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直射在地面上,将黑色的冲锋枪晒得发烫,距离冲锋枪不远的地方,是一辆被炸翻的军用越野。05哨卡旁,一男一女两具陌生尸体横躺在路面上。
武警少校贾西楼面色铁青:“快救人,另外,尽快核查两名死者的身份。”
一名武警官兵检察了尸体后突然呼道:“有张身份证。”
少校看向正被战友们从越野车里救出来的两名年轻武警,狠狠咬了咬牙:“妈的,逮到人,老子非扒了丁松的皮不可!”
一名中尉小跑过来:“俩儿人应该没有大碍,不过可能出大事了,队长,估计得跟上头汇报了,被丁松和楼小刚带走的两个人,一个是现役军人,另一个可能身份更特殊啊!”
贾西楼是这支武警突击队的队长,身材魁梧,人高马大,此次受命追捕丁松为首的四名暴恐分子,却不料丁松等人极为警惕,在暂时歇脚的村庄附近安置了警报,而后突击队一夜追击四十公里。丁松为首的暴恐份子中有一人极为熟悉附近的地形,这才让他们逃窜到了附近的密林。
上头已经调集了附近的几支驻军部队参与围剿,却不料还没来得及形成围剿之势,就被丁松突破了其中一个哨卡,带了人质扬长而去。
现在最麻烦的是人质的身份,贾西楼此时有些懊悔,早知道刚刚就下令让05哨的人直接放行了,不然也不至于会弄得如此尴尬。
贾西楼还是硬着头皮跟上头汇报了情况,上面一听有总参二部反间谍处的重要人员落入了暴恐份子的手里,哪里还敢耽误,一层层汇报上去,很快消息便到了京城。
依旧是那栋古色古香的别墅,陈真武负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刚刚天气闷热,已经预感到要下雨了,果然,不到半个钟头, 长安俱乐部上空就笼罩了一层乌云,如注大雨瓢泼而下。
“他跑去西南做什么?”陈真武皱着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很快就想通了个中环节, 轻叹一声,“还是太年轻啊,儿女情长……”
一袭紫衣推门而入,不过是从停车处到大门的短短距离,大雨依旧打湿了她的裙摆:“师父,我接到消息,说是李云道在西南亚东县遭遇了暴恐份子……”
“我已经知道了。”陈真武看着屋檐下如瀑布般的水流,淡然道,“514暴恐事件的原凶,应该跟境外势力有勾结,属于拿钱办事的。”
袁紫衣看到陈真武表情淡定,有些诧异:“师父,难道您不担心……”
陈真武转过身,看着爱徒道:“担心什么?担心他会遭遇不测?”他轻轻一笑,接着道,“你们啊,都太小瞧那个家伙了,别忘了,从他下昆仑山到如今,有多少魑魅魍魉死在他的手上?”
袁紫衣想了想道:“那需不需给武警那边施加一些压力?”
陈真武笑道:“态度还是要给的,不过也不用太过了,一点点压力,下面有时候都会过度解读的。”
“可是首长那边……”袁紫衣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我会亲自去一趟的。也有段日子没回趟总部了,是时候该回去看看首长了,备车吧,你跟我一起去。”
牧马人开进大院时,已经是雨过天晴,陈真武从车上下来时微微捶了捶腰,无奈地对锁车的袁紫衣道:“这车的悬挂太硬了,也开了有些年头了,得空了,换一辆。”
袁紫衣撇嘴不语。
陈真武笑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总感觉,徽猷那小子应该是喜欢更有女人味一些的姑娘啊!”
袁紫衣猛地一把握住了车钥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那辆线条硬朗的越野车,微微皱了皱眉。
得了消息的周树人老远就迎了上来:“陈主任!”
陈真武哈哈笑着在周树人结实的胸口给了一拳:“有阵子没见了,体格倒是越来越壮实了,回头再跟你过两招,看看你有没有得到你师父的真传。”
周树人憨笑挠头:“主任,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入得了你的法眼,不过您要是有空指点指点,嘿嘿嘿,那我就先谢过了。”十来岁的时候,陈真武指点过他一次,而后周树人的功夫便突飞猛进,最近也正到了瓶颈期,如果陈真武真愿意指点一二,这对武痴周树人来说,起码能受用好长一阵子。
“待会儿等我跟首长聊完了,咱们过两招!”陈真武对黄梅花的这位目憨厚徒弟也极为认可,可惜周树人为人太过憨厚老实,否则应该也早就被赋予重任了。
“好咧!”周树人咧嘴嘿嘿笑着。
“首长最近身体怎么样?”迈进那道木门时,陈真武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睡眠还是不行?”
周树人叹息一声道:“睡得太少了,说是碰到枕头,就会想起当年的那些老兄弟。陈主任,您有空多来看看首长,我怕这样下去……”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但谁都知道,如此操劳下去,就是铁打的身体也一样会承受不了的。
陈真武点点头,从木质楼梯踏向二楼,岁月在楼梯上留下了诸多痕迹,这一瞬间他竟有些恍惚,很多年前,也真是那位秦姓老人拉着他的手,带着他踏上这道木楼梯,那一年,自己似乎才十八岁。
穿着军装的秘书看到有人上楼,正欲拦下,就听到最顶头的房间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真武来了吗?快进来,我正要找你好好聊聊!”
听到老人沉着的声音,陈真武这才唇角上扬——姜终究还是老的辣,自己都能看得透的事情,老首长又怎么会看不透呢?
门敞开着,老人一看到陈真武,便招招手:“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吧?”
陈真武苦笑道:“部里事情多,脱不开身啊!”
秦孤鹤指着陈真武笑道:“臭小子,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还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陈真武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老人对面的沙发上,凝视着茶几上的紫砂茶盏,过了一会儿才答非所问道:“云道那边碰上了一些麻烦,我的想法是按兵不动……”
老人笑道:“这种事情,云道要是解决不了,那就不是那个让江北黑道闻之色变的李阎王了。”
陈真武笑了笑,他早就猜到老人的反应会是如此,但此时听老人亲口说出,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怎么?怕我老糊涂了,会出昏招?”老人笑眯眯地将金黄色的茶液倒在茶盅里,推到陈真武的面前,“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帮老家伙,包括你父亲在内的,都该放手给你们年轻人了?”
陈真武微笑道:“哪能真的让你们放手,大方向还是要您们把控的。”
秦孤鹤喝了口茶道:“你小子言不由衷啊!”
陈真武看着老人脸上越来越多的老人斑,叹息一声道:“其实我是担心您的身体。”
秦孤鹤仰头如仰酒般喝了茶水,笑道:“身为军人,马革裹尸,这才是荣耀。难不成你想我在家里当个富家翁睡死过去不成?”
陈真武也笑了起来:“首长,这和平年代要是让您马革裹尸了,我们这帮子当年您领进门的,就该一个个地找个地方找块儿豆腐一头撞死!”
秦孤鹤部属里,敢跟秦老如此对话的,也就只有陈真武一人,就连当年特殊战线的功臣黄梅花在老人面前,也都得收起那份桀骜不驯。
“开个玩笑罢了!是真老喽!”老人叹息一声,“年轻的时候,听‘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种话觉得是个笑话,可在想想,人和自然规律还是无法抗争的。现在的身体,是大不如从前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吧,特殊战线守卫国门的这杆枪,迟早是要交到你们手里的。”
老人的一脸唏嘘让陈真武亦是感慨,当年的峥嵘还历历在目,一代英雄也都慢慢老去,包括自己那位在战场上杀伐果敢的父亲。
他突然很郑重地说道:“放心,这杆枪会一代一代传下去的,之前现在是您,往后有我、有仲颖、有梅花,再往后还有云道、徽猷这些孩子!”
老人欣慰道:“看到你们都能独挡一面了,我其实很欣慰啊,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这是华夏来说是好事,对华夏的百姓来说也是幸事!”
“首长,明年云道研修班和党校研究生生涯就会结束,我有些想法,还是想跟您这边沟通一下!”陈真武把身子往前挪了挪,似乎是想认认真真地跟秦孤鹤聊一聊,却不料秦老只是摇头不语,这让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是他执掌二部后经年累月养成的一个习惯,如今二部里很多人只要看到陈主任蹙眉,都会吓得噤若寒蝉。
“关于李云道的使用的问题,不要太操之过急,关注这个孩子的人很多啊,王家的人就不说了,蔡老,阮老,包括您父亲和我,都在时时刻刻关注他的成长。我还听说,赵家那只老狐狸对云道也很感兴趣。所以千万不能急了,纹火才能出浓汤,火太急了,反倒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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