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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洞？难道是有人暗中偷袭？”
“偷袭你妹啊！你没见他用手指了一下吗？”
“用手指就弄出了血洞，这他妈是什么手段？！”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一阳指或者六脉神剑什么的！”
……
半响之后，众人都不自觉地把目光从钱科身上移开，渐渐汇聚到了程立身上。
他们看向程立的眼神中，再也不敢有丝毫轻视。
取而代之的，则是前所未有的敬畏。
钱科一拳重伤杨忠，已经证明他是半步先天中的巅峰武者了。
而程立只用一指，便杀死了钱科，那他的实力得有多恐怖？
难道他已经达到了更高的先天之境？
众人没有答案。
但是先前那些个曾起哄嘲笑过，在心底里鄙视过程立的人。
此刻却如同被啪啪啪狠狠抽了几记耳光，脸上只感到火辣辣的痛。
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望着程立的眼神里，更是充斥了深深的恐惧。
生怕这个不知道被王天霸从那里请来的神人，也朝他们抬一抬手指。
要知道他们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连武者都算不上，其战斗力更是连钱科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要是程立用上刚才那一招，他们哪里还有活命的份儿。
而此时，要说最为兴奋的，当属王天霸和他的支持者们了。
原本王天霸已经万念俱灰，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准备迎接屈辱的结局，为自己的一生划上个句号。
谁知事情突然来了个峰回路转。
程立不顾自己的劝阻执意出手，居然只用两根手指，就一下子把钱科给干掉了！
王天霸过了大半天，才从极度惊喜中缓过神来，他目光敬畏的朗声道：“程前辈，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他的喊声也惊醒了他的支持者们，顿时阵阵呐喊声响起。
“程前辈，厉害！”
“程前辈，威武！”
“程前辈，牛逼！”
“程前辈，无敌！”
……
程立的名字之前绝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但程前辈这个称号，却在此刻响彻了整艘游轮，直至扩散到整个湖面。
无论是站在游轮上现场目击，抑或在码头上通过直播设备观看。
此战之后，南江市地下世界的各路枭雄，纷纷将程立的样子牢牢刻进脑海，列为永远不能得罪的对象。
在一旁观战半天的柳如烟，也被程立这般出神入化的手段吓得够呛。
她原以为程立跟钱科会有一场恶战。
至少两人也能斗个旗鼓相当。
谁想到程立居然只用一招，便轻描淡写地把钱科重伤倒地。
她咽了两口吐沫，定了定心神之后，这才大着胆子蹲下身去，伸手在钱科的鼻子上探了探。
随后，她又摸了摸钱科颈部的脉搏。
片刻之后，柳如烟惊愕地抬起了头，一脸惊恐地道：“他……他死了！”
华夏毕竟是法治社会。
哪怕是黑社会之间的决斗，只要有一方死人，并且有充足的证据，也会被定为谋杀。
她不免有些担心程立的安全。
不过王天霸闻言，却是大喜道：“死了？好好！，死了好啊！死了就永绝后患了！”
柳如烟急道：“可是……”
王天霸瞥了她一眼，像是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旋即问道：“你是在担心程前辈吧，怕他被抓吧？”
柳如烟也不隐瞒，有些担忧地点了点头。
王天霸却是嘿嘿一笑道：“尽管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吧，程前辈杀了钱科非但不会被治罪，反而有很大的功劳！”
他顿了顿，解释道：“你不知道这钱科素来心狠手辣，在国外犯下命案无数，是国际上有名的通缉犯，连美日两国都出高价想买他的人头，程前辈收拾了他乃是大功一件！”
说完，他走过去一把握住程立的手，感激涕零道：“程前辈，今日救命之恩，我王天霸没齿难忘！”
程立却并没有在意，只是淡淡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尽力做到，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
不待程立说完，王天霸便小鸡啄米似的急忙点头：“没忘也不敢忘，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人把准备好的东西给您送过去！”
“嗯！”程立点头道，“希望你信守承诺，你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王天霸道：“好好，不耽搁您，我派人送您走。”
游轮靠岸之后，王天霸立刻招呼手下过来。
他让程立和柳如烟乘坐自己最爱的那辆路虎揽胜，随后又派了四辆车护护送二人回去。
全场注视着这一幕。
全场无人说话，如同送走最敬畏的神灵一般。
定山湖畔，那些一早过来看热闹的，他们有的拿着手机，有的拿着平板电脑，还有人拿着望远镜，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游轮上发生的事情，对程立也是又敬又怕，纷纷行注目礼目送程立离去。
“呵呵，各位，先前你们支持钱科，对我落井下石，这笔账也该好好算算了吧！”
程立刚走不久，王天霸重回游轮，站在略显沉寂的甲板之上，阴冷的目光扫了过去。
甲板上一大半的人都低下了头，如斗败的公鸡般站立不安。
这些人中，有最初支持钱科的，也有后来对王天霸倒戈相向的
如今钱科已死，以王天霸的性子，他必然会掀起血腥的报复。
不过还是有人不甘心引颈受戮，立刻站出来咬牙切齿地道：“王天霸，我劝你最好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我可是听说了，钱科是国外某个组织的重要人物，你找人把他弄死了，国外的势力不会轻易绕过你！”
“今天你若是肯放我们一马，我们或许还会感恩之下，帮助你对付找你寻仇的人，若是你不给我们留一点儿活路，非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大不了我们与你鱼死网破，到时候谁渔翁得利就不知道了！”
闻言，王天霸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钱科是他的仇敌，他对钱科的了解比谁都清楚。
他知道钱科背后的确有股势力，而且还是一股不小的国外势力。
可那又如何！
如今他有了程前辈撑腰，又背靠楚家这颗大树，谁敢这么不长眼来找他麻烦？
王天霸底气十足，沉声喝道：“他们最好给我识趣点儿，否则只要他们敢过来，我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还有，你们最好也掂量掂量自己又几斤几两，有几分实力可以跟我鱼死网破！”
话语一出，王天霸已经表明他的立场。
那些人知道事情再也没有了缓和的余地，眼眸之中阴晴不定，都开始思索着自己的退路。
要么主动献出地盘以求自保，要么与王天霸及他的支持者全力对抗。
无论如何，江南市地下世界都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各大势力之间，一场惨烈的洗牌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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