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盘狠是疑惑,计划里是让自己攻取复州,而单游击的责任是攻取金州,但随着后续的公文军令,却是让自己在压迫复州和金州的敌人之后,有限的,不能攻取两个地方。
“什么叫有限的,不能攻取两个地方?这简直就是胡闹,许杰,你早干嘛去了,先是命令我死命攻击,现在就又闹这么一出,这是拿着我的将士的生命开玩笑,等大帅回来,我一定要告他。”张盘在阵地上暴走,但虽然知道这个莫名奇妙的军令一定有什么深意,但还是愤愤不平的下定决心:“即便毛帅不惩罚他,我也一定要找个机会,为这莫名奇妙的军令而牺牲的将士,揍他一顿。”
其实,这时候,张盘带着的队伍足足一万五千,手中攻城的包和二人抬,运用得当,就凭借复州那砖土的城墙,几次bp就能炸开,剩下的就是巷战了。但据侦缉队的汇报,复州城里,只有五千汉军和三百建奴,以那么样的军力来说,汉军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建奴的三百人马,在自己一万五千将士的攻击下,不要多了,最多一天,就能光复复州。
但许杰发出的军令就是这么莫名奇妙,也是无可奈何。
给归自己管辖的单参将发出命令,让他收复金州,结果单荩忠回答他,因为也得到许杰的公文,要求他带着长山岛独立营给金州压力却不需夺战。
这更让张盘恼火,已经战前说好了的,这一个战区归自己指挥,你许杰为什么却突然间越权指挥?这简直就是小人得志,这样的人必须要痛揍一顿。
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不满反映上去,结果许杰的回答非常强硬,只有短短的4个字“尊令执行。”
这样的回应,简直让张盘暴跳如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将士在城墙下不断的倒下,但依旧咬牙忍着。
在东江镇,在复辽军,军令就是军令,当军令下达让你进攻的时候,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悬崖峭壁,你也必须坚决执行。
而当军令让你撤退的时候,然后就算是金银珠宝成山,你必须义无反顾的往回走,这样的要求,是雷打不动的。
而这样的规矩,是按照东江镇的严厉军规,从上往下发布的,只要是上级说的话,就必须绝对执行。
你可以有意见,但只能在战后去说,不管对错,上面下达的军令,必须当场执行。
“我恨这个制度,但是我赞同这个制度,毛帅不在,用许杰那个狗头军师坐镇中枢,胡乱的指挥,但我必须执行命令,这是规矩。是规矩就要执行,即便我战死在这里,也只能用我的冤魂去和他讨s。”将毛笔狠狠的丢在了地图上,对着不满的几个营头说着自己的抱怨和决心:“所以我还是那句话,适当的bp造声势,给敌人压力,但即便是城墙倒塌了,也绝对不许你们冲上城头,这是命令。”
第四营营头定有功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将令当时坚定的反驳:“你这是在拿我的将士的生命开玩笑。”然后突然面露狰狞:“我是当初矿徒出身,那个阴险狡诈的许杰,这是在排除异己,我现在就带着我的将士撤出战斗,回到皮岛,找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讨个说法。”
不管怎么压制,派系这个东西终于在这时候爆发了,张盘的瞳孔就猛的一缩,将自己的手直接按到了腰刀柄上,声音冰冷的说道:“你的意见我不听,你在这里归我指挥,我必须听上面的安排,我让你怎么打这场仗就怎么打,如果你违抗军令,我将直接执行军法。”
结果定有功却不服气的道:“我身经百战,论军功战绩,比你要强,我们矿徒一脉,用生命和鲜血成就了东江镇的基础,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毫不犹豫的抽出了腰刀,张盘就当着几个营头的面,挥刀过去,直接砍下了定有功的脑袋。
这样的举措,直接让满大账的营头震惊了,几个矿徒出身的将领纷纷抽出了腰刀,叫喊着就要和张盘拼命。
结果张盘毫不犹豫的大声下令:“军法队何在?如果敢对本将不恭敬者,杀无赦。”
复辽军的执法队蜂拥而上,转眼之间就砍下了几个人头,并且将剩下的几个人直接压在地上。
将带血的腰刀丢在桌子上,张盘大马金刀的坐回到帅案:“矿徒出身,东江镇出身,难道出身就能违抗军令吗?”
张盘依旧秉承他雷厉风行的思想,让大帐里归他领导指挥的将领噤若寒蝉。
“东江镇是毛帅的东江镇,不是什么莫名奇妙的矿徒出身的东江镇,所以,我现在命令,解除所有矿徒营头的职务,如有反抗,我必杀之。”
张盘现在累战积功已经是指挥使,但其他营头也都因功升为了守备,以指挥使而斩杀守备,真正的国朝要员,这本来不符合军规将令,但现在张盘所处非常时刻,必行雷霆手段,张盘有这个手段,更是这种性格,也正因为此,才能独当一面。
清除了定有功,软禁了陈大韶和王学易,第四营由刘继祖代理营头,第五营由向学礼代替,第六营由张元止兼职,此三人,都是跟随毛文龙深入敌后突袭镇江的老人,这样一来,就等于将这三个营,掌握在了镇,也就是毛文龙的直接派系里了。
至于士兵,所有的士兵都是统一训练出来的,他们没有派系,他们都是东江镇的兵,只要毛帅在,他们就绝对不听其他任何人的。
炮营营官董大炮大声的询问:“指挥使大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张盘沉思了一下:“从现在开始,你的炮营,要日夜不间断的对复州进行攻击,一定要炸开一段城墙,给敌人以压力,其他三营,轮番上阵摇旗呐喊,摆出只要城墙一倒塌,就立刻拼死攻城的架势出来。
刘继祖反驳:“用大炮轰击那得猴年马月,还是命令兄弟们,把包堆在城下,轰隆一声,转眼就炸开了,何必费那事情?”
提纯的包的威力可不是大明那些工部莫名其妙的的可比,多堆包于城下,威力相当惊人,这个砖块夯土的城墙,真的就能转眼炸塌。
张盘否定了这个提议:“上面的军令是压迫复州之敌,不得一战攻取,其中定有深意,一旦我们炸开城墙,我们是攻进去还是不攻?攻击进去,就违背了军令,不攻击进去,就是一个尴尬,暴露了我们的意图,所以,我们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没有其他。”
众将只能委屈的执行。
连绵不绝的炮声在城外轰鸣,刘兴祚巡视着城墙,然后指点身边的亲兵,再去一个,向大金额真报告,西城城墙已经岌岌可危,请额真定夺。”
一个亲兵就飞奔而去。
再走一段,再次吩咐:“再去一个,说南城敌人蓄势待发,随时要发动进攻。”
又一个亲兵拔腿就跑。
走到北城,北城平静无事,刘兴祚就吩咐:“再去一个,北城虽然平静无敌,但城外一定有敌人埋伏。”
又一个亲兵接令而去。
走到东城,刘兴祚再次吩咐:“向额真告急,东城外尘土飞扬,已经有大队复辽军援军靠近。”然后吩咐城头上自己的将士:“兄弟们,将炮放起来,将火铳抬n打起来啊,越热闹越好啊。”
于是,城头上炮声隆隆,火铳抬n打的是硝烟弥漫。
随着这里激烈的n炮射击,其他几面也开始热火朝天的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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