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的瓦岗寨已经正式举旗起事。 值得一提的是,先一步起事的并非瓦岗寨,而是长白山的王薄。 王薄自称“知世郎”,意为能预知下局势将发生变化。 同时,王薄创作《无向辽东浪死歌》,号召百姓拒绝出征高句丽,参加起义军与杨广唱对台戏。 王薄起了个头之后,各地势力纷纷举旗响应。 其中动静闹得最大的有好几处,比如高鸡泊的窦建德,比如鄃县的张金称,以及豆子航的刘霸道…… 当然了,瓦岗寨也是其中之一,并且是其中声势最响亮的一支,可谓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在众多起义军当中,瓦岗寨的影响力无疑是巨大的,这一点从声势上面就看得出来,瓦岗寨才举旗没多久,周边各处前来依附的义军势力络绎不绝,几乎每都有庞大的队伍奔向瓦岗寨。 古语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的瓦岗寨就是一棵茁壮成长的苍大树。 “瓦岗寨的实力如何,想必先生应该心中有数了,现在先生还舍得走么?” 李长欢朝王頍笑问道。 王頍捋着长须道:“我也没要走吧?” 李长欢挑眉道:“这么,先生是答应留下来了?” “愿为少帅效犬马之劳!”王頍拱手道。 李长欢哈哈大笑,抱住王頍的肩头道:“好,有先生相助,我瓦岗寨何愁大事不成?” 顿了顿,又道:“一会儿我给先生介绍一位老熟人,你见了他一定高兴。” 王頍来了兴致,问道:“老熟人?是谁?” “嘿,来就来了,先生请看那边。”李长欢指着远处道。 王頍转身望过去,却见一名魁梧大汉箭步走来。 这汉子怎么有点面善? “王拔?” 看见来人,王頍不太确定地唤了一声。 只见王拔快步来到跟前,含笑开口道:“多年未见,景文先生风采依旧!” 王頍笑道:“还真是你子,你怎会在此?莫非你也入了瓦岗寨?” 李长欢拍着王拔的肩膀道:“他可是瓦岗寨的元老当家之一,起来就是翟让都没他资历老。” “是么,那你岂不是很早以前就来了瓦岗寨?”王頍问道。 王拔点头道:“自汉王败了以后,我辗转上了瓦岗山,如今一晃已经七年,真没想到还能有幸再见到景文先生,当初我还以为你已经……” 王頍感叹道:“别是你,当初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最后我命大,有贵人相助侥幸逃过一劫!” 他到最后,以感激的眼神望向李长欢。 王拔看了出来,道:“贵人?难道是少帅救了你?” 王頍道:“不错,当年多亏了有少帅出手相助,不然我这条老命,早在七年前就已经交代了。” “先生千万别这么,当年是汐儿救了你,我顶多只能算帮了个忙吧。”李长欢颇有感慨之色,他才发现时间一晃眼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会儿竟然已是他来这个世界的第七个年头。 好快的七年,仿佛弹指一挥间。 “汐儿是谁?” 王拔好奇地问道:“这名字有些耳熟。” 李长欢和王頍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打马虎眼,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二位多年未见,何不趁兴喝上一杯?” 李长欢提议道。 王拔欣然道:“正有此意。” 王頍摆手道:“我老了,不胜酒力。” “又不是要灌醉你,酌两口就好。”李长欢不容分地拉起他们,直奔酒桌。 片刻后。 酒菜上桌,畅聊一时。 叙旧完毕之后,王頍迫不及待向李长欢道出了诸多政策,其中很多条政策都附和瓦岗寨的实际利益。 李长欢大致认同了几点,后面点子太多实在记不住,就吩咐王頍写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呈上来,到时哪一条要用,哪一条不用也能一目了然。 “先生大才啊,杨谅之前不用先生之谋,真是可惜了。” 李长欢长谈一番之后,忍不住替王頍了一句公道话。 王頍微微一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也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当初汉王如果肯多听我言,结果也未必会是如此……” 王拔道:“先生,我一直不太明白一件事,当初汉王明明已经率大军逼近杨素,可为什么行军一半忽然就掉头了,其实那时候我们如果与杨素决战,我们也未必会输!” 王頍道:“理由很荒唐,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是什么原因?”王拔很想知道。 王頍叹道:“当时汉王嘴上下雨不适合打仗,其实这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当时是害怕了,杨素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了赵子开十几万大军,他是被杨素的名头吓破了胆!” 王拔感慨道:“这也怪不得汉王,杨素这个人确实厉害,实话我领兵打仗这么多年,上阵杀敌从来就没有服过谁,但杨素却是一个例外,这个人太猛了,猛的一点都不像人!” 李长欢淡淡道:“再猛也已经作了古。” 王頍道:“即便作古,杨素也已经功成名就,他一生想追求的东西,应该都追求到了,一个人能活到这个份上,即便是死也应该无憾了。” “听先生话里的意思,似乎很羡慕杨素?”李长欢随口问道。 王頍道:“当然羡慕,白了这下羡慕杨素的,又岂止我一人?出将入相,功盖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试问有哪个男人不渴望这样的一生?” 李长欢点头道:“也是,杨素的确值得世人仰望,不过他并不是死而无憾,他死前还有一个最大的心愿未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心愿最终也不会实现,可笑的是,杨家满门会因此遭到灭顶之灾!” 王頍好奇道:“你为何能这么肯定?杨玄感在你眼里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杨玄感唯一的机会就是打下洛阳,但你觉得他能打下洛阳么?” 李长欢微微一笑,不等王頍回答,继续道:“他没有任何机会,因为我这只黄雀就在他身后虎视眈眈,洛阳最终只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王頍道:“先不洛阳,你觉得杨广这次亲征会是什么结果?” “据我所知,杨广这个人不会打仗,而且他也瞧了高句丽。”李长欢沉声道。 王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杨广必败?” 李长欢道:“先生难道认为杨广有胜算?” “我听杨玄感,杨广这次为了取胜,总共征召了百万雄兵!”王頍道。 王拔吃惊道:“百万雄兵?这是要一口气把高句丽灭国么?” 李长欢冷笑。 王頍道:“你还是不看好?” 李长欢道:“我了,杨广不会打仗,对于一个不会打仗的人,你给他带的兵多,他就容易露出马脚,他掌控不了局,失败是必然的!” 王拔道:“不会吧,我怎么觉得有百万雄兵在手,只要不是个傻子,平推都能把高句丽推没了?” “你也瞧了高句丽,高句丽没你想象的那么弱,不信我们打个赌吧,我赌杨广必败,你赌高句丽胜,如何?”李长欢笑眯眯道。 王拔迟疑道:“赌注是什么?” 李长欢道:“赌注随你开,只要你出得起,再大的赌注我都接。” 顿了顿,又朝王頍道:“先生要不要也来凑一脚?赌注随便开哦!” 王頍和王拔大眼瞪眼,他们都不明白李长欢哪来的自信,凭什么认定高句丽就一定能赢? “我赌一百两!” “我也赌一百两!” “哈哈,二位就等着掏银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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