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病了。
起先是傍晚吹了风,感冒。
咳了两天,感冒没好,又发起热来,烧到了三十九度,半夜里还流着泪呢喃苏瑾年的名字。
一来二去,蒋如意总算知道了。
让她请假休息,偏偏她不肯,吃一点药又去拍戏。
拍戏时倒好像开了挂似的,完看不出生病的迹象,直到第四天中午,吃进去一半的午饭,“呕”一声吐了。
圆桌围了好几个人,蒋如意离她最近,吓了一大跳。
谁料——
没等她起身去扶,陶夭直接往后栽。
隔空上来一条胳膊,傅远沉着脸,从后面托住了她。
几个人将她送到最近的诊所。
输上液,医生开了点药给蒋如意,傅远便蹙着眉问,“你们俩不住一个房间吗?她发烧了你都不知道。”
“知道啊,三十九度,可是反反复复的。”
“那也不能拖着!”傅远声音陡然严肃,满脸都是不赞同,“病成大病,拖久了能有什么好处?!”
蒋如意咬咬唇没话。
傅远侧身看了陶夭一眼,冷着脸,“她性子倔,你们好歹算朋友,平时没事多劝点,什么事都没身体重要。”
“知道了。”
心里也有点后悔,蒋如意低声答应了。
傅远再无话,坐到一边椅子上去等,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病床上。
也不知道是以前没注意,还是陶夭这两天瘦了,刚才一路抱她过来,感觉她薄得像一张纸。
此刻看过去,面色惨白,脸颊却红,轮廓清瘦得很。
他心里有点不出来的感觉。
堵得慌。
看了一两分钟,傅远突然站起身,抬眸朝蒋如意,“看着点药,我出去买包烟。”
“恩恩。”
傅远脸色缓和些,出了诊所。
旁边就是便利店,他进去买了一包烟,站在路边抽。
影视城是景区,可眼下是旅游淡季,除了剧组过来拍戏取景,游客比往常少了许多。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目光落到街对面,突然想起先前陶夭边走边流泪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
傅远迎着风抽了两根烟。
返回诊所。
陶夭半个时后才醒来,一醒来就去拔针头。
“做什么。”
傅远轻斥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我不想打针。”
她坐起来低着头,声音突然就好像孩子一般委屈可怜。
傅远一愣,声音里顿时多了点温柔意味,“是不是疼?让医生给你找个热水袋敷敷。”
话落,直接吩咐边上助理去找医生。
陶夭混沌的思绪慢慢清醒了。
分手了。
苏瑾年主动提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家里的原因,还是当真有余婧的问题,总归他发了那个短信,再没理过她。
就好像,她生命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
是幻觉吗?
这些年过得太辛苦,所以她幻想出那么温暖一个人,看着他笑,好像生活便没有那么苦。
正胡思乱想,傅远突然挑起眼前的输液管。
他俯身低头,将一个暖宝宝贴在了管子上,折起来夹稳。
“躺下。”
温和语调里却带了一丝命令口吻。
陶夭仰起头看他。
半晌,她再什么也没有,重新躺了回去,并且,在傅远的注视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睡觉。
再醒来,天都快黑了。
出了诊所,恍惚地看着突然亮起的两排路灯,心里有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告诉她:都过去了,总有一天,会忘掉他。
——
十二月二十四日。
《皇贵妃》剧组放了三天假。
一来开拍以后顺风顺水,进度比预计超前了近十天,二来正值圣诞,一众人都颇有些浮躁,心思早跑了。
陶夭无所事事,答应了傅远的邀请。
下午五点从酒店出发。
陶夭没刻意打扮,扎着长发,和平时一样穿大衣牛仔裤,只在干燥的嘴唇上抹了点颜色很浅的口红,让气色看起来好一点。
可——
莫名地,张琛就是觉得她挺有范。
陶夭净高近一米七,两条腿尤其修长笔直,身材好,气质却冷,不笑的时候,颇有几分国际名模的那种冷艳感。
“陶姐。”
他上前一步,笑着唤,十分客气。
陶夭一愣,“傅影帝呢?”
“傅先生在外面接电话,喏。”他抬眸示意,贴心补充,“让我在大厅等你,现在走吧。”
“嗯。”
话落,两个人出了旋转门。
台阶下,傅远装了手机到近前,笑着问,“可以走了?”
“嗯。”陶夭将手里的手提袋给他递过去,神色有几分拘谨,“不知道老人家喜欢什么,选了条披肩,行吗?”
傅远接了袋子,“老太太很好话,倒是让你费心了。”
陶夭如释重负,笑着摇摇头。
她对傅远的外婆一无所知,不过有他这样的外孙,想来生活质量并不差,一条质地不错的披肩,她尚且负担得起,还实用百搭。
话间三个人上了车。
可——
半时后,黑色轿车停在了一所高级造型会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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