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少林寺的一声钟响,黑夜拉开了帷幕,席卷整片大地,皎洁的月光轻柔泻下满地光华,璀璨的星辰装饰缀着浩淼的苍穹。
待月光静静地堕躲入云翳,屋檐之上便飞起了三道黑影,宗正,仙婕和悲哀三人跃然房。
悲哀是少林弟子,平素经常偷偷溜下山偷吃酒肉,故而,上山下山,哪怕是寺中所有躲避巡视的线路,他都很是清楚,故而,在他的引领下,三人顺畅地来到了藏经阁对面的屋。
三人趴伏在屋,在夜色的掩护下,过往巡视的弟子丝毫没有察觉。
悲哀曾想过光明正大带着宗正进入少林,可是想着宗正身份特殊,而对于其真实身份,自己又答应过不能出,自然这卷札也不能名正言顺交给宗正,也心知当年的武林仇怨,宗正是怨屈的,可只怕一时难以服寺中的几位师叔和师兄弟,若是再度引发冲突,那便进一步加深误会了,思来想去也只好带着宗正偷偷前去拿取。
这藏经阁乃是少林禁地,里面收藏的远不仅仅是武功典籍,而这藏经阁中的秘密也是神秘莫测,这里既是禁地,也是少林龙潭之所,没有人能够知道其中之水深。
而宗正初涉武林,根不知少林深浅,他侧着脑袋,低声问悲哀道:“大师,那卷札在藏经阁哪个位置?”
悲哀轻声回道:“我记得在房门右侧最底部书架的位置有个盒子,那卷札就存放在盒中,好些年都没变动过位置,应该还在那里。”
宗正‘哦’了一声,继而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藏经阁,在用手比划着什么。
“子,你打算硬闯吗?那可不行!”悲哀看着宗正跃跃欲试的样子,不免紧张道提醒道,
宗正微微摇头,继而向悲哀道:“大师,一会儿,你便下去将藏经阁下面的弟子引开。”
复又把头转向另一侧的仙婕道:“仙儿,待大师引开下面的人后,你便飞向藏经阁,见到有人,相斗片刻便飞身离开,记住,切勿缠斗。”
仙婕轻声答道:“嗯,好的。”
悲哀看出了宗正的意图,夸赞道:“臭子,你这调虎离山之计用的挺好嘛!不过,我可提醒你,千万不要弄坏藏经阁。”
宗正知道悲哀的顾虑,毕竟是少林弟子,还是顾惜少林的,便应答道:“大师放心,我只是进去拿取那卷札,自然不会损坏里面的书籍和经文。”
悲哀听到宗正的承诺后,只一句“那老和尚先下去了。”便要飞身下去。
宗正立时拉住悲哀,叮嘱道:“树林岔路口见。”
“记住了。”罢悲哀便戴着面罩,飞身而下,直往藏经阁而去。
下面巡视的弟子见到有人飞身前来,大喊道‘有刺客,快来人。’
随即伏于树木四周的暗岗便一齐涌出,悲哀丝毫不意外,他深知此事。
一番打斗,藏经阁上守值的几名弟子见状也要下去支援,正待要下楼之际,藏经阁内传来一位老僧苍厚的声音,“此为调虎离山,你们只需守住大门,哪也不用去。”一声道完,屋内继而又复归安静。
众弟子齐声答道:“是,师叔祖。”随后又撤回藏经阁走廊,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戒。
悲哀见打斗亦有一时便往墙外翻身飞离,众弟子立即又持棒追去。
仙婕见下面的人追着悲哀离开了,随即依着宗正的计划,提气纵身飞向藏经阁,守门当值的几名弟子见有人飞来便立时警戒,举棒相迎,仙婕不敢利剑出鞘,只是以剑鞘相迎,只一片刻,众弟子便被打的嗷嗷直叫,躺倒在地。
待众弟子一一倒下,仙婕便心翼翼地推开藏经阁之门。
待门应声而开,只见一位眉须菲白的老僧盘坐于过道正上,双眼紧闭,苍老的手缓缓转动着念珠,慈祥安然,毫无紧张慌乱之感,此人正是苦字辈高僧苦至大师。
“施主来此藏经阁不知欲意何为?”苦至询问道,眉宇间很有得道高僧的风范。
仙婕并未回复,心下想道:“正哥哥叫我莫做缠斗,我得尽快将这个和尚引开,若是追寻悲哀大师的弟子赶回,只怕正哥哥再要进来怕就难办了!”
于是仙婕不做答话,举起剑鞘便刺向苦至,苦至未及睁眼便瞬间以两掌夹住剑鞘,仙婕一番挣扎却是动弹不得,神色大惊,她没有想到眼前老僧竟然有以耳代目的事。
而苦至亦心下一怔,他知道自己夹住的不是长剑,而是剑鞘,心下便已经知道来者并非恶狠之人。
仙婕下意识以左手运功欲将架上的书籍掷向苦至,但是想到正哥哥对悲哀不损经书的承诺,便又及时缩回了左手。
随即只好抽开剑鞘,举剑朝苦至刺去,却也减去三分劲力,生怕有伤苦至。
苦至大师隐隐感到一股冰寒的剑气,两眼立睁站起,复又以内力化于两指夹住长剑,一股冰寒之气立时侵入两指,苦至大惊‘啊!水冰剑。’随即顺势将仙婕连人带剑一齐往后扯去。
仙婕顺着苦至扯去的劲力退到了苦至身后,虽举剑相对,却不忍再次动手,只想快速撤离,回首见佛台之上横放着一根扫帚,想着一根扫帚无足轻重,便以左手运功,将这根扫帚掷向苦至,苦至拂起双袖,欲将扫帚弹开,不知为何却又临时收手。
趁着这个当口,仙婕拾起剑鞘便舛身离开。
苦至想到水冰剑便立时飞身追去,出得门外,见一众弟子躺在地上哀嚎,命令道:“你们赶紧派人请求支援。”
随即苦至便朝仙婕飞去的身影追去。
宗正见仙婕进入阁室许久未出,心下很是担心,想进去看看什么情况,突然看到仙婕安然纵身飞出,心下便安。
宗正见仙婕身后有一老僧跟着飞出,便知计策已经奏效,于是立即飞身往藏经阁而去,那些弟子已经受伤,未及反应,宗正一一将他们穴,然后心地走入藏经阁之内,见阁内已经无人,便按着悲哀大师所的位置来到经阁右侧底部。
宗正仔细地翻找了一会,从架子上取出一个箱子,那箱子上面积了些许灰尘,上面有一把锁,宗正汇集内力往锁一震,那锁便咯噔打开,宗正解开锁,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果然有一卷札,卷札上还留有一张白纸,上书‘宗韦请托,少林保藏’八个字,宗正取出卷札,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所述文字皆为天竺文字,丝毫不懂,想着时间紧迫,只好将卷札卷好放入怀中,随后盖好箱子,放回原处。
正待要离开,行了几步便突然被脚下的扫帚拌了一下,宗正望着脚下,看到是一把扫帚,毫不在意,却在一瞬间看到竹把头上似有东西露出,复又低头仔细瞧了一瞧,果然,那竹把头上果真有一卷起的书册,不禁纳闷道:“究竟是谁,竟会把书籍藏于扫帚之上,奇怪!”
按捺不住好奇,宗正伏身拾起那扫帚,抽出书籍,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书籍,展开一看,正是《大佛真经中卷》,宗正眼前忽而一亮,满是诧异。
外面忽而传来嘈杂之音,宗正知道定是援兵赶至,立时将经书藏于怀中,即刻纵身离去。
悲哀将一干和尚引到后山竹林后,便欲悄悄绕开那帮弟子,往树林而去,恰在此时,悲愤赶至,悲哀和悲愤交手几个回合,不敌师兄,被悲愤趁机揭下口罩,悲愤借着月色认出了悲哀,大叫道:“师弟,怎么是你?”
悲哀见已经被悲愤师兄识破,便立时止住打斗,满脸愧色地望着悲愤。
悲愤欣喜道:“师弟,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你,几位师叔和师兄都挂念你啊!你怎么不回来呢?”
悲哀惭愧地解释道:“自从师弟被人冤枉,便觉,对不起诸位师兄和师叔,更是无颜面对你们。”
悲愤反问道:“师弟,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已经查出是那个叫宗正的人所为,宗剑派也亲自派人来道歉了。”
悲哀悻然回道:“此事,我早已知道了,我还知道你们还合力把那个宗正杀了。”
悲愤责怪道:“你既已经知道,那你为何迟迟不回?害得我们到处寻你。”
悲哀是个急脾气,终于还是忍不住,直言道:“师兄,师弟一直以为这背后的凶手不是那个宗正,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所以也一直没有回寺。”
悲愤见此地不宜话,便拉着悲哀的手道:“这些暂且不,你先跟我回去,有什么话不妨当着自家师兄弟和师叔,大家都很想念你。”
悲哀想着还要回树林与宗正汇合,便欲推辞,悲愤却一把拉着自己返回寺院,悲哀便也只好跟着悲愤而去。
仙婕被苦至紧追不舍,苦至大师功力深厚,后来居上,一个翻然纵身便跃至仙婕之前,挡住仙婕去路。
仙婕持剑相对,苦至却并无斗意,他知道仙婕并无杀心,如若不然方才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只是问仙婕道:“你怎么会有水冰剑?”
仙婕听此,并未回答, 反而自己心生疑惑,这水冰剑新近才开锋,他怎么知道我手中所用之剑乃是水冰剑,便反问道:“你怎知这是水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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