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rg”
身后一道女声突然打破了寂静。
程牧转身看过去。
张珍站在门口搓着手,笑容腼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上来看看陶姐。需要给她端上来吗?”
“不用,先打电话给宋医生,让他过来。”
张珍一愣,“陶姐病了吗?”
“发烧了。”
“哦,那我打电话去。”话落,张珍转身出了门。
没几分钟,又跑了回来,一脸苦恼,“宋医生他不在市里,一会让朋友过来,行吗?”
程牧蹙眉,正想话,手机突然响了。
他抬步到了房门外。
“在家……那你直接过来,海棠园这边……行,先这样,来了再。”张珍静静站着,等他打完电话,轻声问,“要让宋医生的朋友过来吗?”
“不用了,蒋先生正好过来,你下楼吃饭。”
“哦。”张珍点点头,又看一眼陶夭,迟疑问,“那这里?”
“我在,一会他来了,直接让上来。”
“……好吧。”
张珍一走,程牧装了手机,抬步又到了床边。
陶夭还是没醒。
他俯身,用手拍拍她脸蛋儿,沉声唤,“陶夭,醒醒。”
“唔。”
姑娘无意识地嘟囔一声,又去蹭他手。
程牧:“……”
他沉着脸去了洗手间,很快,拧了个冰毛巾出来,折成几层,俯身搭在她额头上。
陶夭顿时安稳了些。
程牧审视她两眼,无事可做,去了门外等。
“二哥。”
蒋靖安很快到了,扫一眼半掩的房门,挑眉问他,“人在里面?一生是个仙女似的大姐姐。”
“在里面。”
程牧选择性忽视了他话里探询的意味,直接进房间。
蒋靖安随后跟了进去。
“测体温了吗?”
“没。”
“估摸有三十九度,输液吧。”他侧身朝张珍道,“先去拿体温计过来,再去买药。”
“哦。”
张珍又跑去找体温计。
前前后后奔忙,等最后蒋靖安给陶夭扎了针,时至晚九点。
陶夭一直未醒,张珍给她看着药,程牧和蒋靖安便先后出门,下楼去客厅里话。
“蒋先生吃过饭了吗?”
许妈一直等着,眼见两人下来便出声问。
程牧有点无奈,“您怎么还等着?”
“这不惦记着你一直没吃饭。”许妈慈爱地笑笑,边走边道,“热一下很快的,你们去餐厅等着。”
“备一份就行,我吃过了。”蒋靖安朝许妈的背影完,抬眸看向程牧,意味深长问,“难不成,一直守着那姑娘?”
程牧:“……不饿。”
蒋靖安淡淡笑一下,拿了茶杯去接水,边走边道,“那姑娘看上去还没有张珍大。”
“晚上会不会退烧?”程牧转了话锋。
蒋靖安喝口水,若有所思,“不准。一个人一个情况。少输液三天吧,夜里得注意着点,有时候烧到四十度,人可就糊涂了。”
程牧呵呵笑一声,“继续。”
“?”蒋靖安看他。
“继续编,最好编朵花出来。”程牧嗤笑。
“哈哈。”蒋靖安放了茶杯,神色轻松地靠到沙发上去,点了一根烟,看着他笑,“真的,这姑娘何方神圣?”
他穿极为考究的烟灰色格纹西装,相貌清俊、身材高挑颀长,长腿交叠坐着,优雅随意,颇有一股风流公子的味道。
外人眼里高冷禁欲的蒋三少,真是呵呵了。
程牧也点了一根烟,淡声答他,“我对丫头片子没什么兴趣。”
这理由……他竟无法反驳。
毕竟,他也是。
——
蒋靖安十点半离开。
程牧吃过饭,回房洗漱完,时至十二点。
“程先生。”
门外突然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
“进。”
张珍推开门进来,走到他跟前,腼腆笑着道:“陶姐醒了,吊瓶也快打完了。”
“烧退了?”
“退了。”
程牧点点头,“你先过去,我随后来。”
“好。”
张珍一笑,转身出门,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她进门的时候程牧穿睡袍从浴室里出来,身形高大健硕、面容硬朗淡漠,刚洗漱完,头发还湿着,整个人比平时多了点随意和懒散,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有颜有钱,有权有势。
警醒时如雄狮般威风,懈怠时又像猎豹般优雅,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能不心动吧?
张珍抬手在脸上揉了揉,快步往客卧走。
陶夭倚在床头,仰头看吊瓶。
张珍上前笑着,“告诉程先生了,他很快过来。”
“啊?”
陶夭没想到她出门去找程牧,愣神过后一只手撑着坐起身,蹙眉道,“已经十二点了。”
脸上一点欢喜都没有。
张珍抿着唇道:“程先生没睡呢。”
陶夭:“……”
这场病来得突然,眼看着要在这里过夜,她感觉不自在极了。
蹙着眉一抬头,神色微愣,连忙道:“程董。”
“嗯。”程牧走到她跟前,看一眼吊瓶,声音淡淡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给您添麻烦,很抱歉。”陶夭看他一眼,面露歉疚,微微偏过头去,抿紧了薄唇。
一如既往地,客气、冷淡、谦卑。
哪怕张珍在,她也无法直视穿着睡袍的程牧。总觉得,他这样一面,不该出现在她眼前。
程牧看出了她的抗拒。
心中嗤笑,语调便显得淡漠极了,“明天一早徐东送你走。”
“谢谢。”
程牧侧头朝张珍,“一会替她拔针。”
“知道了,程先生。”
程牧再没话,转身走了。
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陶夭松一口气。
张珍失笑,“你怎么好像有点怕程先生?”
“……”陶夭一愣,淡声解释,“毕竟是老板,这样给他添麻烦,有些不好意思。”
“程先生就看着严肃点。”张珍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在的羞涩,低声道,“其实他有时候还挺好的,嗯,很体贴人。”
体贴?
陶夭突然想到许一生和许妈,点点头,“哦。”
若有所思的神色。
“针完了,我帮你拔了吧。”张珍突然道。
陶夭看一眼吊瓶,淡淡笑着点头,“谢谢了,折腾你陪我到现在,很不好意思。”
“不客气。”
张珍笑着拔了针,拎着空吊瓶离开。
------题外话------
写到第四文,阿锦觉得,这的读者君是最高冷的。
忧伤的告诉了基友。
基友,虐文读者都比较高冷。┑( ̄Д ̄)┍
阿锦:……谁我是虐文诶!( ̄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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