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看着窦薇薇,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是程牧正牌女朋友?
那自己是谁?
简直滑稽!
她一只手握紧了手机和剧,半晌,声音缓慢:“你是不是有臆想症?有病的话应该去医院,找我没用。”
“你我有病?”窦薇薇脸色顿时扭曲起来。
陶夭叹口气,直言道:“你没病吗?你没病你逢人就你和程牧做了一整晚,但凡一个正常女生都不可能讲这种话吧?我和你没什么好的,你给自己留点脸面,大家都好看。”
“我什么时候逢人就自己和程牧做了一整晚了?”
“没有吗?”陶夭哼道,“好好想想。”
窦薇薇看着她,脸色渐渐地变得难看起来。
她没有主动,她只是在别人问起的时候了一两次而已,这种事,她怎么可能随便呢?
都是那些人,一传十、十传百。
陶夭看着她,脸色也不太好了,声音低低警告:“到此为止。”
“那是事实!”窦薇薇猛地抬眸看向她,气急败坏,“就是我了又怎么样?那是事实。”
“我和你没什么好的了。”陶夭只觉得头疼,一字一顿,“你等着吧,我让他自己来和你对峙,看看有没有什么一整晚。你这样四处造谣损害他名声,你想过对他的影响没?有病早点去治。”
“你给我站住!”窦薇薇快走一步拦在她面前,整个人突然晃了晃,险些站不住。
陶夭没扶她。
窦薇薇一只手按住了太阳穴,语调突然变得凄婉起来:“你别走,我没想和你吵架,就当我求你了,别再缠着他了,好吗?”
陶夭已经气得不出话了。
这一刻,她觉得窦薇薇完跟个精神病似的,病得还不轻。
她抬手推开她。
“砰。”
窦薇薇整个人突然就那么倒了下去,摔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足以惊动剧组其他人的响声。
有些人先前就注意到这一幕,这一下,顿时围了过来。
陶夭站在原地,脸色来冷。
“怎么回事!”莫来最先大步过来,弯腰扶着倒地的窦薇薇起身,厉声责问道,“陶夭你做什么呢?都在一个剧组拍戏,有什么过不去的要这么欺负人?你这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
陶夭抬步就走。
“你给我站住!”莫来气呼呼地吼。
“怎么了?”凤奕抬手挡了陶夭的去路,沉着脸,“不是讲几句话,怎么闹成这样?她是怎么回事?”
凤奕口里的她当然指窦薇薇。
陶夭吐口气:“不清楚。可能是有病吧,身体和精神都不太正常,建议先别拍戏了,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为好。”
她声音淡而冷静,边上一众人都狠狠愣一下,窃窃私语。
“怎么了呀?”
“好端端地这么欺负人?”
“来就不合。”
“那也不带这样的,薇薇都哭了。”
窦薇薇被随后赶来的窦延庆扶着,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陶夭暗暗地握紧了拳。
“陶夭。”窦薇薇的声音突然又响起,在她侧后方低低,“只要你离开他,你插足我们感情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行吗?”
“……”陶夭转头看着她。
窦薇薇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咬着唇又:“我知道眼下我的身份背景都比不上你,可是我和程牧是真心相爱的。他也了自己只喜欢我,跟你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别再缠着他了,行不行啊?”
她这话一出,周围一众人脸色都变了。
陶夭一字一顿:“你愿意为你这些话负责任吗?”
窦薇薇一愣。
陶夭又:“你这行为已经算得上传谣诽谤损害他人名誉了吧?追究起来是要坐牢的,你确定?”
“我了我的是实话!”
“好!”陶夭一咬牙,看着她直接道,“打电话吧。反正事情成这样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你现在给他打电话,我们对峙。”
窦薇薇神色一愣,摇摇头:“我不能给他打电话。”
“你不是正牌女朋友吗?这个胆子没有?还是,你根就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呢?”陶夭到最后,语调讽刺意味十足。
边上一众人面面相觑,总算弄明白这两人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为了程董。
免不了声音低低地议论起来。
“这女人嫉妒起来可真挺吓人的。”
“程董魅力大嘛。”
“谁不是,娱乐圈多少女人想爬上人家床呢。”
“我觉得他看重陶夭,那不是一般的绯闻好不好?人家都通过官博宣示所有权了。”
“还有坐肩膀那一张呢,苏炸了。”
“好了好了。”莫来在这时候出声,“以为什么事呢,这一点事有什么好吵的,陶夭不是我你,吵嘴两句也犯不着动手啊,随便推人可不对。”
“莫导你听过一个词吗?”
“什么?”莫来一愣。
陶夭淡笑着,慢慢地:“碰——瓷——”
“呐。”她努努嘴看着窦薇薇,“就她眼下这样。讹人有理了。口口声声将脏水往程牧身上泼,没完没了了。我今天把话撂着,程牧要是睡了她那这件事就此揭过,可他要是没睡,这事没完。”
“额。”
“这话牛逼了。”
“一口一个程牧,厉害了。”
“的她能做主似的。”
“我还真能做主了。”陶夭抬眸看向最后话的那个剧组工作人员,冷声,“不信等着瞧。”
话落,她直接抬步走了。
胸口一团气,上不去,下不来。
原想直接给程牧打电话的,忍住了。
那一瞬,她担心自己过于自信,担心程牧记性不好,总归,没有气到拨通他的电话去质问。
想立刻见到他。
想快点回到香江去,当面问他。
“夭夭。”身后,尤可人急急地追上她脚步,迟疑地问,“你这是要回香江去吗?找程董?”
“嗯。”陶夭点点头。
尤可人叹口气:“问清楚也好。省得她整天神叨叨地个没完,这剧组简直没法待了。”
“你今晚得一个人住了。”
“我没事。”尤可人摇摇头,突然问,“对了,你怎么回去啊?”
“我跟她回去。”凤奕刚刚在后面交代了剧组工作人员几句话,赶上来,“正好回去取两件衣服。”
“那就好。”尤可人顿时放心了。
陶夭看了凤奕一眼。
凤奕没多余的什么话,只笑着道:“走吧。反正下午暂时不拍戏,回去不影响什么,明早提前过来就行。”
“谢谢奕哥。”
凤奕只笑笑,受了她的谢。
两个人在酒店里取了车,直接回香江。
——
学校里。
陶夭一走,窦薇薇一个人承受了众人目光。
那些目光令人很不好过。
的确,陶夭刚才没怎么给其他人留脸面,可人家话带着底气,冷静正经得很。
倒是窦薇薇。
从头到尾没出几句话,哭哭啼啼、支支吾吾。
不是正牌女友吗?
连个电话都不敢打过去对峙。
“不会真有病吧?”
“听她亲口程董要了她一整夜。”
“没皮没脸的。”
“还国民初恋呢,这么婊。”
一句话突然飘入耳中,窦薇薇不敢置信地扭头看过去,脸色发白地问:“你什么?”
“陶夭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吧,要是你和程董没关系,这事情可不能善了了啊。”那人反将她一军,直接走了。
窦薇薇咬紧了唇。
她看着剧组人一个一个很快散去了。
“薇薇。”一道声音拉回她思绪,她对上窦延庆严肃又无奈的目光,低声唤,“舅舅。”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程董到底有没有事?”
窦薇薇点点头:“他是我男朋友。”
“你确定?”窦延庆蹙着眉,“你的那一晚,是他来橙光那一晚?你后来又见上他了?”
“嗯,酒店里。”
“那就行了。”窦延庆松口气,“听舅舅一句劝,男人的情话当不得真,程董眼下明显看重陶夭,你闹了今天这一次也就算了,明白吗?”
窦薇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了只爱我。”
傻子。
男人这种话也信?
窦延庆拿这个外甥女有些没办法,拍拍她肩膀:“我看你也累了,回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什么事都没了。”
窦薇薇抿紧了唇,只觉得气郁难平。
没人信她?
为什么没人相信她?
剧组这些人怎么回事啊?
原来拍摄《年方十七》的时候大家都挺照顾她的,根从来不会给她脸色看,眼下倒好,突然就都变了个样子。
是因为陶夭。
她胡思乱想着,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根不能平静下来,她迫切地想要见程牧一面,和他清楚,自己不要继续搞地下恋情了。
太委屈。
——
下午五点多。
海棠园。
陶夭和正要出门的老吴遇上。
老吴看着她明显一愣,笑着:“陶姐这么早回来了?我这才刚准备开车去接您呢。”
“嗯,谢谢您。”
“不谢不谢,我这不也没去吗?”
老吴和她寒暄了两句,拉开门:“程先生就在三楼书房呢,您请进,呵呵呵。”
“知道啦。”陶夭淡笑一下,弯腰换鞋。
大厅里挺安静。
她在楼梯拐角遇见了管家李湘桂,得知一生下午去早教班试听,许妈和一个帮佣阿姨陪着去了。
和李湘桂又聊了两句话,她直接上三楼。
书房门虚掩着。
陶夭没敲,推开门心地往里走,路过沙发的时候,一道影子突然迅疾地朝她窜过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吓得她啊一声蹲到了地上。
这响动,惹得里面程牧一惊。
男人大步流星出来,沉声问:“怎么了?”
“喵呜——”腿边打转的大猫仰着倒三角的猫脸,金绿色的眼珠儿圆睁,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程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陶夭。
陶夭也已经抬起头了,一脸窘迫。
丫头被猝不及防往她怀里蹿的大猫吓了一跳,这会回过神来,又尴尬又郁闷又窘迫。
她长发散乱地垂着,一双凤眼瞪得比猫眼还圆溜。
程牧俯身,好笑地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嗓音温柔而宠溺:“瞧你这点出息,一只猫都能将你吓着了。”
“我只看到一道影子扑过来。”陶夭也郁闷,话间看了一眼地上仰着头的大猫。
猎人?
这名字恰如其分。
刚才那动作,太有爆发力了。
她心有余悸,也不凑近,跟着程牧往沙发跟前走。
“喵呜——”
猎人也不看她,转身走了。
陶夭:“……”
莫名地产生一股子无法形容的负罪感。
她叹口气,心里想着窦薇薇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心情去逗猫,胡思乱想间,被程牧一手揽腰抱坐到了大腿上。
这动作,充满了宠溺亲密的滋味。
陶夭在他腿上侧个身,一正经地:“有个事情我要认认真真地问你一次,你必须如实地回答我,不能撒谎。”
程牧闻言一愣:“怎么了?这么严肃?”
“你先答应我。”
程牧勾起一边唇角:“。”
“你和窦薇薇上过床吗?”陶夭对上他目光,一字一顿问。
程牧揉搓她手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淡了,用一副按捺着不悦的口吻:“好端端地问这个,怎么了?”
“有——吗——”陶夭看上去有点紧张。
“没有。”程牧简短地完,强调,“先前怎么的你忘了?还是你觉得这种事我来者不拒?”
陶夭咬咬唇,犹豫着:“可是外面谣言满天飞,她逢人就你要了她一整晚,闹得人尽皆知。”
程牧:“……什么?”
他的脸色在那一瞬间非常阴沉。
陶夭心里那块大石头这才放下,抿唇想了想,她索性掏出手机,放了录音,:“你自己听。”
程牧没听完就推开她,站了起来。
陶夭装了手机,轻声:“我没骗你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为什么口口声声自己是你女朋友?”
程牧:“……”
他也想知道。
昨晚电梯里那一幕突然浮现,他只觉得一阵恶寒。
“这怎么办呀?”陶夭在她身后无奈地叹着气,“这种事处理起来很难吧,闹心。”
想解决其实有办法。
程牧召开个记者会澄清一下,或者,警告乃至于封杀窦薇薇,这件事自然能过去。
可这样却并不能一了百了。
一来,两个人先前有绯闻照片;二来,专门澄清这个,等于变相地给这件事增加热度,原也就圈子里一众人知道,记者会一召开,更会闹得沸沸扬扬了;三来,封杀了窦薇薇难免引得友热议,她眼下还和自己在一个剧组呢;最后,一个大集团老板特地澄清这种事,来就很奇怪。
而且,人常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牧这样的身份,有点花边新闻没什么,可要是有了让公众反感的污点,那就得不偿失了。
难不成真的要以侮辱诽谤嫌疑将窦薇薇给告了?
若是有各种视频佐证两人当晚没在一起,其实也行。可眼下窦薇薇的又不止那一晚。
而且她言之凿凿。
友都有猎奇跟风心理,又一贯同情弱者。
就连她,当初都下意识相信她了。
哪个女生会这样造自己的谣?
圈里谁有胆子编排程牧?
程牧这身份,潜规则一两个女明星又再正常不过了。
神烦。
陶夭胡思乱想,觉得窦薇薇这种事处理起来就好像拍苍蝇。
不管吧,它嗡嗡嗡地逼着你拍死它;真拍了,那苍蝇血还得糊你一蝇拍,甩都甩不掉;用点其他方法将它赶走,心里还不得劲,谁晓得它什么时候又跑回来恶心你呢?
她紧紧蹙着眉,烦恼极了。
程牧垂眸看她一眼,声音淡淡地:“你先坐,我去打个电话。”
“嗯。”陶夭乖乖坐下。
程牧去阳台上打电话。
他打电话无非是让人先确定这事情的传播度,再怎么解决,她也不怎么乐意听。
陶夭坐在沙发上等。
猎人蜷着身子,懒懒地躺在沙发的另一边。
照片上看见它就觉得体型大,眼下见了尊这感觉更明显,它的毛发顺溜光滑,偏长,侧身斜躺着,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
陶夭收回视线。
余光里,猎人突然跃起,跳下沙发。
“喵呜——”
它隔着茶几,朝着陶夭的方向,突然叫了一声。
陶夭扭头,对上她金绿色的漂亮双瞳,一时间搞不懂这金贵的大猫是在示威还是在示好。
毕竟,自己坐在沙发上,等于入侵了人家的地盘?
她胡乱想着,看着猫,突然道:“喵——”
程牧握着手机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愣神后还没来得及打趣她,就见那只颇为聪明的猫慢腾腾地走到了陶夭腿边。随后,它动作矫捷地一个轻跃站在了沙发边沿,屈起四肢,懒懒地又侧身躺下了。
陶夭有点意外,仰起脸看着程牧没忍住笑了,又低下头,抬手轻轻地落在猎人柔软的毛发上。
程牧走近她,笑着问:“这礼物还喜欢吗?”
“怎么想起来买猫了?”陶夭头也没抬,声音柔和地问。
程牧随口:“哪来那么多原因。”
事实上是李湘桂建议的。
海棠园未来的女主人,她当然做了些功课,晓得陶夭在外流落许久,历经波折回了欧阳家。
李湘桂便建议他养条狗。
家养宠物里面,猫狗无疑是最多的。可猫儿性子比较疏离,相比而言,狗狗更可爱粘人,也更忠诚。
程牧看了点照片,最终却相中了这只猫。
不知怎地,这只猫儿的眼睛让他想起陶夭,双眼圆瞪的时候,看着凶,却很招人疼。
这理由他当然不能,丫头置顶闹脾气。
猫能和人比吗?
当然不能。
可它带给他的这一点联想,足以让他收容它在家了。
程牧揉着陶夭的长发笑了笑,扣着她脸颊贴到他身上,语调淡淡地:“窦薇薇的事情别多想了。”
“好怎么解决了吗?”
程牧声音微冷,用一副懒得提起的语调:“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陶夭:“……”
突然觉得无法可了。
她烦恼,人家根没往心里去。
按着他的作风,应该只是语调冷冷地给了下面人一个时间期限解决事情,至于方法,那根不在人家考虑范围之内。
果然是当惯了老板的人。
她双手环着程牧的腰,仰起脸:“当老板可真省心。”
程牧手指摸着她贝齿咬过的嘴唇轻轻揉弄,意有所指沉着声音道:“当老板娘更省心,考虑一下?”
陶夭微微愣一下,轻笑:“才不要。”
程牧也没继续这一话题,抬手拍拍她脸蛋,话锋一转:“时间不早了,先下楼吃饭。”
陶夭跳下沙发,笑眯眯地挽住了他的左臂,下楼去。
——
饭后,两个人早早回房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陶夭产生一种久违的感觉。
程牧从衣帽间出来,就瞧见她穿着一件丝质吊带睡裙,抓着被子在床上来回翻滚,看上去高兴得很。
他忍不住笑了笑,走到床边问:“乐成这样?”
陶夭抱着被角仰头看他。
程牧右臂缠着纱布,眼下要睡觉也没和以往一样穿睡袍,上面就穿一件黑色背心,下面一条平角内裤。
她仰着脸看,只觉得他分外高大。
还有一丝蛊惑人的性感。
身材完美。
陶夭抬手揉了揉鼻子,就势坐起来,一正经地问他:“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呀?”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程牧并不多。
陶夭哦一声,眼见他侧身上床,连忙抱起了被子,等他坐好,抱着他胳膊靠到他身前去,恶趣味地问:“老板身材好好哦,要不要特殊服务呀,我们这什么样的姑娘都有。”
程牧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哼一声:“女人不要。”
“难不成你要男人,这么重口味,啊——”她话未完,被程牧一手扣着肩膀压在床上。
男人声音低低地:“就你这种不男不女的就行了。”
“滚你!谁不男不女!唔——”
程牧压着她亲了好一会,等她双腿不再乱蹬了才放开,拍拍她脸蛋上:“爷今晚没兴趣,早点睡。”
“滚!你怎么不去演戏呢!”陶夭恨恨地推了他一下。
程牧躺倒,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这么不经逗?要演的是你,生气的还是你,我你这可真是来难伺候了。”
“你不男不女!”陶夭的注意力在这一句上。
程牧忍不住又笑了:“女人身男生头,这话没错吧。”
“不和你了。”陶夭索性翻个身去抱被子,雪白圆润的肩膀露在外面,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好了。”程牧右手不方便,左臂从她脖子下伸过去将她拖到自己怀里,薄唇压在她耳朵上,笑着哄,“都是我的错,用词不当。别气了嗯?”
“下不为例。”陶夭不回头地。
“好。”程牧失笑,抱紧了她。
两个人闹了一会也不觉得困,又声音低低地了一会话,最后,陶夭枕着程牧的胳膊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边上,程牧接起电话,声音慵懒地唤:“大清早做什么?”
电话那边的声音陶夭没听清,就看见他突然坐起身,脸色冷厉地问:“你什么?”
陶夭脸色一瞬间也变了。
感觉不太好。
“行,知道了,你先过去。”程牧挂了电话。
他脸色实在难看冰冷。
陶夭坐起身,抱着被子问:“怎么了?”
“公司里一点事,你先睡。”程牧话音落地,起身去了洗手间,看样子要洗漱。
陶夭愣愣神,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来电:尤可人。
她接了电话,开门见山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尤可人急急地:“是啊。你和程董在一起吗?窦薇薇那个神经病,眼下就在公司天台上呢,是要自杀,让程董马上过去。”
“什么?”陶夭听到了自己变调的声音。
“简直要死。”尤可为气愤地,“她大清早就开始发微博了,眼下都直播上了,这年头你见过直播自杀的人吗,神经病啊这是……”
陶夭没听完,挂了电话。
------题外话------
这么肥的一更,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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