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果儿时的记忆中,最为鲜明的便是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还有那高大得直入云霄的大树,除此之外,对于东岛这座城市的繁华并没有任何的记忆。
等等!
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雨果闭合的双目微微皱起眉头。
不对!
自己确实见识过那美丽迷人的繁华。
虽然仅有一次!
看着雨果那豁然的神情,百合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不过这抹微笑中透着无比的疲惫。天上的雨水开始变大棉,宛如瓢泼一般,周围的景物在这厚重的雨水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百合知道,这并非如先前一般是自己所模拟出来的景物状态,其是自己同雨果连接精神世界的体现,也是二者之间的记忆共同点。
雨果不知,但是百合明白,这里才是二人思想记忆的出发点,便是那最一开始的混沌世界。
此时,这个混沌世界在经历了种种的记忆冲击下,开始露出其真实的形态,而且也在这重击之下开始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雨果与百合二人都感到无比的疲乏,正是整个世界即将崩溃起来。
随着倾盆大雨的垂落,这个废墟世界开始处于一种汪洋的状态,如雨果刚刚所念及的那样,消灭那些烟雾的洪水即将来临。
百合走到了雨果的及去近前,看着雨果那恬静的脸庞,百合露出苦涩的微笑。
“你终于要都想起来了。”
“Thirteen,我兑现了我的承诺。”
罢这两句话后,百合身体歪了歪,险些摔倒在这浑浊的泥水之中。
百合伸手扶住了雨果的手臂,在冰凉的雨水拍打下,雨果的手臂肌肤上依旧渗出一股滚烫灼热的气息,让百合感到一种异样的安感,这种感觉即便是十年前自己与Thirteen相处之时都从未感受到过的。
伸出手掌抚摸着雨果的温暖的脸颊,百合的眼神开始有些变得迷离起来。
“你是不是发烧了啊,温度怎么这么高?”百合口中轻噫道,罢身体轻轻前倾,将雨果拥在其怀中,脸颊贴在雨果的胸膛之上。
“呼,很舒服嘛。别多想,我只是有些累了,借用靠一下而已。”百合轻声道,在周围仅有二人且雨果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她的解释更像是在给自己听。
“这就是你给人的感觉吗?十年来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真好。”
百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天空中的雨水发凶猛,甚至闪电与雷鸣已然出现,浑浊的波涛洪水伴随着瓦砾石块向着二人涌了过来。
在百合同雨果的相拥处脚下,一个黑漆漆的裂缝出现,洪水呼啸着卷入黑色裂缝之中,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二人悬浮在漩涡之上,宛如世界最终的神明,即将与自己创造的时代共同走向零的终结。
百合闭目趴在雨果的怀中道:“你一直怪我杀过你,不过当初在新维多利亚时代,我已救过你一名,在镭射体育场中也放过你,在与猎人的那个巷子中算了,不那些了,今天我在帮你一次,算是彻底了了我们之前所有的恩怨。”
淡淡的光芒从百合的身体上散发出来,淡淡的光芒缓缓扩散着,最终将百合同雨果二人都包裹在其中。奇异的是,二人之前身上被淋湿的水汽顿时消失,在倾盆暴雨中如同两个处于异时空之人。
百合轻声道:“这是我最后的手段了,我实在太累了,要睡一会儿了,之后的就交给你了包括我的命。”
“喂,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
百合的声音发变,最终其只变成了喃喃的梦呓。
暴雨中,废墟世界不断崩塌着,一望无垠的四周开始剧烈地塌陷,时候也从四周不断扭曲开来,一个个空间裂缝宛如黑洞一般,在各种力量的牵扯下撕裂着空间将其推向彻底的灭亡。
世界的中心处,黑色的漩涡发变大,相拥漂浮的雨果与百合的身形愈发变得渺起来。
这个世界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
百合还在昏迷。
雨果还在沉睡。
昏睡中的雨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当上下眼皮分开的时候,一道耀眼的明媚阳光刺入眼中,让他又马上闭上了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雨果才睁开了双眼。
明媚的太阳在东方绽放着,温暖的光芒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根据太阳方位的判断现在应该是上午,雨果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还贪睡,不过想来一个无人管束孩子的作息时间是无法控制的。
雨果,准确地是ERO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既然是睡在草坪上,想来是早上贪玩的时候又睡了过去,雨果想到不觉有些失笑。
他的思维触觉已然与年幼的ERO同步着,虽能感受到其所有经历的一切,却无力改变任何事情,便如同一个严格按照编剧导演是指定剧进行演出的演员一般。
忽然,一片苍黄的叶子在ERO的眼前飘过,落在其脚边。
ERO俯身将其拾起,看上那苍黄树叶上干枯的脉络很是不解地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那高大的树木。
直耸入云的挺拔大树此刻看起来有些佝偻,便如同一个日暮西山的老者,满树的叶子部变得枯黄起来,透着沉沉的死气。
“秋天到了吗?”ERO拍了拍自己的脑瓜不解地自言自语着,看了看周围那郁郁葱葱的草地,ERO大了自己跌想法。
“你是病了吗?”ERO对大叔问道。
自从不久前Thirteen在树下呕吐后,这个树的状态便开始变得很奇怪,每天都变得发枯槁脆弱。
ERO天真地想着一定是Thirteen的病传染给了大树,想来自己也要在大树病好起来之前离它远一些,否则恐怕也要被其传染,ERO可不喜欢因为呕吐无法进食的那种感觉。
向后懵懵地退了几步,突然身后撞在了一个人身上,ERO吓了一跳,回过身去只见身着白袍的白发老者正站在他的身后,慈祥的面容露着慈祥的笑容。
“早安啊,ERO。”老者笑道。
“早安,爷爷。”ERO声音稚嫩地大声道。
老者突然蹲下身来,身后抚在ERO的头顶,雨果从其掌心中感受到淡淡的温暖。
“ERO今天想不想开开心心地游玩一番?”老者温和地道。
“什么是游玩?”ERO的词汇量以及理解能力还很差。
老者伸手指了指远方的灰色围墙道:“就是去墙的那边去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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