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头听燕飞对命名权感兴趣,立刻点点头道:“对,你有兴趣吗?”
有兴趣才对,有兴趣才好,只要你想命名,不怕你以后不给送来好瓜种。
燕飞想了想,没直接回答,郑重点点头:“那行,你们什么时候要种子?要多少?我元旦送来行吗?”
戚教授看他们谈好,开口道:“当然是多好,能把这两个大棚都种满最好。”
燕飞一听就放心了,两个大棚才多大点地啊!在他们这里种西瓜一亩地也就需要二两多种子,这两块地半斤种子足够了。
当下点头答应:“好,这么点地半斤就够了,我元旦送来。我们还出去玩呢!先走了。对了,到时候怎么找你们?”
“我们经常在两边实验田来回跑。你到这里来就行,我们不在的话,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行。”贺老头回答完又急了。“那个那个,那个你们不再考虑考虑?”
一听燕飞就知道他又想金币了,一口回绝道:“没得商量。”
和姑娘告别两人出来,确切是告别戚教授出来,因为贺老头又跟着两人出来了。
还在问燕飞:“你真不考虑了?不要钱也行,你想要什么随便啊!不是我吹,我能办的事儿比你想的要多得多。你可别忘了,上次你费那么大劲儿找的人,就是我的学生。”
燕飞鄙视他:“什么事儿都能办?你们这实验田给我划二亩地出来你也能?”
贺老头奇怪道:“你要二亩地干啥?还准备在这里种地啊?”
“媳妇儿在这儿上学啊!平时我又不在,她想吃点什么东西都不方便。你给我弄二亩地盖个院子,喂点鸡种点菜什么的,让她天天有鸡蛋青菜吃啊!”
燕飞得理所当然,贺老头就一脸郁闷了:你还能有更奇葩的要求吗?都像你这样,省城这么多大学,多少女学生,都得盖个二亩地的大院子养鸡种菜,那估计京城都得变成省城一个区才行!
徐燕看着贺老头那一脸的郁闷,就帮忙救场道:“贺教授,他就是胡的,你别当真。他不想卖那就是真不卖,你和他也没用。我们先走了,再见啊贺教授。”
拉着燕飞就赶紧跑了。
到了实验田的外面,姑娘还挺好奇:“燕飞,那西瓜将来要是让你命名了,你准备起个什么名字,叫燕飞一号吗?”
燕飞嘿嘿一乐:“暂时保密啊!”
姑娘一看他的笑就警惕起来:“你可别想着用我的名字啊!我警告你,不然到时候我就真没脸见人了。”
燕飞不解:“为什么?”
他这是不打自招了,证明这家伙的确这么想的。姑娘顿时又急又恼,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也不想想,你乐意让大街巷卖西瓜的都喊我名字吗?”
燕飞一愣。
他的确是想用姑娘的名字命名来的,可是别的问题真没多想。
这年头新品种的作物不多,谁种出来了,卖的时候就爱喊出来品种名字招揽客人。比如卖红薯的,流行的红薯名称是“三七”,大家喊着卖就是“三七红薯”多少钱一斤。
西瓜可比卖红薯的都多,到时候可是不止大街巷,连田间地头村口都是卖西瓜或者粮食换西瓜的。只要一想,大家齐声高喊“徐星西瓜便宜卖了……”,或者是“徐星一号大西瓜,一斤麦换八斤西瓜……”
难怪姑娘猜到他要用自己的名字就这么着急,换谁都得急!
想到这儿,燕飞打了个寒颤,不敢想下去了。赶紧安慰姑娘:“你放心,我肯定不用你名字。”
“保证啊!绝对不能用,否则我以后不理你。”姑娘这才放下心来,还怕他以后改变主意又威胁了他一句,才又问他:“那你准备起个什么名字啊?”
燕飞也没想什么备用名字,原想的姑娘名字命名不能用了,这会儿就没劲儿了,有气无力道:“还不知道,反正等种子培育出来还得好久,再还不一定行不行呢!等有种子了再。”
姑娘一听就不问了,转而问他:“如果我元旦晚会报个节目被选上的话,就要在校师生面前表演了啊!要不我还是不报了算了。那么多人,想想都吓人。”
“那怕什么?”燕飞不以为然。“你又不是长得不好看,还怕别人看啊!你想去就去,到时候我来给你撑腰。”
姑娘就咯咯乐了起来:“我是上台表演的,又不是和人打架,还要你撑腰啊!不过你到时候真能来吗?你要是想看我就上去表演,反正我就给你一个人看,别人我就当不存在好了!”
“行啊!肯定能来。你放心吧!”燕飞点头答应。
“那你想看我表演什么啊?”姑娘顿时美滋滋地问道。
“你表演什么我都爱看。”
“哎呀……让你出主意的吗?不行,你得一个出来。是唱歌还是跳舞?”
“我觉得你表演什么都好看,你喜欢什么就表演什么啊!”
“哼!”姑娘不乐意了。“那我一会儿到没人的地方先给你表演一下?你看看哪个更好?”
“好啊好啊!”
于是这天下午黄河边的一个树林里,有个姑娘在那里时而跳舞,时而唱歌。
停下来问唯一的观众到底哪个节目更好的时候,那家伙看得傻乎乎早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点头傻笑,从头到尾就会三个字:“都好看!”
于是姑娘冲着那傻瓜一样的家伙莞尔一笑,再表演下一个。
一直到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滔滔大河,那个傻瓜才想起来,掏出来一个旧兮兮还算干净的毛巾,上来给姑娘抹一下额头的细汗。
姑娘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个突然变得笨手笨脚的家伙给自己擦汗,也不再追问这家伙表演什么了。
倒是这家伙擦着擦着,看着姑娘白皙的脸庞,傻兮兮地来了一句:“你真好看!”
于是天边的红霞忽然飞上了姑娘的脸,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眼神飘忽了一下,又勇敢地看着面前的人儿。
四目相对,直到有某个人眼神闪躲了一下,那从来不在乎人看的、堪比恐鳄王鳞甲的脸皮微微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问道:“你盯着我干什么呢?”
姑娘嫣然一笑:“傻瓜!”
河风已是有些寒冷,田野里的麦苗已经绿了,放眼望去,就仿佛是大地上铺了一层黄绿相间的地毯。
自行车行走在田埂上,姑娘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脸颊轻轻贴在前面那个人儿那宽阔厚实的背上,只觉得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真好!
两个人都忘了,当初可是打赌黄河里有中华鲟,才来这里的。
忘了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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