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泗水街的一处别院内,两个门房坐在在侧门讪牙闲嗑着,当大门被人缓缓敲响的时候,那两个人微微愣了下,随即稍显不满的嘀咕声就已经碎碎叨叨的响起来了,一人捂嘴打着哈欠,另一个人也是丝毫没有想起身的样子,直到那大门的响声变得来大,那两个人才互相催促着对方上前去看看情况,就这样拖拖拉拉了一阵,其中一人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走上前去,将大门拉开了一道缝隙︰“谁啊——”
“谁?呵呵——”冷笑的回应从门外响起,一道鞭子抽打过来的破空声紧随其后,伴随着“啪”的一声爆响,那门房的半边脸顿时皮开肉绽,猩红的鲜血流淌出来,然后缓缓滴落在地上,这个时候,那门房才微微回过神来,继而发出一阵刺耳的惨叫声。
“年、年管事……”另一个门房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很悠闲嘛……”一名中年男子拎着马鞭,冷冷的望了过来,那门房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偶尔心惊肉跳的看到那脸鲜血直流却止不住惨叫的同伴,下颚的肌肉,早就已经微微的抖动起来。
“还站在那干嘛,还不将大门打开……二姑娘回来了。”预想到的皮鞭并没有落下,听到的反而是这样的一句话,那门房如临大赦,连忙擦了擦鬓角的冷汗,上前将大门用力推开,片刻之后,一辆停在门外的马车,被那个叫做年管事的男子缓缓牵引进来,这个时候,那车厢窗户的幕帘徒然被掀开,一张稚嫩的脑袋探了出来,她对着周围的环境好奇的打量了两眼,然后又缩了过去,和车厢里的另一个人轻声着什么。
那门房见了微微在了那里,但是随着年管事冰冷眸光望过来的时候,他狠狠打了一个哆嗦,立马将头低了下来,一副心翼翼的样子,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了,他自然也是不敢在好奇的打量了。
马车在年管事的牵引下缓缓驶入别院内,片刻之间就已经不见了踪迹,那门房摇了摇头,才低声叹了口气,同伴痛苦的呻吟止不住的钻入耳畔,他连忙走上前,将同伴扶进屋子里,在木床上微微翻找了一会儿,他撕开几块棉布,然后拿着一个红色的药瓶,给同伴稍稍处理、包扎了一下。
“啊——嘶——啊——你、轻——”同伴咬牙切齿的抱怨着,半边腮部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看了嘿嘿一笑,手下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缓多少︰“你这就是活该啊,让你早开门你不去,这下好了吧,挨了年管事一鞭子,他没打死你……都算你命大……”
“嘶——啊——你特么好——啊——好到哪里去了——嘶——”
“行了,别话了,一会伤口在裂开,那血都会制止不住的。”他这样着,那同伴的脸上已经微微肿了起来,猩红的鲜血浸透了几层棉布,那模样看起来分外凄惨︰“今天这事儿,也算是时运不济,晚上你回去,多烧两柱香,保佑那年管事没有记住你,不然,你以后在泗家的日子,是不会太好过的。”
“嘶——这么、严重?”那人咧着嘴问道。
“当然了,你才来多久,又怎么会知道年管事在泗家的名声,那可是……”他话语稍稍顿了顿,语气也变得神秘兮兮的︰“诶,我和你,你可别传出去啊……”
“嗯嗯。”那人如包子一般的脑袋微微了,他见了,满意的笑了笑,才继续压低声音着︰“这几年泗家死掉的下人,至少有一半都是死在了年管事的手里,光是去年,就有三个人被他活生生的打死,其中有一个,就是你接替的那个前任。”
“啊——嘶——怎么——嘶——”
“你想上边为什么不管是吧?”
“嗯嗯。”
“嘿嘿……”他嘿嘿一笑,目光之中更是有些古怪的样子︰“他是二姑娘的人,在泗家,又有谁敢管呢!”
“二菇凉?”那人含糊不清的了一句。
“就是刚刚马车里面的那个人,那人就是二姑娘了,她是家主唯一的妹妹,又是出身流风国的地狱门,在修行上面,那是一等一的厉害,就连……呃,就连咱们原来的白云城主,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呢!”他这样着,心里未必对修行知晓多少,只是在同伴面前吹嘘一件事情,那必定是要将最厉害的人拉出来的,在他的记忆里,整个白云城最厉害的怕是只有原来的白云城主了,至于二姑娘到底能不能打的过他,他到是没有心思去理会的。
“嘶——”那男子听了,果然震惊的倒吸了口凉气,虚荣心受到满足,他看着对方也就愈加顺眼了。
“刚柴……我好像看到,里面还有个菇凉,那是……二菇凉的孩子吗?”
“喂——你别乱话啊!”他听了,脸色都变了变,赶忙走到门外四处打量了几眼,直到发现门外没人听到之后,才回到屋里将房门关上︰“二姑娘一辈子都没有成亲,哪来的孩子,我告诉你啊,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都不用二姑娘开口,那年管事都会亲手将你挂在大门上,然后活生生的拨了你的皮。”
“我……”那男子听了,浑身一个哆嗦,脸色更是吓得煞白,包扎的伤口也有鲜血流出来,覆盖在了半边脸上,就连脖子处都淋得到处都是,他看了,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又撕了几块棉布,给那个男子重新包扎了起来︰“这话你跟我也就算了,我又不会传出去,但是在外面,你嘴巴可要牢固,否则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定,一定的。”
那男子如鸡啄米似的了头,目光感激的望着他,半晌过后,脸上的棉布又被重新换了几层,那男子好奇心作祟,又忍不住向他问了起来︰“那菇凉……不是二菇凉的孩子……是她亲戚吗?”
“亲戚?呵呵——”他冷笑了一声,摇摇头︰“你见过谁将亲戚家的孩带回来,煮熟了吃掉的。”
“吃掉——太、太缺德了吧!”那男子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缺德?呵呵——修行的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缺德的事儿做的还少吗?那二姑娘据是在练什么地狱门的道法,她们那个门派的人似乎都有这种习惯,至于是延年益寿还是道力大增什么的,反正我是不太清楚的,不过……”他话语顿了顿︰“不光是二姑娘,这些天外面乱糟糟的喊杀声,就连晚上也是有大把的人在天上打来打去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懂得修行的人?俗话凡人如蝼蚁,我们这群普通人,在别人眼中未必会比蝼蚁好上多少。”
“嗯嗯。”那男子听了,了头,还伸出了一只大拇指赞道︰“这话精辟!”
“那当然……”他挠了挠头,洋洋得意的笑着︰“要知道,我也是念过两年族学……”
“的”字尚未出口,那巨大的轰隆声就已经传了过来,大地剧烈的颤抖,房屋震动,两人瞪大了眼睛,以为是地龙翻身,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子,刚刚来到跑到空地上四处打量环境的时候,就发现半空中一道黑影正在不断扩大的落下……
“那是……别院的主殿!”
两人惊呼一声,随后赶紧推开大门,朝着外面逃窜了出去,那黑影撞击在一栋阁楼上,发出四分五裂的爆响声,随后,一道夹杂着愤怒的稚嫩童音,在别院的上空缓缓传开了︰“竟然……骗我……啊……我、我……我要吃了你们……啊……”
惨叫声和轰隆巨响持续传来,大地抖动的厉害,跑了一阵的二人微微停下脚步,大口的喘着气,目光却忍不住向身后望了过去,这个时候,那占地十几亩的泗家别院已经看不见踪迹了,却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巨大的深坑,隐约见到几栋熟悉的建筑屋露出了半个“脑袋”,然后缓缓的朝着天空悬浮了上去,那数十栋建筑一漂浮在半空之中,颤颤巍巍的,犹如鬼域,两人见了,微微愣在了那里,直到建筑朝着地上轰然砸下去的时候,两人才徒然回神,随即“妈呀”的一声叫喊,朝着远处迅速的跑开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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