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道:“具谢灵所,他曾在京城附近见过你一次。但是,当时她却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当她再次回到契丹,看见了你的画像之后,才确定了这一切。于是,她又再次起身赶奔中原,为的便是寻找你。同时,也是为了躲避与耶律森长子的婚约!”
“一切都对的上了!”刀心想。京城那次,不就正是在京外的客栈,两人的第一次相见吗?而第二次谢灵来到中原,却是刀正在为了那桩黄金案在奔波。如此,谢灵便一路跟随在刀的身边。
原来,他们两人之间的缘分,并不是来自于那份邂逅,而是早在二十几年前,那场“指腹为婚”!
“燕儿!”一切都的通,但是,刀却依旧有不明的额地方。
不明白,自然便要问!“燕儿,如此来,谢灵既然已经有了婚约,却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到中原来寻我呢?”
燕儿对此解释道:“哥哥,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就没见到耶律森的那个儿子!”
“耶律森的儿子,名叫耶律洪俊。用中原的法来形容他,就是一个完完的纨绔子弟。此人嚣张跋扈,且仗着自己父亲是契丹丞相,向来都是目空一切。这样的一个人,又有那个女孩子会喜欢呢?”
“但是,碍于耶律森的面子,谢家不敢明里决绝。于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是谢灵却不甘于此!是以,谢灵才想要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来寻找当初早已与自己有过婚约的哥哥你!只有与你再续婚约,才能名正言顺的拒绝耶律洪俊!”
听起来,这一切都有些个荒谬。“可是,如果我的品行比耶律洪俊更差呢?”
燕儿道:“这个问题,我也曾在没有找到哥哥之前便问过谢灵。可谢灵却觉得,这总归是个机会。而且她觉得,耶律洪俊的人品,想要找到一个比他更差的,才是最有难度的一件事情。果然,我们两个都赌对了!”
这样一个巨大的赌注,慢是见过,刀就连听都是第一次听过。
“那么,谢灵怎么又会不辞而别呢?”刀问道。
“因为,耶律洪俊等了数年,已经不耐烦了,所以,对谢家百般的逼迫。不得已,谢灵只好先一步回到契丹了!”
刀道:“原来如此!可是,便谢家便真的拿对方没有办法了吗?就算耶律森是契丹丞相,恐怕也无法在契丹一手遮天吧!”
“哎!”道此处,燕儿也是无奈的谈了一口气。“谁让谢家是汉人呢!”
“你是,谢灵是汉人?他一家都是汉人?”令刀感到意外的事情,真可谓是一件接着一件。
“如果不是汉人,谢灵一家又怎会是姓谢呢?”燕儿一一的做出解释。
“听,谢灵的父亲原是中原朝廷的降将,一直深受契丹贵族、官员的排挤。也是父亲与他家十分的交好,所以他家才能在契丹这种复杂的环境中立足。不过,近几年父亲年事已高,狼主也不再过于倚重。所以,连带着谢家也十分的势微。出了这样的事,就连一个帮忙话的人也没有。无奈之下,谢灵才想出了这样的一个办法!”
听到这里,刀不免为谢灵现在的情况而感到担心。谢家所面对的,实际上已经不单单是一个耶律森,而是整个的契丹贵族。所谓关心则乱,刀这时的情绪,已经万万的表现在了脸上。
“哥哥,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刀依旧是嘴硬。“我没担心,只不过是在想着事情而已。”
“呵呵!”燕儿好看的一笑。“还没有担心!哥哥你的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
燕儿一边打趣,一边向刀介绍了契丹贵族的一些习俗。“哥哥,就算是谢灵回到了契丹,也不会如此之快的与耶律洪俊完婚的!”
“这是为何?”在刀看来,契丹人对于礼数这方面,要比汉人随意的多。自然,婚娶也不会筹备的太过于隆重。
“哥哥!契丹的一些贵族,虽然依旧被汉人视为是不同礼教的异族。可实际上,贵族必竟是贵族。哪怕是装,他们也会装作体面一点。就像谢家伯父一样,有很多的汉人,以及朝廷的降将归附与契丹。因此,汉人的礼仪也随之传到了契丹。”
经过燕儿如此的解释,刀心中也已经大致清楚了契丹的现状。其实不单是契丹,就连鞑靼等其他异族,也在借助着汉人的文化没改变这自身。
刀道:“话虽如此,可我终究是有些担心!”
“谢灵那丫头从便机灵的很!”
“也对!”谢姑娘的机灵劲,刀解释亲眼见识过的。“不过,我们还是快些感到契丹为好。无论是因为谢灵,还是因为家里!”
提起家里,刀心中便又升起了一丝惆怅之意。他不晓得,身在契丹的家人,能否像这个妹妹一样,与自己相处的这般融洽。
“恩!”燕儿也有着与刀同样的想法。“一会儿到了客栈,我们准备好干粮快马,便能向着契丹而行了!”
燕儿的话音刚落,却见远处的,依稀有一个黑点,在枯草的摇摆间,显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感。
“哥哥,那就是客栈!”燕儿兴奋的差点便要跳了起来。不过,她自幼便学习着汉人的礼仪,倒是比谢灵更加有大家闺秀的模样。若是换了谢灵,恐怕真的会兴奋的跳起来!
仔细一算,刀与燕儿差不多走了两个时辰。此刻,天已近午时,但却未到午时。这明,他二人的脚步还是蛮快的!
眼见得黑点在两人的眼中逐渐放大,可就是走不到跟前。初时见到客栈的兴奋劲儿,竟在这最后一段的路程中,被消磨殆尽。
“怎么还没到啊!前几次我来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感觉啊!”燕儿无力的道。
实际上,客栈还是那间客栈。只不过,燕儿前几次到这里,并没有饿着肚子。所以这一次,她才会感觉这短短的距离,是如此的漫长。
身边,刀安慰着道:“有一句古话,叫做:望山跑死马!你不要总是盯着那家客栈,只管低头走路,一会儿的功夫,客栈便到了!”
“汉人有这么一句话吗?我可从来没听过!”燕儿对此表示怀疑。“这是出自诗经,还是乐府籍啊!”
刀的这句话们虽然算不上至理名言,但却流传的十分广泛。上至王公贵胄、下至贩夫走卒都知道这句话。不过,却从没有人想过,要将这句话写进书中。所以也就证明了,真理不一定是存在与书籍上,更多的是存在与人们的口耳相传!
“都不是!”面对这妹妹的问题,刀只好是据实的回答。“这句话,是我在一些普通百姓口中听到的。虽没有哪典籍记载过,但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理。”话的功夫,刀伸手一指远处。“不信你瞧,当你不在盯着远处的客栈时,我们不就到了吗?”
果然,顺着刀手指的方向,一座木质的二楼,就立在他们的面前。
“呼,终于到了!”
出于习惯,刀在人还未尽客栈之时,便已仔细的打量起了客栈的布局,以及周围的环境。
客栈外圈是以木材建造,二楼的后身,有一排矮房,想来是作为仓库之用。后院整个都是木质围栏。一侧建造成了马棚。十几匹高头大马,正悠闲的吃着草料。
客栈门口,一左一右摆放这两张桌案。桌案各放置了一个酒坛,阵阵的酒香,从坛口之中飘荡而出。
“呵呵,这也倒是有趣!”刀口中嘟囔了一句。
一旁,燕儿问道:“哥哥,你什么有趣?”
“你瞧!”刀将这有趣的东西,指给燕儿看。“你看门口这两个酒坛!此处已属于关外,恐怕多数时间,是不会有人经过的。可店家却是将酒坛打开,任由酒味飘散。你,既然店外无人,这酒香又是为了吸引谁呢?”
店中,似是有人听到了刀的这番言论。一时之间,厅上笑声阵阵。
却在人群笑罢之后每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店中传出。听其话时的语气,这人应该颇为的稳重,定然是个处事老城之人。
“这位兄弟,我店中的这两坛酒,却并非是为了吸引什么客人。实际上,为的是敬奉天神!”
“听着语气,您是这店中的掌柜喽!”刀问道。
“不敢!阁下既然有缘到此。为什么不进屋详谈呢?”
“正有此意!”凡是一切反常的东西,刀都会非常的感兴趣。这处酒店也不例外!刀还没等进入其中,便感觉到处处都透露着反常!
屋内,算上店老板一共有七人。而随着刀两人的进入,这个数字变为了“九”!
店中,连同站在厅子正中的店老板之外,这七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刀二人。就如同是,想要透过他们的皮肉,见到他们流淌的是什么血液一样!
“两位,不是一般人!”店老板率先开口。“我是这里的掌柜,也是这里的老板。两位可不像是这里的熟客!”
刀道:“掌柜的!生客、熟客,你不都是开门做生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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