,还有能和楼山雨常抱云飙戏的角儿呢。合进班也没辜负孟约的猜想,且不演太祖的,只演太祖的,虽不比南京的戏精,却也十足十的戏。 及至演太祖的角儿登台时,孟约忍不住鼓掌叫好,台上的角儿虽高大,唱腔也淳厚雄浑,但孟约坐得近,明显能从手上喉节上看出是个女儿身来。按女儿身想唱太祖,挺有点难度,这位却唱得很棒,如果不是看到那纤纤玉手,进而疑惑地盯着喉节看一眼,孟约真不会知道台上演太祖的竟然是个姑娘。 “这位角儿叫什么名字?” “秦并芳。” “戏唱得真好。”各地演戏,如今多爱官话,不然孟约也只能听个响,不像现在,好歹能听明白到底唱的什么词。 “那是,别的地方不敢,咱山东,秦并芳是这个。”孟约旁边的票友着,冲台上竖起大拇指,这时逢转场,票友才看孟约,“看着眼生。” “昨才至济南,这还是我头回来济南呐,清早就叫雾迷了眼,济南雾可够大的。”孟约已经很久没享受到过这种在大戏堂子里侃戏的感觉了。 票友问孟约哪人,孟约答后,票友道:“谯郡敢是个好地方,去年初我与家人一道路经谯郡,夜宿城中,电灯一开照得屋子亮堂堂,路上还有灯。那会儿济南还没通蒸汽机车呢,我们还特地往车站去看了个新鲜。咱们大明这几年真真是变化大,一年不出门,外边都翻地覆。” 白衣案演完,孟约还同票友谈了几句,然后才往后台找过去。后台角儿们正卸妆,守门的学徒见孟约过来忙问她是不是要寻人,孟约道:“你们班主在哪里?” 合进班的班主姓丁,是个富富态态年约四十上下的中等个儿,丁班主挑帘子出来,一瞅孟约是生面孔,问道:“这位夫人寻我可是有事?” 孟约要直接她是打鼓人,估计丁班主也不会信,孟约便只道是从南京来的,问为什么《缉凶录》才演到第七场。 丁班主:“我们这第十场的戏都才送来,南京哪能一样,打鼓人和写戏的大师都在南京呢,自然是能看到最新的。夫人上街上看看,我们这绘也才卖到二十几呢,南京恐怕得卖四十几了吧。” 孟约:不是的,书商已经拿到第五十二的画稿了。 “倘能拿到《缉凶录》的戏,能不能慢慢上南京的进度?” 丁班主:“南京的街面上难道戏也有得卖?” “倒不是。” 丁班主思量片刻,能拿到戏的无非就是那么几方人,戏班的,写戏的,原著打鼓人。想到这,丁班主细细打量孟约,片刻后想起济南城中有传闻,是新上任的司法厅主官便是打鼓人的夫婿,眼前这位是南京来的,昨才到,手里有戏:“孟夫人?” “直接怕你不信。” 丁班主不由笑开颜:“那倒真有可能,来来来,孟夫人里边坐,并芳缷妆没,快来。” 一边喊人一边吩咐学徒上茶水点心,丁班主把孟约往后院引,秦并芳不多时卸好妆也跟上来。坐下后,丁班主与孟约介绍秦并芳:“这是我们合进班的台柱子秦并芳,并芳不是早想一晤打鼓人,还不快快见过。” 秦并芳先是一愣,片刻后才明白过来,瞪圆了一双眼亮晶晶地:“竟是孟夫人当面……哎呀,刚才我有一处唱得不大好,要不,我给孟夫人重唱一遍,劳孟夫人把之前的忘了。” 孟约待要夸奖秦并芳唱得很好,声韵兼美时,秦并芳已经站起来要开唱。还是丁班主阻止秦并芳让她坐下,不然秦并芳真能给孟约清唱一段,洗掉刚才她认为没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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