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国加州一号公路,一侧微风轻浪的太平洋,一侧连绵不绝的加州山脉。蓝天白云沙滩,标识xìng美式加州风情。一辆亮红sè的敞篷保时捷Panara如灵燕般zìóu穿梭在美利坚的西海岸,驾驶席上竟是一个眉目间比女人还要妖艳绝sè的男人。此时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天蓝sèsè沙滩裤,赤着上身,露出一身极匀称和富有美感的肌肉线条,腰腹间八块腹肌极是饱满,清晰明朗的人鱼线让他身侧的火辣美国女郎垂涎三尺。
不过坐在副驾位置上的露西·凯西恩却不敢冒然去勾引身边这个让她内心蠢蠢ù动的男人,她清晰地记得在中国杭州的那晚。她从来没见过定力如此之好的男人,她甚至觉得面对她这样天生尤物都能保持自制的男人会不会在取向上有问题,更何况这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车里正播放着意大利盲人男高音安德烈·波切利98年发行的专辑《咏叹调》,高亢绵长的歌喉让她的思维从遥远的东方古国拉回zìóunzhǔ的美利坚西海岸,她端详着身边的男人,在音乐和海风中,她痴痴地看着他。
他他是来美国度假的,可露西只是一笑了之。他和她一样,都是各自国家情报部门的顶尖高手,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巴黎的任务中认识这个名叫李徽猷的中国特工。虽然知晓彼此的身份,但是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会刻意地不去提那些让人扫兴的身份,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接受她。想到关于接受的这个问题,她又想起那个叫袁素衣的中国女人,同样作为女人,直觉告诉她,如果真想夺得身边这个男人的真心,那个喜欢穿着一身紫衣的中国女人将会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
从圣巴巴拉,到圣路易斯,最后终于在加州仅次于洛杉矶的第二大城市旧金山停了下来。这个季节出门自驾游旅客不少,汽车旅馆的停车场上停着不少用美式“钢炮”拖着的房车,主人都是退休的美国老头老太,这对中美俊男美女的异国组合倒是吸引了不少眼球。
“祝你们今天好运,上帝保佑你们。”服务台的年老服务员推着老花镜将房间钥匙交给对面阳光帅气的亚裔男子,又打量了露西·凯恩西一眼,随后一脸心知肚明的笑意,眼神极其暧昧。
露西·凯西恩接受的是美式教育,自然不会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我行我素地大大方方地勾着身边男人的胳膊,扭动着丰满风sā的翘臀,沿途吸引了众多男人的眼球,一路暗香浮动。
今天两人只要了一间房,而且是李徽猷主动提出的,这让凯西恩心中窃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绑在一块,哪怕只是个火星也能燎起雄雄烈火吧?
可是进了房间放下行李,他却:“出去吃点东西吧。”
以为进房就能一解干涸之基的凯西恩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勉强笑道:“你想吃什么?”美国人在餐桌上远没有拥有上下五千年文明的中国人来得讲究。接受过特殊训缗的凯西恩对各国文化都颇为jīng通,自然知道美国人的面包夹肉片的餐饮方式并不能满足眼前的中国男人。
李徽猷轻轻一笑,嘴角轻扬:“来美国总不至于去唐人街吃中餐吧,还是尝些地道的美国风味吧。”
凯西恩是情商极高的女人,很快就从失落的情绪中调整过来:“附近有一家餐馆,那儿的披萨和三明治都非常不错,我带你去试试。”
李徽猷点头:“好。”
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是话不多的,但他的表情告诉她,这个面目俊异的男人很期待她口中的美式餐馆。“我换身衣服,你稍等一下。”凯西恩转身打开行李,也不避讳身后的男人,就在他的面前大大方方地换起了衣服。李徽猷也不回避,一具上好的美体送上门来让他鉴赏,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身边的**的确是极美的,西方女人就比东方女人的体型高大,她的髋部和腰身、臀部的比例很协调,如同用三儿的话来那就是上好的生儿子的料。她的腿也很长,上下身的比例也相当协调,皮肤不比东方女xìng细腻,体毛却修葺得一干二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独特的异国风情。
她从余光中看到身后的男人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这竟让她的心速有些加快,动作愈发轻柔娇媚,甚至她已经隐约感觉到那最隐秘处的温润há湿。他就那样双手撑在身后的床上,微笑不语地欣赏着她换衣服的动作,直到最后她套上外面的套裙,他都没有任何轨的动作。她咬了咬下唇,还是不甘心:“李,能帮我拉上拉链吗?好像卡住了。”她双手托在胸前,深邃的沟壑如同一望无际的深海,在双臂的簇拥下更显得雄伟而神秘。
那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娇媚妖艳的男人轻轻一笑,站起身,缓缓行至她身后。那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后背时,她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喉间若有若无地发出一声极是诱人的吟声。
“好了。”拉链顺利地拉到顶端的颈间,那如白雪般的揉颈上方是金黄的波浪,她长长地呼出口气,刚刚那个瞬间,她差点儿真的就想转身将身后的男人扑倒在床上,然后让他在自己的身上尽情地肆虐,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她学过东方文化,知道在那个古老的文明国度,男人喜欢那些有矜持的女人。
他也换了身衣服,不再赤着上身,而是换了身与她的连衣裙很相配的西服。每当他换上西服的时候,她的心都要醉了——这些明明是为西方人种设计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时却有种天衣无缝的错觉,仿佛这些衣服生来就是为他而诞生的。
没有开那辆极夺眼球的保时捷,两人相拥着步行到一公里外的街口,那里有一家叫餐馆叫“老约翰的回忆”,生意很是不错,虽然不在正常的吃饭时间,但店里的客人还是不少。
点了些主食和沙拉,凯恩西问他,这些够吃吗?
他,你没听过中国有句话叫秀sè可餐吗?
她笑着,那你是想吃掉我这份秀sè?她在“我”上面加了重音,完后还是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这是在中情局接受培训时养成的肌肉记忆,有一点矜持的女人不光是对东方男人有吸引人,对西方男人同样也是一记杀招。
他笑了笑,将服务生喊了过来,又加了一个三明治和煎火腿肉。
她问,我还不如三明治和火腿有吸引力?
他摇头,事实上你很诱人。
她,那你为什么不肯吃?
他,就像没拿过筷子的人不知道怎么吃中餐,没拿过刀叉的人不知道如何吃牛排一样啊。
她一愣,随后莞尔一笑,弟弟,姐姐可以教你。她的是极拗口的普通话,听上去有些别扭。
他,你坐一会儿,我上个洗手间就回来。
于是他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可是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却没有进去,而是进了厨房,穿过忙碌的厨房到了餐厅的后门,推门出来后并是一条后街。后街是各家餐厅放置垃圾桶的地方,路边的纸盒盖躺着几个流浪汉,路过时他将身上的纸币统统掏出来放在一个老迈乞丐身边的破铁盒子里。
从后街出来,他转了个弯,那是有公交车站,1秒后公交车进站,他立即上车,车上的人并不多,他也只是坐了两站就下了车,下车的站点两侧是鳞次栉比的美式别墅,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不远处,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墨西哥裔老人戴着墨镜和耳机,推动着手中的修草机。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公交站台到那正在修剪的草坪,正好九九八十一步。他轻笑着打量眼前的美式大宅,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房子,唉,都是人民的血汗钱哟……”着,他摁响了门前的门铃。
秒后,一个身着睡衣手里拿着一份当地社区中文报纸的老人疑惑地打开门:“你……找谁?”
他笑道:“看来吴部长很享受这美利坚合众国的zìóunzhǔ嘛。”
老人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露出极恐惧的神sè:“你……你们终究还是找来了……”
他:“当年叛逃你就应该会想到会有这一天。”
老人摇头,这一刻脸中的恐惧已经消失耽尽:“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只是,你,来得还是有些晚了。”老人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病历。
他扫了一眼:末期胰腺癌。
他叹了口气:“这就是报应?”
老人也叹气:“当年出来是为了钱,可是有了钱又能怎么样呢?”
他:“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看淡一些的好。”
老人道:“如果我在你这个年纪就能看清,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党和人民培养了我,可是……”
他:“其实,你也只是时代的悲剧。”
老人道:“替我向党和人民问声好吧。”
他:“好。”
老人从沙发后掏出一把枪,动作的迅捷不减当年。枪口指向他,他却不躲。
老人问:“你为何不躲?不怕死?”
他:“你死,我为何要怕?”
老人冷笑。
他抬手,老人额间多了个血洞。
“终究还是要挣扎的。”他。
十分钟后,他又回到了那家“老约翰的回忆”,店中的蓝调音乐一直在单曲重播,背朝着他的女人托腮看着窗上的夕阳。
美国,依然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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