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楼的包厢中,不见一丝奢华气息,完是以典雅的氛围,来吸引顾客。rg这也正满足了那些自觉有些品味的富商、高官们。
梁赞整个人趴在墙壁上,一支耳朵紧贴墙面,仔细的听着隔壁的动静。起初,隔壁的包厢中没有一丝的声响发出,安静的让梁赞觉得心底不安。可没过多久,在一声开门声响起以后,屋内就要比方才热闹的多了!
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热闹是因为有人进入其中。
朱通来了!是请田侍郎赴宴,可这位主人家却比客人到的还晚。财可御鬼,也可通神!单凭这一点,他就足以让这位礼部侍郎在此处安心的等待。
“田大人近来可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朱通便开口向田侍郎问好。
田侍郎起身还礼,道:“多蒙朱老爷挂念,在下一切都好!”
两个人见面,先是不阴不阳的了一通鬼话,然后落座,继续进行着毫无营养的闲谈。
朱通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胖子!他的脸上没有胡须,却有着一脸的蛮肉。圆滚滚的肚皮,将身上的锦袍撑的如同随时都会裂开一般。
“田大人可谓是意气风发啊!执掌礼部的大事务,除了官印不同之外,田大人嫣然已是一副礼部尚书的姿态了!”朱通调侃道。
田侍郎闻听,急忙推脱道:“朱老爷切莫如此!我只是一个的侍郎而已,只不过是仗着朝内、朝外的兄弟照拂,这才能够混口饭吃!”
“田老弟太过客气了!”朱通称呼其为田老弟,明他比田侍郎的年岁还要大。因为多年养尊处优,又善于保养,从表面上看起来,朱通绝对要比田侍郎年轻。而且是年轻很多!
“呵呵!”田侍郎不知该如何搭茬,这才干笑一声,而后转移了话题。他道:“朱老板的生意可还顺利?”
“糊口而已!”朱通道。
两人的废话还在继续,而酒楼中的伙计已经开始为他们的包厢上菜。
不需要提前的准备,酒楼已经知道应该为他们准备什么,可见这二人是经常的在此处碰面。
十六道南北菜码,堆满了面前的桌案。而这二人却是丝毫也不以为意,就如同没有胃口一般,依旧在一旁互相寒暄着。
“田老弟,请吧!”朱通客气道。
“朱老板请!”两人就在这客气声中,落座。
“请!”
“请!”
两人同饮下这第一杯酒,而后各自吃了一口菜,又同时将筷子放下。
朱通道:“近来,田老弟恐怕是忙的很啊!”
田侍郎回道:“吃皇粮、做公差,理当如此!”
罢之后,两人在心底同时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朱通道:“既在公门内,一定好修行。田老弟日后定然是风光无限!”
“托福、托福!”田侍郎口中客气些道。随后,田侍郎举起杯,邀朱通同饮下这第二杯酒。
“不过话回来!这做官啊,也有做官的难处!”田侍郎道。
“哦!听田老弟一,这做官,也有莫大的难处吗?”朱通故作差异的问道。
“唉!”田侍郎叹了口气。“这天子脚下,耳目众多,为官一日,便要战战兢兢的生活一天。”
朱通笑道:“所以才更应该及时行乐呀!”
“啪、啪、啪!”朱通一拍手,门分左右而开,一个身材妖娆的少女进得包厢之内,手中还捧着一支木匣。
“朱老板这是何意?”田侍郎问道。
“呵呵!”朱通笑而不语。只间这位姑娘将手中的木匣打开,而后将其微微的前倾,让田侍郎将匣内之物看了个清楚。
一打厚厚的银票,将田侍郎的心彻底打乱。他与朱通有过几次交往,却从未有过利益接触。此番如此大的动作,这不由得他不心惊。
“不但如此!”朱通道。却见这位姑娘得了朱通的眼色后,伸手便将其中的银票拿出。在木匣的底部,另外放着一张纸。就这一张与银票略有差别的纸张,便足以抵过方才的那些银票。
那是一张地契!即便田侍郎未曾看清地契上所写的具体内容,但也能够感觉到这份礼物的沉重。
“这……无功不受禄!”田侍郎道。
朱通笑着道:“田老弟!受禄必有功啊!”
“话还是明白些的好!”田侍郎心中清楚,钱虽好花,可却同样能够带来麻烦,又况且是如此多的钱财。
“我想要接下宫中日常的供应!”朱通道。
“哪方面?”
“米粮!若是可行,其他的东西,我也可以部供应。”朱通的胃口向来不。
田侍郎摇摇头,道:“恐怕朱老板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礼部侍郎,您所谋之事,向来是归内务府管的!”
“哈哈哈……”朱通大笑一声,道:“当着明人不暗话!田老弟,你与内务府何总管的关系,真的就那么密不透风吗?”
“这!你……”田侍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田老弟!哥哥我也不难为你,我只需要你给我引荐一番,这匣子中的东西便都是你的!至于何总管的胃口有多大,那是我跟他的事。”朱通道。眼见得田侍郎的眼中露出思索之状,朱通便知道,今晚的事情成了!
不但是朱通等待回话,隔壁的梁赞同样在等待下文。
“梁先生,时候到了!”
…………
平阳巷,巷中仅有两户。刑部士郎封琅,翰林院学士旁威,这二人素来要好。他二人同在平阳巷中居住,两人的院墙紧邻,只隔着三尺宽的缝隙而以。
也正因为两人比邻居住,又过于相熟,才使得他们的儿子双双命丧赌场之中。这二人虽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却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没有对着赌场纠缠不放,而是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更好欺负的人。保定府尹的公子!
刀正在这条三尺宽的胡同之中,而色子和尚也自然与之同行。
刀道:“你我分头而行!”
“嗯!”色子和尚没有任何的异议,蹭亮的光头点了一下,便飞身窜上了院墙。而当色子和尚落在院中,快步向其中走去,直到听不见声音后,刀才纵身跃上另一面院墙。
刀来到的,是刑部侍郎封琅的府邸。现如今,府中并未掌灯,也未曾看到丫鬟、仆人忙碌的身影。如此一来,刀寻找起线索,便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内宅!按照时间推算,封琅应该正在内宅之中。果不其然,当刀找到他时,封琅正在柔声细语的安慰自己的夫人。封琅劝慰道:“夫人切莫动怒!齐岳那子既然已被关了起来,他早晚是免不了一死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封琅生生咽下了到一半的话语。
“没有的东西!在刑部做官,却连一个杀人犯都动不得,我爹真是瞎了眼,白白的供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屋内的女子道。方才,这女子只顾坐在椅子上生气。而当她听了封琅的一番话之后,心底的火气却都发泄在了这一巴掌上。
“娘子莫要心急!”
刀一愣,心想:“封琅的媳妇也真够厉害的,也亏得封琅性子好。可这封琅的性子,也未免太好了点吧!”
半蹲在窗外的刀,用心的听着屋内的对话。起初,二人只是因为丧子之痛,而发生争吵。封琅的夫人正是为此,才下手打了他一巴掌,为的是催促其早日将牢中的齐岳绳之以法。而封琅,则是以不便插手为由,劝着自己的妻子。接下来,刀便听到了关于封琅的一些陈年旧事,从他夫人的口中了出来。
原来,封琅年幼时,家境并不好,甚至可以是极为落魄。为此,险些耽误了他的学业。而就当他生活无以为继之时,他如今的岳父找上了他。
他岳父膝下无子,仅有一女。此女娇惯成性,他父亲为怕其将来在婆家受苦,就想要找一个家境一般,但却老实听话,能够容让他女儿的男子。因此,才找上封琅。而封琅,又迫切希望有人能够帮助自己完成学业,这才欣然接受。
两人成亲之后,封琅果然对其言听计从。在外人看来,这嫣然是一对和睦夫妻!
见此情形,刀自觉有所收获!但他却未曾想到,会因此错过了另一场好戏。
…………
事有凑巧!还未等听出眉目,梁赞所处的包厢外,就响起了话声。这是那位梁老板,按照约定来叫梁赞前往天牢。
“知道了!”梁赞赶忙答应,而后来至在门口处,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后,将包厢门打开。酒楼的东家就站在门外,在他的身边,是方才那个打人的伙计。伙计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想来应该就是给牢中犯人预备的东西。
那个梁老板道:“老先生,这是一些酒菜,是送给我牢中的那个朋友的。到了天牢后,你只要将东西交给守门的兵丁检查就好了。”而后,梁老板从食盒中取出两瓶酒,道:“这两瓶酒,你交给门口的兵丁。”
梁赞道:“这些我都记下了!只是我还不知道你那位朋友叫什么,这让我到天牢中如何寻找?”
酒楼的东家道:“我的那个朋友叫金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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