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随着荷官一声娇喝,骰盅应声而开。
“三、三、五,十一点,!”沈砾开心地大叫。三颗骰子加起来十一点,她压中了。十文钱的,翻了三番,变成了四十文。
沈砾开心地收起了十文钱,把剩下的三十文中的十五文给了李沐。“喏,给你,这是我们的钱。别输光了,尽量多赢点。若是能够赚个一两贯,我们发达了。”
“一两贯?那算少的。多的几两几十两甚至几百两都有。只不过,赌坊哪有长赢不输的道理。”李沐对于赌这种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
两人在押大的桌子上玩了一会,以五文钱为一次,李沐运气差,连压了两次都是被庄家通杀。倒是沈砾运气好,她压了两次,一输一赢。这样一算进账,倒还赚了五文。
沈砾自然是眉开眼笑,她又拿着这些作,胆大包天的压了一铺豹子。结果当然是没中。于是,赢来的又没了,两人又只剩了十文。
赌这种事情,来是不义之财,来得快,去得也快。
“还是压大吧。”李沐在一旁道。“豹子几率太低了。”
“不,我不信了。这五文,压豹子,这五文,压最四点。给我开!”沈砾这幅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输红了眼的老赌鬼呢。
李沐在一旁摇了摇头,这种地方这种环境,的确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啊。
“买定离手!”荷官又一次扣下了骰盅。沈砾和周围其他赌徒一样,仔细盯着那骰盅,深怕错过了财运。
荷官看了一眼沈砾,后者已经挤到了最前面。沈砾押注的钱太少,每次出手也太少。五文十文什么的,实在是不够看啊。
这一铺,买大的人居多,买豹子的也两个人。荷官转念一想,手中摇晃骰盅的姿势变了变。她许是想耍个花样,将骰盅往上一抛,骰子竟然也没有落下。
骰盅滴溜溜地转过几圈,又落回手上。素手来回,然后,定在了桌面上。
“开开开开开。”周围的人还是那么迫不及待。
“开了!六六六,豹子通杀!”
“哎呦……”
“这怎么……”
“竟然是个豹子!”
“他奶奶的!”
押了大的人怨声载道。因为豹子通杀大,也只有两个人压了豹子。一个便是已经开心得无法自持的沈砾,另一个,则是穿着旧衣的老头子。
荷官身边的伙计给两个人送去了他们该得的收获。
沈砾此时毫不顾忌地搂着李沐,道:“发了发了,你看到没有!李沐!谁没有豹子的?我是不是很厉害?哈哈哈哈哈哈。”
李沐听着沈砾张狂而又得意的笑,实在有些不明白,沈砾为什么运气这么好。“给我点钱,我也要试试!我不信我这么背!”
豹子一赔一百五十,沈砾的五文瞬间变成了七百五十五文。沈砾也是心情大好,她大手一挥,撒出五十文,十分嘚瑟地道:“拿去,爷赏你的!”
“得,谢谢爷。”李沐没好气地道。
“哈哈哈哈哈。”沈砾还是在笑。
李沐自己又跟着连压三把,结果三把都输。这不禁让李沐怀疑起自己的运气来。难道他的手气真这么黑?
李沐觉得一定是被沈砾影响了的缘故,他决定先缓一缓,看几把再。
沈砾现在已经完进入了赌徒状态,咋咋呼呼地玩得不亦乐乎。不过,过了几把,李沐发现了一个问题。那是沈砾今天似乎运气挺好,但是她还是有输有赢。但是最开始和沈砾一同押中豹子的老头子,却似乎把把都赢。
发现这个现象的人,也不止是李沐一个人。渐渐的,周围的人似乎都发现了,这个老头子,只在荷官扣下骰蛊的最后一刻下注,但是每次都赢。他押大,开大,他押,开。没有例外。
“这怎么可能呢?”李沐心道。
可事实是如此,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看到老头子每次都赢,其他人自然要跟着他喝汤。于是这一张赌桌上,他不下注,没有人下注。他一下注,所有人都跟着下注。
荷官当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她对于自己的手法当然很有信心。这几颗骰子没有做过手脚,完和普通骰子一样,凭手法在操控,这个老头子显然也是个中高手。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一般到了藏意境界的江湖高手,都可以凭借自己对气机的敏感,捕捉到骰子的运动轨迹,从而猜出骰子里面是几点。只不过,能够到藏意境界的高手大多都自持身份,纵然回来赌坊“拿”些钱,但是也不会做得如此明显。
很显然,这个老头子是来找事情的。
“咳咳。诸位客官,女子开了这么多把,手腕也累了。这么着,容女子进去喝口水,休息一下。”荷官揉着手腕笑道。
只不过她的笑也并没有多少人买账,赌徒们需要的,只是开赌而已。在赌的时候,精力集中,精神亢奋,丝毫不会觉得疲惫。所以他们都很急切的想要进行下一把。
荷官向周围的人行了一礼,然后径直走进了里屋。不一会,另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衫,头发紧紧束在脑后,看上去十分干练。只不过,她那线条略微有些僵硬的脸上,还戴了一个眼罩。这让她少了许多分秀气,却多了一分邪气。
她走到赌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大开的领口处,两只白鸽挤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是哪位前辈当面?在下罗朱凤,还请前辈赐教。”她这话得妩媚,当然,她胸前的风景更加妩媚动人了。
李沐也不自觉地瞥过目光,而沈砾却早已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她低下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别人。人比人,气死人啊。
李沐这样子,还算含蓄的。周围一些赌徒,直勾勾地盯着罗朱凤的胸前看,那目光,好似要将这女子吞下。
不过,赌桌另一边的老头子一动没动,连眼睛都没抬。“换你来开蛊了?”
“是。”罗朱凤道,“那个妮子,可不是前辈的对手。所以晚辈自作主张,斗胆想让前辈赚个盆满钵满。”
“得了吧,你是巴不得我输才好呢。”老头子话倒也直接。“看起来,你是这里管得上事的人了?”
“是。”罗朱凤点了点头。
老头子清了清嗓子,左右看了一眼包夹过来的伙计。“那我来问你,有个叫庄禄的,有没有来过你这里?”
“庄禄?”罗朱凤眉头一皱,反问道:“是那个把女儿也输给我们的人?”
老头子点了点头,道:“是的。”
“前辈的目标是他啊?早嘛。来,让我来带前辈你去吧。他在楼上的雅间里。”罗玉凤走了几步,来到老头子身边,“不过前辈可别气,你得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老头子呵呵一笑,“我怕吓到你。你先帮我把庄禄找出来。”
“人家正玩得起劲呢,我可不敢打搅他们的兴致。”罗朱凤还在那边,可那老头子却是挥了挥手,他道:“你告诉他,他要是想要他发妻活下去,那么给我出来。”
罗朱凤点了点头,这个老头威势十足,感觉并不是一般人。所以她也想看看这个老头到底想干嘛。于是,罗朱凤上楼,将那庄禄从雅间里面找了出来。
庄禄看上去刚过而立之年,但是脸色很差。他抬头打量了一下老头子,道:“你谁啊你,你来找我干嘛。”
老头子呵呵笑了一声,道:“你妻子现在重病躺在家里,你倒是还来这里逍遥快活。”
庄禄打了个哈欠,满脸不耐烦。“什么重病?我刚出来的时候好好的。”
“相思成瘾,五内郁结。”老头子从腰间接下一个烟竿,他用手掌敲了敲,然偶换上了新的烟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他看着岳禄道:“你再不回去,可能见不到你妻子了。”
“不,不会的。你这是想让我回去而找的借口。”岳禄摇着头,想要转身回到楼梯上。
“喂,庄禄,既然你这么喜欢赌,那么和我赌一把吧?”老头子忽然发出了赌约。岳禄将信将疑地看着老头子,眼中写满了不信任。
“赌什么?”庄禄问道。
老头子呵呵一笑,“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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